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時候,少年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我本來就沒打算過來。”賽文聳了聳肩,攤開手表示無奈,稚嫩的臉龐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古怪笑意,讓犯過殺人罪的紅發(fā)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拔腿就跑,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十分危險!“你想干什么?其余的人呢?”紅發(fā)男人大聲沖賽文吼道,企圖為自己壯膽,也希望這聲音能夠引來自己的同伴,但是他聲音中的顫抖卻毫無疑問地出賣了他此刻戰(zhàn)栗的心情。而少年卻像是置若罔聞地從懷中掏出了什么東西,那薄薄的一片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數(shù)道耀眼的銀光,讓紅發(fā)男人微微瞇起來了眼,等到他再睜開眼看清楚賽文手中拿著的是什么東西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要崩潰了,幾乎是本能地凄厲喊道:“不、不、你不可以這么做!”當黑云緩緩地移開的時候,那皎潔的滿月便漸漸出現(xiàn)在了少年的身后。他的面龐因為逆光的緣故而看不清楚,只是隱隱有低沉的笑聲隔著空氣傳來,他雙手交疊于胸前,左右兩只手中分別夾著三把鋒利的銀質(zhì)小刀,脖子微微一歪,即使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都能想象得到他眼底的輕蔑。“其余的人?”少年的聲音懶洋洋的,卻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只見他的右手微微一動,手中的三把飛刀就準確無誤地朝紅發(fā)男人刺去,“應該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了吧!”瞬時,身上的數(shù)處就被硬生生捅入冰冷的飛刀,讓紅發(fā)男人渾身顫抖了起來。太恐怖了,簡直就是魔鬼!“別怕,我既然已經(jīng)把你留了下來肯定就不會殺你,只要你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我是不會痛下殺手的。”賽文說著就笑了出來,像是變魔法一樣地又從懷里掏出來了幾把飛刀來。紅發(fā)男人幾乎要氣的吐血了,而就在他遲疑的第一個瞬間,少年便又向他投來了飛刀,而這一次,則是直直插、入到了他的眼睛里。濃郁的血腥氣在暗夜的森林里四散開來,引得無數(shù)潛伏在黑暗中的生物慢慢蘇醒了過來,雙眼發(fā)出貪婪的光芒。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和爽朗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恍若最華美的樂章,化為地獄深淵中的旋律。…………“原來如此?!?/br>賽文輕聲呢喃著,單手拋接著閃閃發(fā)光的飛刀,一臉果真如此的表情。直到旁邊的人刺耳的慘叫聲傳入他的耳中,他才用眼角的余光輕輕掃過那個已經(jīng)快被捅成篩子、渾身鮮血的男人,嘆了一口氣,“你早點告訴我不就可以了?!?/br>言畢,他可惜地看了一眼男人,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等等!你不是說不殺我的嗎?”本來男人就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但是眼見賽文一點救他的意思都沒有,他這才拼盡全身剩余的力氣朝賽文吼去。飛刀高高地拋在空中又落下,在暗夜為幕的天空中劃出一道道好看的弧線,而刀刃上反射出的少年微微上揚的唇角卻讓男人的心徹底涼了下來。“我答應不殺你,卻沒說過要放你走。”少年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正虎視眈眈的野獸們,身形輕巧地翻身上了高大的樹木,在叢林間輕松地穿梭著,幾下兩下就沒了影子。只剩下紅發(fā)男人絕望地看著那群按捺不住低吼著的野獸,發(fā)出了悲慘的哀鳴。但蘇維找到一個山洞將埃利奧特安置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快要拂曉了。蘇維抱著腿坐在一旁,噼里啪啦響著的篝火在此刻顯得格外清晰,他看著雙眼緊閉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男人的傷勢遠比蘇維想象的要重,后背的傷口已經(jīng)與軍服黏在了一起,讓蘇維不敢用力將他們分開。除卻因為這次爆炸而受的傷,男人的身上還有許多舊的傷口,這些傷口重重疊疊地落在一起,倒讓蘇維分不清楚這究竟是新傷還是舊傷了。這顯然不是一個管理流放地的總督身上應該有的傷。他怕牽扯到男人背后的傷口,因此讓男人半側(cè)著身用肩膀靠在山洞的石壁上,自己則坐在男人的對面仔細地端詳著。火光明滅不定,而男人濃密的睫毛也隨之顫抖著,仿佛陷入了什么令人害怕的夢境之中。只見他的眉宇間漸漸出現(xiàn)了兩道溝壑,緊接著傳來一聲劇烈的抽氣聲,男人毫無征兆地就睜開了雙眼。他的眼中原本寫滿了戒備,卻在看見蘇維的第一個瞬間消退了下去,緩緩開口道:“愛德華伯爵,我為我之前失禮的行為道歉,事出有因,請容許我解釋?!?/br>埃利奧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蘇維感受到他語氣中的誠懇,第一次見面時的張狂全數(shù)都消失不見,留下來的是一個貴族應有的良好的教養(yǎng),這就讓蘇維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見蘇維沒有像原先一樣義正言辭、態(tài)度激烈地表示拒絕,埃利奧特這才松了一口氣下來,抿了抿干澀的嘴唇開口道:“我受命于女王殿下,調(diào)查您犯罪一事,經(jīng)過我的試探,我可以確信您的確不是一個同性戀者,所以您身上的罪名很快就會得到洗清。”埃利奧特詳細地向蘇維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之前的挑逗、將他送入鐵網(wǎng)內(nèi)及昨晚用槍制止他誤入禁區(qū)之類等等,說到最后,男人還無比鄭重地向他表示了歉意。面對男人再三的道歉,蘇維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他很想告訴男人,其實并不是說他不是一個同性戀者,只不過他不對除那個人以外的任何人感興趣罷了。想到這里,蘇維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重,緊接著便是一個無比柔軟的東西在他那冰冷的手背上滑過,猶如一陣電流迅速地躥過四肢,讓青年的全身都猛地僵硬了起來。“嗯?”埃利奧特抬起低下來的頭,嘴里泄露出一聲模糊不清的聲響,握著蘇維手腕的手卻仍然沒有放松的跡象,“伯爵,您受傷了?!?/br>他神色十分鎮(zhèn)定自如,倒顯得滿臉呆滯的蘇維有些多想了。蘇維這才后知后覺地感到手背上一疼,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割了一個兩寸來長的口子,鮮血一半凝結(jié)成了血痂,另一半還在往汩汩流著,而且那口子還十分深,傷口處的皮rou都微微朝外翻著,已經(jīng)腫了起來。見蘇維沒有制止,埃利奧特伸出舌頭來繼續(xù)舔舐著那道傷口,冒出來的鮮血染得他唇色緋紅,顯得分外的妖異。漸漸地,蘇維有些坐不住了。他那原本湛藍的瞳孔此時不知道是因為火光還是因為埃利奧特舌頭柔軟的觸感而蒙上了一層霧氣,一陣酥麻之感在全身四散開來,就連身體也逐漸變得火熱起來,一時之間竟然覺得連身體上傷口處傳來的疼痛都讓他無比快樂起來。青年連忙甩開了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