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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理力爭,堅決不承認(rèn)罪行,激動之下言辭有點過激,結(jié)果被以藐視法庭罪收押了起來,不得保釋。陸許嘆了一口氣,看著葉幸那兩個明顯的黑眼圈一言不發(fā)。邱繼宇堅持要他過來看看葉幸,說是這樣的非常時刻能給他一些安慰??墒撬麑嵲趯γ媲斑@個男人沒有什么感情。他尷尬的東張西望起來,突然發(fā)現(xiàn)一邊的墻壁上有一塊灰白色的污跡,于是一點一點挪了過去,掏出一張濕巾開始專心致志地擦起來。葉幸本來一直低著頭不想理他,以為他會來哄哄自己什么的。可是看見他竟然開始擦起墻壁來,頓時火冒三丈恨不得拎起凳子拍死他。“你既然這么不想見我,那還來干嘛?你走吧!”葉幸在腦子里幻想了無數(shù)次拍死陸許的畫面,最后還是不忍心,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哦,再見。”陸許如蒙大赦,心滿意足地看了一眼干凈的墻壁,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臉驚愕的葉幸慢慢紅了眼眶。……周老太太身前居住的房子里,陸許正來回踱著步子,一邊的田休依舊不停拿筆在記錄著什么,而邱繼宇則是一臉深沉地看著陸許。空氣里有一種難忍的沉默。周老太太的子女面對警察終究是放不開,兩人對望一眼,眼神不約而同的飄向餐桌。陸許捕捉到了兩人的眼神,一步跨到了桌邊。周老太太的子女頓時屏住了一口氣,緊緊看著陸許的動作。只見他拿起了一份隨意放置著的報紙,一點一點的對折成一個長方形,然后開開心心地放在了一邊。兩人頓時松了一口氣,滿頭黑線。“咳!”邱繼宇忍不住咳嗽了一下,想提醒陸許注意力集中,沒想到那個家伙完全沒有注意到,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連續(xù)地幾聲咳嗽,連周老太太的子女都明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田休一臉關(guān)系地看著邱繼宇道:“所長,您沒事吧?是不是感冒了?要注意身體??!”邱繼宇無奈地白了他一眼道:“陸許,你有什么問題嗎?”陸許收拾完報紙的手頓了頓,突然注意到了桌子上一個被雜志蓋著的五十厘米見方的紙盒子。周老太太的子女又是對望一眼,再次屏住了呼吸。陸許掏出隨身的鋼筆挑開了盒子,頓時被里面的東西驚地抽了一口涼氣。那盒子里,是個高約三十厘米,寬約十厘米的布質(zhì)小人,那小人表情極端猙獰邪惡,身上用紅色的顏料寫著周老太太的名諱,渾身扎滿了針。而在小人兒背后,釘著一張打印的字條,上書:你會被網(wǎng)球砸死!邱繼宇見陸許神色有異,從口袋里掏出隨身帶著的橡膠手套戴上,走過去輕輕拿起了盒子。那是一個快遞盒子,而盒子上的收貨日期,竟然是周老太太死前三天!邱繼宇頓時覺得這事情變得奇怪起來,他嚴(yán)厲地看著面有愧色的周老太太的子女,厲聲道:“誣告陷害罪如果情節(jié)嚴(yán)重的話,可以判處三到十年有期徒刑的。”周老太太的子女渾身一哆嗦,忙一疊聲求饒道:“我們錯了!那天回來給老太太收拾房間,就看到這個盒子放在桌子上。老太太早年下崗,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沒有養(yǎng)老退休金什么的,之前癌癥看病欠了很多債,我們……也是沒辦法……”兩人話還沒說完,邱繼宇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對田休說了一句:“曹警官”,便到一邊接電話去了,只留下周老太太的兩個子女點頭如搗蒜地向田休做筆錄,賭咒發(fā)誓自己會立刻去撤回對葉幸的起訴。沒多久邱繼宇走了回來,對著陸許道:“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br>……在A市的另外一端,一個四十歲的吳姓男子不幸觸電身亡。他沒有什么親戚朋友,一直一個人獨(dú)住。觸電死亡之后,還是房東發(fā)現(xiàn)電路出了問題才找到了他。吳姓男子的房間里,客廳的桌子上赫然也放著一個五十厘米見方的快遞盒子。邱繼宇戴上手套伸手要去拿,卻被田休一把抓住道:“所長,你可想好了。我看這事有點邪乎。說不定真是詛咒之類的奇怪的事情……”邱繼宇鄙視地甩開他的手道:“少來!我不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br>話雖這么說,可是他的手伸到盒子上空十厘米的地方,卻還是懸在那里怎么也放不下去。“哈!老邱,沒想到你還真怕這些東西??!”曹警官哈哈一笑,上前打開了盒蓋。陸許隔著三步遠(yuǎn)伸頭去看,盒子里,果然還是一個一模一樣的娃娃,不過這次,背面的字條變成了:你會被電死。盒子上的收貨日期,依舊是死者死亡的三天前……房間里,頓時布滿了一種詭異的氣氛。曹警官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兩起死亡案件根本就是完全的隨即性事件,而且是百分百的意外,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巫術(shù)娃娃?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的巫術(shù)?而且,還有一個喪心病狂的殺手正在四處用這樣的巫術(shù)殺人嗎?……事實證明,這樣勁爆的消息無論警方怎么掩蓋,都瞞不過無孔不入的媒體。第二天一早,A市的各種報紙雜志,都刊登了這樣一則消息:瘋狂巫術(shù)殺手,三天預(yù)告死亡!一時間,城市里人心惶惶,快遞業(yè)瞬間爆冷了下去。……自從葉幸從看守所放出來之后,陸許就搬回了他們的房子。雖然陸許萬般不愿意,但是邱繼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細(xì)細(xì)掰扯了這四年來葉幸對陸許點點滴滴的照顧,并且總結(jié)陳詞道:“這種時候你要是不回去,那簡直天理難容!”陸許聽著這些往事,確實有些感動,于是勉強(qiáng)和葉幸同住了三天。只是這三天來,兩人都沒有開口和對方說過話。這天一早,電話鈴猛地響了起來,陸許依舊是用手帕裹了聽筒舉在離自己十公分遠(yuǎn)的地方,然后就聽見電話那邊邱繼宇有點氣急敗壞的聲音:“又死了一個!”☆、第六章公主抱A市的郊區(qū),一座充滿法國古典主義建筑風(fēng)格的豪宅里,一個滿頭灰發(fā),穿著連身浴袍的六十多歲的老人倒在地上。警方的鑒證人員已經(jīng)完成了現(xiàn)場信息采集,工作人員將尸體放進(jìn)裹尸袋里用擔(dān)架抬了出去。這本是一件普通的心臟病發(fā)作事件,卻因為那個不普通的包裹引來了大量的警方人員。“我伯伯不是因為心臟病死的,而是因為那個包裹,是巫術(shù),一定是巫術(shù)……”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短發(fā)女子臉色蒼白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蜷著身子握緊了自己的雙臂,似乎在這個頗有些炎熱的夏末冷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