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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前面這倆人勾肩搭背的身影,心里頭有點不爽,這大熱天兒的抱著不熱???于是我快步走向前去,一把勾住了Allen的脖子把他從江行舟身上拽下來,挺大聲地說道:“嘿!外國朋友這次來這邊待幾天啊?”他被我勾得一個趔趄,也沒在意,抬手又搭上了我的肩膀,笑得陽光燦爛地說:“窩還妹想好!不過窩可以豬在行舟家里!”豬哪兒???我挺驚訝地看江行舟笑著說:“Allen目前在休職旅行中,他想環(huán)游世界呢?!?/br>我心里吐槽你環(huán)游世界帶個帳篷不就行了么,走哪兒算哪兒,以天為被地為床,豬人家家里算個毛的環(huán)游,你窮游來的吧。媽的窮游也有帳篷??!我不知道怎么地就覺得鬧心,打出租車的時候我推了江行舟一把,“你坐前邊兒?!比缓笪野蚜蛛S意塞進(jìn)后座,再把金毛塞進(jìn)去,我最后一個上車,關(guān)車門的時候門在我腿上重重地撞了一下。……有點兒擠啊。林隨意都快給我和金毛擠窗戶上了,“你…這又是何苦呢…”她說話說得跟擠出了內(nèi)傷似的。江行舟從前排轉(zhuǎn)過頭說:“隨意跟我換吧?”我正調(diào)整坐姿呢,這金毛體溫挺高,緊緊挨著我嫌熱,聽到江行舟說話,我往他座椅后面拍了一下,“你坐好,系安全帶?!?/br>他又把身子轉(zhuǎn)過來一點兒,眼睛亮亮的,莫名其妙地朝我勾了勾嘴角。神經(jīng)病。我不愿意神經(jīng)病跟金毛挨一塊兒。不知道為什么。金毛看著我笑嘻嘻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地方能讓他樂這么久。出門前我還照了照鏡子,我媽還說帥死了,然后讓我走開,她要試新買的裙子。但是我今天肯定是帥死了的。林隨意艱難地翹了一個二郎腿,又給我們騰出了一條腿的空間,金毛從背包里摸出件外套疊兩下放膝蓋上,然后兩手握著林隨意的肩膀一提,把她放在她膝蓋上坐著。“Isthatbetter?”他問了一句,我聽懂了。林隨意嚇了一跳,很快反應(yīng)過來說:“Thankyou…”然后朝他笑了笑,又白了我一眼。金毛很紳士地笑了一下,“Mypleasure.”我委屈地轉(zhuǎn)開腦袋,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噗?!苯兄墼谇斑厓盒Γ覐囊巫拥目p隙里能看到后視鏡,江行舟半張臉在后視鏡里笑得特開心。我心說你笑吧,不是我這么英明決斷的現(xiàn)在擠變形的就是你。17.金毛落地后的第一頓飯是在我家吃的,我媽熱情招待了這位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小伙兒,雖然他的普通話令人發(fā)愁,但這并不影響他用碾壓全桌的吃相和不斷豎起的大拇指表達(dá)他對我媽廚藝的贊許。桂小梅女士被哄得心花怒放,并且強烈要求他住在江行舟家的日子里多來吃飯。江行舟一邊吃飯一邊小聲給他翻譯我媽我爸說的話,忙得沒空看我一眼。我有點兒不高興,關(guān)于金毛要住在江行舟家里的事我事先不知道,但是又沒有立場說不同意,人是江行舟的朋友,跟我沒關(guān)系。我覺得我挺幼稚的,在得知金毛要來的那一刻起就心里拉響了警報,這個人在我空缺的兩年里跟江行舟是怎么相識相知的我一無所知,也無從得知。這種感覺挺不好受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跟別人相談甚歡,他們說什么你都聽不懂,我的意思是,真的聽不懂,他們所用的甚至都不是我熟悉的語言。嘖。不知道是不是我臉上的不爽太明顯了,江行舟伸手夾我面前的一盤菜的時候抽空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怎么了?”他把那塊排骨放進(jìn)金毛的碗里,金毛笑著朝他眨了一下左眼。“沒怎么?!蔽野雅殴嵌似饋砣沁M(jìn)了我的碗里。“……”林隨意的筷子剛伸過來,我把盤子放回去的時候她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我往她碗里分了兩塊兒,埋頭一陣猛吃。吃完了我把碗一推,起身就往臥室走。“云霄…”林隨意小聲地喊我,我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一桌子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抬手打了個哈欠說:“早上起早了,我睡會兒。”我媽笑笑說:“以為你怎么了呢,這么大了還鬧覺,睡去吧。”江行舟低著頭挑碗里的蔥花,我朝林隨意投去一個“你接著吃別管我”的眼神,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我看到茶幾上一個手機在振動,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金毛的。有人給他打電話,來電桌面是一對接吻的人,金毛和另一個金毛,男人。我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給扔了。手機震了一會就停了,直到屏幕黑了我才猛地回過神,輕輕地把它放回了茶幾上。進(jìn)了臥室我順手就把門鎖了,撲在枕頭上。男人和男人。同性戀。江行舟的朋友是同性戀…他知道嗎?我的心開始一下一下地加速,我能聽到它搏動的時候撞擊我的耳膜。嘭咚,嘭咚,嘭咚。我抱著枕頭滾了兩圈兒,目光落在椅子上江行舟睡覺穿的那件T恤上。那件衣服胸前的圖案是一朵云。猝不及防地我就想起了那個吻。一直以來的假設(shè)里,我總是認(rèn)為江行舟是醉的。我下意識地避開了“他是清醒的”這一個選擇,現(xiàn)在卻突然和它打了個照面。如果他是清醒的。他知道他在做什么,知道抱著他的人是誰,對了,我剛闖進(jìn)去的時候他還叫了我的名字。那他…是嗎?在冒出這個念頭的一瞬間,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猙獰的爪子狠狠地抓了一把,疼得我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個蝦米。江行舟…這就是你眼里一直欲言又止的,讓我看不透的秘密嗎?18.我做了個夢。夢里江行舟剛從浴室里出來,臉上泛著被熱氣蒸騰出來的紅暈,頭發(fā)還在滴水,眼睛濕漉漉的。我自然而然地走過去,用毛巾包著他的腦袋一陣揉搓,他噗嗤嗤地笑,抓著我的手腕掙脫出來看我,江行舟笑的時候,眼睛的弧度比一般人還要彎一些,像兩座小橋。他小時候剪過一個西瓜頭,劉海兒被剪成了一個拱形,和他的眼睛一樣彎彎的,笑起來特別招人疼。我凝視著他的眼睛,從他黑色的瞳仁里邊看見我的倒影,我也是笑著的。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床上,他側(cè)著睡,朝我的耳朵里噴熱乎乎的氣兒,“云霄,我特別特別想你?!?/br>我聽見我自己說:“想我你不給我打電話?”他似乎有點兒委屈,垂著睫毛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