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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想你,就不理我啦?!?/br>我也翻個身對著他:“為什么?”他閉著眼睛,睫毛輕輕地顫抖,裝睡呢,我又湊過去一點(diǎn),幾乎要和他鼻尖兒挨著鼻尖兒了,壓著嗓子問他:“為什么?嗯?”江行舟呼吸急促起來,眼角開始泛紅,他睜開眼,眼淚從眼角滑出來,他帶著點(diǎn)兒哭腔叫了我一聲:“云霄…”我猛地一睜眼,一片漆黑。我從晚飯過后睡到了午夜,窗外傳來夏蟲的叫聲,卻更顯得這夜晚有多么寂靜。我躺著沒動,夢里江行舟那一聲叫得我心尖兒都是疼的。而且我還感覺到了一件更讓我崩潰的事兒,我醒了,小紀(jì)云霄也醒了。這他媽算什么事兒?!夢見兄弟把自己夢硬了。我咬著牙忍了一會兒,我對這方面的事兒不是很熱衷,有那個精力我都揮發(fā)到球場上了。但今晚好像不太行,我憋了一會還沒下去,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江云霄泛紅的眼角和像是哭出來的一聲“云霄”。嘖!我自暴自棄般地把手伸進(jìn)褲子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活動起來。美人兒…胸大腰細(xì)的美人兒…膚白腿長的美人兒…眼睛圓圓的美人兒…哎,美人兒笑了,眼睛彎成了兩座小橋…美人兒張開水潤潤的嘴唇叫我:“云霄…”……cao!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我手里的粘膩?zhàn)兊帽鶝鑫叶紱]有動一下。紀(jì)云霄你他媽犯什么混呢?那是江云霄!你從小到大最好的哥們兒!不是你拿來干這種混賬事兒的工具!我慢吞吞地整理好褲子,又找紙巾把手處理干凈了,耷拉著腦袋坐在床邊,也沒開燈,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手機(jī)發(fā)出滴滴滴的警報聲,我掏出來一看,要充電了,同時我看到了屏幕上的一條信息。……江行舟發(fā)的,時間是晚上八點(diǎn)半。【明天八點(diǎn)院子門口集合,帶倆套換洗衣服,我們?nèi)デ铰稜I。】我把手機(jī)插上電往桌上一扔,找出衣服去洗澡。站在花灑下面,我仰著頭讓水流沖我的臉,這個花灑我爸剛換的,射出來的水勁兒特別大。沖了一會兒我臉都麻了我才低下頭,頂著已經(jīng)偃旗息鼓的小云霄,像是在問它也是在問自己似的說了一句:“你怎么了?。俊?/br>19.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我瞄了眼鏡子,被里面那個面色發(fā)青還掛著倆黑眼圈兒的人嚇了一跳。拖著虛浮的腳步走到院門口,我居然還是第一個到的,抬腕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七點(diǎn)五十了。我把背包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上面,開始盯著水泥地發(fā)呆。昨晚洗了個澡之后稀里糊涂地睡了一覺,做了很多個夢,不是被追殺就是追殺別人,兩條腿就沒停下來過,被鬧鐘叫醒時我都能感覺腿部肌rou在微微的抽搐,還不如睜眼到天亮呢,這一覺給我累的。正盯著倆螞蟻在那相互觸碰觸角,一雙登鞋尖兒就踩進(jìn)了我的視線范圍。我抬頭一看,林隨意一臉不耐煩地背著個包自上而下地看著我,那兇神惡煞的表情跟昨晚在夢里追殺我的那人一模一樣。她也把包撩在我旁邊,盤腿坐下。“爬什么山露什么營,是跑這兒體驗(yàn)大自然來了嗎?這么好的天氣不睡覺簡直有病?!彼盗舜祫⒑海謩幼鞔直┑靥?jǐn)]了一把頭發(fā),惡狠狠地說。我問她:“誰說的要去千溪山啊?”“外國朋友,說是什么要去拍日出,我看就是閑的?!?/br>“那你不去不就行了?!?/br>她把腦袋放膝蓋上枕著,露出一個花癡的笑,說:“看在他長這么好看的份兒上?!?/br>……這變臉?biāo)俣?,上一秒還一臉恨不得跟人家同歸于盡的表情。“雞——雞——”一個叫喊聲由遠(yuǎn)及近,我抬頭一看,金毛正一臉興奮地朝我們跑過來,連蹦帶跳的。我無奈地嘆口氣,外國人喊中國人的名字習(xí)慣只叫一個姓,這外國朋友的普通話確實(shí)不敢恭維,不是豬就是雞的。我站起來,他正好跑到我們面前,“雞!林!早上嚎!”我笑笑,“貓寧啊。”“嗯???”金毛一臉“你在說什么”的表情,笑容里透著一股傻氣兒,我都要看到他腦袋上的問號了。得嘞,他說的中文我聽不懂,我說的英文他也不明白,我放棄跟他對接了。林隨意問:“船兒呢?”金毛:“嗯???”傻得我都沒眼看了,一扭頭,發(fā)現(xiàn)江行舟正一邊往包里塞東西一邊走過來。我感覺心跳停了一下,然后開始猛跳,跟吃了一大包跳跳糖似的。昨晚的事還在我腦海里旋轉(zhuǎn)跳躍不停歇,畢竟我從沒經(jīng)歷過意yin對象從平面到3D這么刺激的事兒。江行舟抬頭的一瞬間我心虛地把腦袋猛得一轉(zhuǎn),正好對上金毛那張?zhí)煺鏌o邪的傻臉。金毛:“嗯???”我:“……”“你干嘛去了?”林隨意問。江行舟的聲音從我身旁傳過來,“下樓的時候被干媽攔了一下,塞我一瓶驅(qū)蚊水?!?/br>我梗著個脖子不去看他,江行舟輕輕地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我聽見他問:“云霄?”我感覺胳膊被他碰到的地方有點(diǎn)麻,我慢慢地轉(zhuǎn)頭對上他的眼睛,我?guī)缀醵寄苈牭郊棺缔D(zhuǎn)動的摩擦聲。“嗯?”我發(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表情看似平靜實(shí)際大腦已經(jīng)崩盤。江行舟歪頭朝我笑了一個,“你怎么啦?”我像是瞬間體會到了林隨意看到金毛的第一眼一樣那種驚艷的感覺,真他媽…好看啊。對江行舟的臉我一直以來都保持在“反正挺好看”,誰知道今天見著,他的眉眼突然就清晰了百倍不止,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我感覺像是今天才好好地看了他一眼似的。我張了張嘴,嗓子澀得發(fā)緊,“落…落枕了。”“那等會兒我給你揉揉?!苯兄鬯坪鯖]發(fā)現(xiàn)我的不對勁,“我們出發(fā)吧!”金毛吹了個口哨兒,像只歡實(shí)的大狗跟在江行舟身邊。我糟心地捏了捏眉心,感覺我自己要完。21.在他脈搏跳動加快的那一瞬間,我突然聽不見四周的聲音了。金毛和林隨意的聲音,大巴空調(diào)的聲音,其他乘客嘈雜的聲音…都在那一刻歸于寂靜,我的心跳逐漸跟上了江行舟的,最后以同一個頻率敲在我的耳膜上。敲一下,心臟就跟著痛一下。江行舟眼角染上了一層薄紅,他仍然沒有睜開眼睛,眉頭蹙著,嘴唇抿得緊緊的,看起來又痛苦又糾結(jié)。他在夢里的一滴眼淚就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