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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地扯,要不是我媽下來叫我們?nèi)ニX估計能說到天亮。在樓道里分別的時候,林隨意壓著我和江行舟的脖子圍成一個圈兒,又勵志又傻地吼了一句:“加油!”“加油!”整棟樓的聲控?zé)舳急晃覀冋鹆亮?,暖黃色的燈光蓋在我們?nèi)齻€人的身上,像是從嬉笑打鬧的過去穿越過來的光線,照亮了從今以后朦朧但不迷茫的未來。兩天的時間過得比我想象中快,最后一門的交卷鈴聲想起的時候全校沸騰了,我跟著在人群里振臂高呼了幾聲,跑出校門看到了在門口等我的他倆。“我們班一會去聚餐呢,飯店都訂好了?!绷蛛S意興奮地蹦了兩下。我問江行舟:“你也去嗎?”他笑了笑:“去啊,我好歹呆了倆月呢?!?/br>我說:“我們班也去,在紅森林?!?/br>“好巧,我們也是!”林隨意難得有那么激動的時候,走路連蹦帶跳的。她被幾個女孩兒拉走了,我跟我們班的人說了一聲,反正在一個地兒,我就陪著江行舟溜達過去。“你考咋樣?”我問他。“正常發(fā)揮?!彼f。“那就好,我超常發(fā)揮了,看能不能跟趕上你?!?/br>“哎喲,那我得夸你?!苯兄坌Φ瞄_心,眼睛都瞇成月牙兒了。我想起了件事兒,正經(jīng)了表情對他說:“對了,你學(xué)費怎么辦?”他能考上我是不懷疑的,但是學(xué)費這個事兒吧就有點難為人了,不知道我媽他們能不能幫襯著點兒。他笑夠了,但臉上那種愉悅的笑意還在,他說:“我爸...存了點錢,我在我媽那兒也沒怎么用,學(xué)費還是夠的,但我得用暑假掙點兒生活費。”他快走了兩步看著我,眼睛明亮地像點了兩盞小燈籠,亮晶晶的。怪不得我媽那么疼他呢,確實好看,賊養(yǎng)眼。我像是被他傳染了,也微微笑了起來,我說:“那我跟你一起,我賺的錢也給你?!?/br>那天晚上幾乎都沒正經(jīng)吃飯,給老師敬酒的、相互敬酒的,借著酒膽表白的。我同桌喝多了,抱著我嚎啕大哭:“茜茜呀——我老喜歡你啦——可班主任也老嚇人啦——”茜茜是我們班班長,嬌小白凈的一個姑娘,她紅著臉站在他身后,我趕緊把人往他那邊一撂,茜茜手忙腳亂地接住,然后小心地抱著他涕淚橫流的腦袋低聲安慰著。我握著一罐啤酒,想著要是我有這么一個喜歡的人,我應(yīng)該會很爺們兒地往那一站,用手臂把那人一咚,說:“跟我在一起?!?/br>想著想著把自己逗笑了,反正不會像他們這么慫,還要喝酒壯膽兒。我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那個充滿酒氣的吻,還有江行舟熱得發(fā)燙的舌頭。咔一聲,我把手里的罐子捏癟了。我...怎么回事兒?12.俗話怎么說來著,酒壯慫人膽,酒后吐真言。我同桌平時挺靦腆的一個小伙兒,喝了幾杯酒就敢拉著平時看都不敢看的姑娘訴說衷腸,一邊說一邊哭,場面感人。我爸喝點兒小酒還敢跟我媽抬杠。照此說來,“俗話說”應(yīng)該是有點兒道理的。江行舟慫么,不慫,他跟我生氣嘴皮子拉開了能站那兒不帶臟字不帶重樣兒的說我半小時,說到我懷疑人生,質(zhì)疑自己。雖然他沒我結(jié)實,但他有我媽的庇佑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跟他干架的。他那次醉酒也是為了消愁,如果當(dāng)時是林叔進去叫他他會不會啃林叔兩口呢?我想象了下那個畫面,自己先惡寒地抖兩抖。江行舟不在跟前兒的那段時間我根本沒細想過他為什么要親我,我那時的重心都放在了他不告而別的事兒上,其實我是生氣的,他當(dāng)時降下車窗跟我說句話有多難?啃過的兄弟不是兄弟了嗎?他的良心不會痛嗎?林隨意一開始也和我一起聲討過他,“我再也不理船兒了?!边@句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最后總是以“他也不給我們打個電話?!弊鳛榻Y(jié)尾。他倒是給我媽和林叔打過電話,專挑我們在學(xué)校的時候,我放學(xué)回家聽到我媽喜滋滋地跟我說:“行舟打電話回來啦?!钡臅r候,我對他的失望就更多一些,他的毫無音訊,只針對了我和林隨意。我也就死犟著不去打聽他的消息。林隨意比我想的開,她說不看不聽不問是因為看了會想再看,聽了會想再聽,問了會想再問,相思不可終。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睛,眼里閃爍著我不懂的情緒。我有些懵,一時不知道她是在說江行舟…還是我。可是他一回來,我和林隨意兩個記吃不記打的東西就全然忘記了他當(dāng)初的罪行,自然而然地又圍在他身邊,好像他沒有離開過。可是事實是他走了,沒給我留的機會,回來,也沒問過我的意見。我坐在椅子上,看著頭頂刺眼的日光燈,耳邊是嘈雜的人聲,恍惚地想起來,我應(yīng)該是生氣的。他回來的那天,笑意盛滿了眼睛,我就這么被輕易地安撫下來,忘了質(zhì)問他。我都沒怪你親我,我那天都是看準了床才把你扔上去的,又沒扔地上,你丫憑什么就走了。憑什么?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我酒量還行,偶爾背著我媽跟我爸和兩盅,今天大概是白的啤的喝雜了,胃里一直倒騰著,只覺得頭昏眼花。班上有的的人已經(jīng)開始鬧騰著換地方,我撐著額頭跟他們說我醉了先回去,有人說要送我,我擺手拒絕。搖搖晃晃地走出飯點門,晚上帶著潮氣的空氣灌倒肺里,我感覺好了點兒,眼睛能看清了,走到路邊上揮手打車。眼睛一瞄前邊兒有個人我看著眼熟,定睛一看,嘿,江行舟,他也在打車。正好,找他算賬去。我抬腳就往他那邊走,他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過頭來,睜大眼睛有點兒驚訝地看著我朝他氣勢洶洶地撲過去。快到他跟前兒的時候我抬起了一只胳膊,準備把他咚在樹上斷了他的后路,我的手已經(jīng)撐在樹干上了,他也被我鎖在胸前。這么多年,他使勁兒長也還是呆在我耳朵邊上。此刻他微微仰著頭看我,眼睛里全是詫異,“云霄?”我一開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偏頭彎腰就開始吐,眼睛里都是生理性淚水。我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紀云霄,你可真他媽慫。13.我吐得胃里直泛酸水,太陽xue一跳一跳得疼,膝蓋一軟差點兒給樹跪下。江行舟撈著我的肩膀在我背上順氣兒,“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不吃點東西墊墊呢…哎你好歹使點勁兒我架你不住…”他把我扶樹上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