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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幻夢中醒來,可當(dāng)感覺到自身力量不斷上升,近乎沒有盡頭,而且感覺不到任何副作用,在貪心的作用下,又有幾人能脫離而出?真空崖或許還有醒來的可能,武道修行者的欲望大都在可控的范圍之內(nèi),但白木林卻真的是英雄冢。是英雄也好,是梟雄也罷,凡是人杰都有同一個特點,那就是目標性極強的野心!或是說夢想。……或是說執(zhí)念!這是真的人生大夢!虛擬的人生!甚至大多數(shù)人,在白木林被彈出,就連他們自己也無從判斷,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畢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他們在白木林中經(jīng)歷也完全不同。給后來人提示?提醒?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能通過真空崖的人不少,但能走過白木林的人卻不多。當(dāng)夢想真正實現(xiàn)的時候,又有幾人能從夢中醒來?寥寥無幾。或許秦漢宗師,就是敗在這白木林。所以他想給諾誠提醒,也無從說起,那是屬于他自己的秘密。諾誠這樣想著,回頭又向身后看去。卻是白茫茫的一片霧氣,哪里有亂所說的白色樹林。不知為何,諾誠此時卻想起了那突破失敗的摩柯,那傳說中的獅身人面獸。那照心鏡的最初目的,恐怕為的不是什么赤子純心,而是針對這兩個看都無法看見的劫。為的是渡過這真空崖與白木林!只有純粹的心,才能輕易的走過這兩大劫地。不過想來,摩柯顯然是失敗了。無論是見到三山道樹,還是進階星空階,它都失敗了。它曾經(jīng)比那蛟龍要更加強大,但最終還存在于世間的,卻不是它,而是那頭被稱為毒/龍的蛟龍。很多事情,有些時候就是這么諷刺。強求不得,不要卻有。亂拉著諾誠的手,依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他對后面的兩大劫地一點好感都沒有,表情有些不悅。靈魂為星空階,rou/身卻為星士級,這種極端的情況,極少出現(xiàn)。在大多數(shù)時候,短短不過數(shù)年的時間,rou/身的力量會在靈魂的影響下,迅速的拔高,而后匹配。可惜亂的情況卻很特殊,他不得不壓制rou/身不斷變強的的自然變化,以免撞上rou/身的先天桎梏,而后自爆而亡。雖然現(xiàn)在那道桎梏已經(jīng)被破解了三分之一,但剩下的卻越發(fā)頑固,雖然有可能成功進階,但亂的心里很清楚,破解桎梏三分之一,不等于進階成功率為三分之一。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他要進階,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失?。〕晒β什坏桨俜种?!哪怕破解了三分之二,成功率也不過由百分之五上升到百分之十五,不破解最后的核心部分,結(jié)果依舊不是很理想。亂稍稍有些煩躁,他實在搞不清楚,為什么這道桎梏會如此的頑固,還是說他記憶中的資料有缺?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對真空崖和白木林都非常的反感,因為這兩大劫地都會不斷地提升他的rou/身能量,一道道的能量煙霧猶如被抽取,不斷的注入亂的身體。亂再怎么控制,他的rou/身能量依舊在不斷的強大強大強大,根本看不到停下來的跡象。走過這兩大劫地,他已經(jīng)到了大星士的邊緣,再往前一步,他可能就會被這方天地彈出去。這要真的被彈出去了,他能不能出這秘境去那無盡疆域,還真是說不準的事情。幸虧當(dāng)亂強行拉著諾誠走出了白木林,周邊那種無窮無盡的能量霧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無任何能量主動的注入亂的身體。亂這才強行將自身的力量又壓下去一層。空曠的地面看不到泥土,像是白色的地板,無限的延伸向遠方。等走了數(shù)天之后,諾誠才從混混沌沌中醒來。兩人停了停,稍稍交流了一下,這才又手牽著手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就這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后方那白茫茫的一片霧氣已經(jīng)看不見了,只有那白色的地板與地平線相交。這種四周都是白色的情況下,時間久了恐怕真的能讓人發(fā)瘋。空曠虛無,蒼白寂寥,若不是諾誠和亂在一起,他很懷疑自己能不能繼續(xù)走下去。真的能走到盡頭?真的能見到天琴湖?即使是諾誠,也突然沒了把握。心中淡淡的苦澀,諾誠沒有多想,無非盡人事聽天命罷了。正這么想著,眼前卻出現(xiàn)了光。波光粼粼的光。那是湖?亂和諾誠加快了腳步。只是真的走近了,看清了,兩人卻又都是一愣。這是一片鏡子的海洋。密密麻麻的鏡子,形狀各異的鏡子,看不到邊際的鏡子。“這是……天琴湖?這么都是鏡子?”諾誠想到了野人坡,那里也是密密麻麻的鏡子。“野人坡或許就是仿照了天琴湖?照得自我?照得純心?”亂皺皺眉頭,右手拉著諾誠的左手始終沒有松開。這么長時間的牽手,他兩人的手仿佛都長到了一起。分開一瞬,都有些不舒服。就在他們距離鏡子的海越來越近的時候,這些鏡子一個個卻都融為一體,一點點的化為一面碩大無比的鏡子。一眼過去,就像是一片湖泊。這就是天琴湖?琴?莫不是情吧?諾誠隱隱有了不太妙的預(yù)感。真要如此,真空崖是一場美夢成空,白木林是一段蒼白的虛擬人生,那么天琴湖恐怕就相當(dāng)于一段真正的穿越了。因為要動情!前兩者或許還能分得出真假。但這天琴湖,真要和他猜測的那樣,進去了,想要分清什么是真是假,恐怕沒人能做得到。哪怕單純?nèi)鐏y,也會一頭栽進這恍然一生。只要是獨立有自我的生靈,怕是沒有誰能躲得過去。唯一讓諾誠稍稍放心的是,這天琴湖沒有絲毫能量的波動,倒是不必擔(dān)心亂會繼續(xù)增長力量,導(dǎo)致被彈出去。“進去嗎?”亂拉著諾誠的手,輕聲說道。諾誠沒有說話,是默默的點點頭。然后兩人就這么手牽著手,走上了看不到邊的碩大鏡面。每一步都在鏡面上留下漣漪,每一步都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滴答滴答滴答,耳邊仿佛響起時間涌動的聲響。兩人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鏡面開始散發(fā)淡淡的銀光,瞬間就將他二人籠罩了進去。等銀光消散,只留下平整光滑的鏡面,一如既往。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這里了~好累的說~~蠢作者還是有點韌性的,還能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