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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稍稍松弛下來,抬頭朝聲音發(fā)來的地方望去。夕陽下少年的面龐被染上一道血影,他雙頰因劇烈的奔跑而變得通紅起來,一把就撞到了愛的壞的懷里,用腦袋輕輕地在青年的胸口蹭了蹭,軟糯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我好擔心你?!?/br>說著賽文紅著眼抬起頭來看向青年,雙手環(huán)抱著他的腰怎么都不愿撒開手。當他的視線觸及到那橫躺了一地的尸體的時候,他小小的身體一顫,蘇維連忙將他的腦袋又按到了懷中,擋住了他的視線,輕聲道:“賽文,我沒事,謝謝你的關(guān)心。”感覺到了懷中的人點了點頭,蘇維這才松下了一口氣,帶著他緩緩地朝回走,隨口問道:“你怎么也到鐵網(wǎng)內(nèi)來了?”話音剛落蘇維就想到了埃利奧特,那個舉止放蕩、言語輕浮的男人。賽文像是恐懼般地抖了抖身體,顫顫巍巍道:“我……我怕他?!?/br>說著就好像回想起來了什么令人惡心、恐懼的回憶一樣猛地慘白了臉,看上去分外惹人憐愛。蘇維也就沒有多問,只是帶著他在一顆大樹下坐了下來。天色已經(jīng)不早,犯人們在在森林里撿了些柴火生起了篝火,又去捕捉來了一些野味當做晚餐。而整個過程中蘇維和賽文兩個人一只形影不離,只有去河邊打水的時候蘇維才為了盯烤兔rou人的梢才離開了一小會兒。烤兔rou的香味不一會兒就在營地間四散了開來,惹得饑腸轆轆的男人們紛紛忍不住在那里吞著口水,雙眼直溜溜地看向篝火上的兔rou。蘇維可沒有興趣去和一群男人搶rou吃,只是吃了幾個賽文摘的野果。微酸的果rou讓蘇維稍稍皺起了眉頭,同時在舌尖一股古怪的味道四散開來,他一邊咬著果子一邊抬頭朝周圍環(huán)顧去,卻發(fā)現(xiàn)似乎少了兩個人——賽文和紅發(fā)男人。這可不太妙。想到這里,蘇維緩緩地戰(zhàn)起了身來,按照記憶中他們最后出現(xiàn)的方位找去。雖然他很清楚賽文不可能是他要找的人,但是對于小孩子他始終有種母愛泛濫的感覺,這也是他為什么一直這么關(guān)照賽文的原因。至于“母愛泛濫”這詞用的恰不恰當,他倒還沒有考慮到。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森林中四處都是黑黢黢的樹影,一個個在夜風中亂舞,像是無數(shù)只張牙舞爪的怪物,而那颯颯的聲音則是野獸長長的低鳴。寒氣從地底冒了上來,讓蘇維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時,背后卻幽幽傳來一陣恍如魔鬼的低語般的笑聲,讓青年渾身為之一僵,雙腳像是被澆了鐵水一般鑄在了地面上似的,怎么也抬不起來——一個冰冷而又堅硬的東西正抵在他的身后。即使他不低頭去看那是什么,他也知道那東西的危險性。“請別動,愛德華閣下?!?/br>埃利奧特那低沉、沙啞的嗓音撩撥的人忍不住有點渾身發(fā)顫,而他那充斥在蘇維耳后的吐息讓青年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面色一沉道:“請放手,埃利奧特!”這次蘇維實在沒有耐心陪他耗下去了,索性連尊稱都省了,直接直呼其名,這讓埃利奧特忍不住在心中感到有一點郁悶,畢竟他其實對青年并沒有惡意。感覺到抵在自己背后的東西稍微離自己遠了點,蘇維連忙抓緊時機猛地朝毫無防備的男人一撞,撒開腿就往另外一個地方跑去。被蘇維一擊肘擊打到胸口的埃利奧特悶哼了一聲,后退了兩步穩(wěn)住了身體,一抬起頭來就看見蘇維朝森林深處跑去了,不由神色大變,連忙追了過去——“站??!”蘇維哪里還管得著埃利奧特在自己背后的狂喊,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跑,心里想著要是自己真的停下來那就是傻瓜。“噠”“快點站??!”然而下一刻,埃利奧特的話音剛落,蘇維就站住了。埃利奧特不愧為軍隊出身,瞬間就追了上來,當他看到一動不動呆立在地面上的蘇維的時候,他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還沒有說完的話直接脫口而出:“那邊是地雷區(qū)!”☆、3.6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蘇維暗道我命休矣的時候,埃利奧特的高大的身影猛地上前一把抱住了蘇維,迅速地朝一旁的斜坡滾去。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那顆被蘇維踩到的地雷就爆炸了開來。巨大的熱浪掀起周圍地上的土木砂石朝他們襲來,兩人被巨大的能量掀到了天空中,然后又重重落下,咕嚕咕嚕順著斜坡朝下滾去了。…………當蘇維從劇烈的疼痛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埃利奧特的身上,也正是因此他才僅僅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一想到剛剛地雷爆炸開來的情形,蘇維都還仍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氣,看向眉頭緊鎖的埃利奧特的目光也不免有些動容。畢竟在生死關(guān)頭,這個男人竟然毫不猶豫地飛身上前將自己護在了懷中。男人整齊服帖的軍服因為受到爆炸波及已經(jīng)有些破裂開來,露出里面滿是傷痕的軀體,讓蘇維的目光一滯,怎么都無法移開視線來。沒有了清醒時候的輕浮,蘇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昏迷時候的埃利奧特看上去是這么一個冷峻的人,每一個棱角都像是冰一樣冷酷。他的雙唇緊閉,卻毫無血色,整個人看上去分外虛弱。“好的,蘇維,聽好了,作為一個主角,你怎么能忘恩負義呢?所以你得救他,哪怕他之前輕薄過你?!?/br>蘇維表情極其復雜而又痛苦地盯著埃利奧特,一邊喃喃自語想要說服自己,一邊努力地將埃利奧特給拉了起來。蘇維極其艱難地將那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還不止的男人扶了起來,步履蹣跚地朝遠處走去了。一路上還不斷絮絮叨叨自言自語,惹得那個還在昏迷中的男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埃利奧特:(奇怪,我怎么覺得有一萬只鴨子在我耳邊叫?)系統(tǒng):(您搞的我尷尬癥都犯了。)森林的另一端,當男人漸漸地恢復意識的時候,他才恍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無法運動自如,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繩子捆綁在了一顆大樹上!“——!”紅發(fā)男人頓時猶如冷水澆頂一般地清醒了過來,睜著眼睛驚恐地朝四周看去,一邊努力回想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而當他看見少年含著笑意朝他走過來的時候,他一下子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舌頭也有些打顫起來,“你……你別過來!”沒錯,他想起來了。數(shù)個小時前,他趁著少年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強行把其拖到了森林的深處,想要用少年紓解一番。剛開始少年也的確表現(xiàn)的乖巧可愛,他也就沒起什么防備的心思,誰知道當他們到了偏僻無人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