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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堪獨孤競索取無度,已不再如以往那般夜夜留宿棲梧宮,只是他畢竟是個風(fēng)流多情的帝王,怎能忍受無人相伴的孤獨。他需要一個溫柔又漂亮的枕邊人,而這個枕邊人已不是他曾捧在手心里的獨孤小王子。4.“先前老奴已派人向杜侍郎做了提點,杜衡公子自然順利入選了侍御。今早老奴便吩咐了曹勉帶他們?nèi)萘锁P君,想必此時應(yīng)該都在未央宮候著了吧?!避涋I旁跟著的老太監(jiān)乃是掌管后宮的大總管陳恩,他在陸彥還是太子時便追隨伺候?qū)Ψ?,向來辦事妥帖謹慎。侍御入宮終究是瞞不過鳳君的,當然陸彥也沒打算瞞著對方。他心里琢磨著,也是時候讓獨孤競明白自己的地位了?;实蹚膩矶疾粫粚儆谝粋€人,也自然不會只屬于鳳君。鳳君也好,侍御也罷,都是在床上伺候自己的男人罷了。伺候得好,自然能夠留住皇帝的心,伺候得不好,失寵也是難免。不過心里想歸這么想,陸彥倒也不想和獨孤競太撕破臉皮。他沉吟了半晌,吩咐道:“此番侍御選入,也算是一樁喜事。你回頭差人去內(nèi)府庫選一些番邦進貢的珍寶送去棲梧宮,便說朕感念鳳君伺候多年,特予厚賜以慰其辛勞?!?/br>“老奴遵命?!?/br>陸彥這么一說,陳恩隨即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知道這在朝堂之上生殺予奪的天子實際上還是有些怵那北原王子的,畢竟彼此睡在一張床上這么多年,總還是有些感情的吧。回到了帝王起居的未央宮中,陸彥一邊被人伺候著更衣?lián)Q上常服,一邊對守在一旁的管事太監(jiān)詢問道:“新入選的侍御們怎么樣啦?”“回稟陛下,侍御們參見了鳳君之后剛被領(lǐng)過來。正安排在西花廳中靜待陛下召見呢。”想到端雅溫文的杜衡,陸彥的唇邊不自覺地牽起了一抹微笑。“傳膳西花廳,朕今日要與侍御們一同用膳?!?/br>“鳳君那邊,可要派人去請?”前些年皇帝恨不得日日夜夜與鳳君膩在一起,每日三膳必與對方同進,雖然這兩年來帝后一道用膳的時間少了許多,可管事太監(jiān)還是按照慣例詢問了一聲。一聽到鳳君的名號,陸彥原本還有些快意的臉上頓時沉了沉。“不必了。鳳君這些日子不是都要睡到晌午才起身嗎。這個時辰他恐怕還在睡覺吧,就不要叫他了?!?/br>自從自己不常臨幸獨孤競之后,這小子的行止也變得愈發(fā)放肆了,不僅擅自停了自己為他安排的經(jīng)筵講學(xué),還常常去京郊的皇家獵場中射獵奔馬,回來便在棲梧宮中召歌姬舞女縱酒作樂,酩酊大醉,毫無身為鳳君的自謹與自覺!陸彥豈不知獨孤競這么做是在與自己置氣!可他喜歡的是那個溫順聽話乖巧柔美的小王子,對方越這么做,只能讓他愈發(fā)厭惡而已!或許當初就不該那么寵他。陸彥后悔了,他曾以為自己養(yǎng)了一只乖巧的小羊,沒想到他的小羊最終竟成了只兇狠的惡狼。御膳房的人很快就把菜擺進了未央宮的花廳,侍御們看著這架勢,心中喜不勝收,沒想到第一天進來便能與陛下一道用膳,真是無上的榮幸。聽到外頭有人傳令皇帝駕到,方墨等人趕緊跪了下來。陸彥此時換了身寬大的青色常服,掩去了些許帝王的貴氣,卻為他增添了幾分瀟灑。“臣等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方墨等人只覺自己說話的時候,連嗓音都有些顫抖。陸彥掃視了地上跪著的人一眼,唇邊的微笑悄然斂了起來。“五位侍御,為何只有四位啊?”他側(cè)目掃了眼站在一旁帶這些侍御進來的曹公公。曹公公抬袖擦了擦額上不知什么時候滲出的冷汗,底氣不足地說道:“回稟陛下,先前老奴帶諸位侍御前去棲梧宮給鳳君殿下請安之際,殿下留了杜侍御一道用膳,故而……”“你難道沒有告訴過鳳君,后宮之中男妃之間是不許單獨相處的嗎?”陸彥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內(nèi)心的憤怒,平靜地反問道。曹公公只覺自己都要冤死了,這后宮之中誰不知道鳳君被皇帝寵得跟他個什么似的,誰又敢在對方面前說三道四?“這桌子菜就賜給你們了。朕現(xiàn)在就去鳳君那邊,看看他這是到底要做什么?”丟下這句話,陸彥甩手便大步離開了花廳,跟他一道進來的侍從們趕緊跟了上去,只留下一屋子茫然無措的侍御們。5.“杜侍御,你知道陛下在床上最喜歡什么姿勢嗎?”獨孤競動手割了一塊剛烤好的羔羊rou,放到了杜衡面前的盤子里,在這棲梧宮中,他平日里享用的都是北原的傳統(tǒng)美食。杜衡在家中飲食清淡,看見這肥膩的羊羔rou,一時竟是難以下箸,乍又聽聞獨孤競的話,竟是一下就愣住了。“這……恕臣不知?!倍藕怆m然有心向往成為天子的侍御,可畢竟他是書香門第的公子,非禮不言,這一點他還是知曉的。獨孤競大口咽下了一塊蘸滿了醬料的羊羔rou,隨手拿起絲帕擦了擦嘴,他微微瞇了眼,眼角帶著一絲笑意看著被自己的話嚇得不知所措的杜衡。“哈哈哈,你既然身為陛下的侍御,遲早都是要到床上去伺候他的。早點知道一些陛下床笫間的喜好對你沒有壞處。”獨孤競說著話,自顧地倒了一大杯馬奶酒,“咱們的陛下是個很強勢的男人。呵,他喜歡在床上順從他的人,有時候他或許會咬你,但是不要害怕,那是他喜歡你的表現(xiàn)?!?/br>“咬,咬我?”杜衡還真被獨孤競說得有些害怕,他這個身板可經(jīng)不起太粗暴的折騰。“怎么,你都二十歲了,還一點不通男人在床上那點事嗎?”獨孤競一臉戲謔,他勾起唇角,頭往前湊了過去,像是要好好打量下這位心懷天真的年輕侍御。“臣的確不懂?!倍藕庖荒槼羁?,他下意識地夾了一小塊羊羔rou放進嘴里,差點沒被那股吃不慣的羊sao味惡心得吐出來。獨孤競摸著下頜的短須,連連搖頭:“你這樣又怎能伺候好陛下呢?不如,讓我來教教你吧。”就在獨孤競離開自己的椅子,正要走向杜衡之時,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陛下駕到,請鳳君接駕!”陸彥的腳剛邁進棲梧宮,守在門口的宦人立即高聲地宣告了皇帝的來到。不知是不是錯覺,杜衡看到獨孤競在聽到天子駕臨之時,那張之前還帶著幾分戲謔笑容的臉上竟悄然掠過了一絲不屑,而那雙藍色的眼里,也有什么東西沉了下去。獨孤競慢條斯理地轉(zhuǎn)過身,他理了下自己穿得不太整齊的袍子,在陸彥進入之時,不慌不忙地站直了身子,而一旁的杜衡看到陛下親臨,早已跪到了一旁接駕。“臣參見陛下?!豹毠赂傂χ蜿憦┪⑽㈩h首,算是行了禮。鳳君和其他男寵一樣,對皇帝都是自稱為臣,不過他這個臣字顯然說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