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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是自可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9

分卷閱讀109

    己身家性命為他謀利!

“還有什么,一遭說了?!?/br>
“死士護主不力是死罪,就算主人要東閣之人留屬下性命,日后閣主回閣也少不得一番難為。炮烙之刑于普通侍衛(wèi)、下人是尋常,單對死士為大忌?!毕裨讵q豫如何將后面的話繼續(xù)下去,衍墨停頓許久沒開口。

寒炤閣中,身份無非那么幾種,不是死士,不是侍衛(wèi),也不是尋常下人……

“不需顧慮?!比f俟向遠收起臉上肅然,聲音溫和許多。東閣之于死士為何物,誰人不知。能為他做到這步,怎還會責(zé)怪。

“屬下與曾公子間走動,殿內(nèi)人皆知??v情□,沾染主人侍人……就算事后靳管事懷疑,只要主人看牢陌寒公子,應(yīng)也查不出什么?!弊笥叶际亲詈线m不過的,唯獨……易被人在背后議論。

“我何時在意過那些……”斜陽余輝打在窗紙上,身前人的模樣些微模糊,萬俟向遠伸過手去,將人帶近些些?!耙估镌偃ィ行讨丝傄灿行r間。我在東閣外守著,若被發(fā)現(xiàn)……照實招了就是?!?/br>
“嗯?!睖販氐?,殘照的余溫透進屋里,衍墨不說話,只是在屋里靜靜站了很久。

……

天色暗下,東閣殿門不遠處,兩道人影一前一后。

“衍侍衛(wèi)?”腳下稍停,鐘衡確認般問了句。對死士而言,東閣與地獄無二。

“進去罷?!痹贈]了遲水殿中溫順神態(tài),衍墨面色不動,對前處看一眼,繼續(xù)行走。

遠處屋舍頂,萬俟向遠皺眉而立,手掌生生在背后攥到失去知覺。

盡早控制下寒炤閣的意念也越發(fā)堅決……

侍衛(wèi)作攔,解釋幾句,兩人輕易就進到東閣之內(nèi)。

一股異樣冷清感混在凝重氛圍中,兩人誰都沒有忽略。

會會兒,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來的,卻不是靳成秋,而是東閣中協(xié)助靳成秋管事的一名死士,身后,還跟著兩名普通侍衛(wèi)。

鐘衡與衍墨同是一愕,愈發(fā)覺得東閣中怪異非常。

難不成人都不在了?!

“鐘侍衛(wèi),前來東閣何事?”來人地位顯然高出一些,目光在殿中兩人身上打量半晌,才開口詢問。

“侍人之間□私通,少閣主吩咐將人送回東閣?!?/br>
年齡略長鐘衡的男人一驚,又將衍墨從頭到腳打量個遍。

良久,才下達命令,“帶去刑堂?!?/br>
“是!”一左一右,兩人各擰衍墨一只胳膊,極熟練地將人帶了下去。

待人走空,鐘衡對著欲出門離開的人一點頭,示意有話還未講。

男人果然停下步子,“鐘侍衛(wèi)還有何事?”

“少閣主吩咐,教訓(xùn)便可,不必下手過重,兩日后將人送回。”戲要演足,是以鐘衡依舊是副謹言慎行的模樣,“不可按死士刑責(zé)辦理,也不可留下遺癥?!?/br>
這算什么?竟當(dāng)東閣是唬人之地?

男人明顯不屑,嗤哼一聲不作評價。

“如此,兩日后勞煩將人送回遲水殿。”鐘衡做出個尷尬表情,一拱手,便往門外走去。

一路中上,不忘四處打量,果不其然,過去森嚴密布的守衛(wèi),如今只剩寥寥無幾!

“如何?”東閣外不遠處,萬俟向遠神情陰郁得厲害。

“屬下已按少閣主吩咐叮囑?!辈桓彝浴皯?yīng)當(dāng)無事”一類,鐘衡恭敬低著頭。

“你先回去?!睌[擺手讓人離開,萬俟向遠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少閣主,東閣之中有些異常。”思慮數(shù)次,鐘衡還是覺得早些回報為妙,“靳管事不但未現(xiàn)身,就連往日嚴密守衛(wèi)也不剩幾人,恐怕此次派出閣的死士不在少數(shù)?!?/br>
牽扯越多,也就意味前朝寶藏攪起的麻煩越大。寒煙教與寒炤閣若真接應(yīng)不暇,對萬俟向遠要做之事可謂大有好處,但此時此刻,他卻提不起一絲興奮。

“我等時候到了將人帶回。鐘衡,你可覺得曾云秋一事太過輕饒衍墨?”

“少閣主如何行事,定有道理在其中,鐘衡唯少閣主命令是從?!币菜闶蔷湔\心話,鐘衡躬身一禮,同時消了諫言晚些再將人帶回的打算。

“叫譚恒去院里候著,你去將東閣異常之事傳消息給慶問?!?/br>
“是,屬下立刻去辦。”見負手而立的人明顯心情不佳,鐘衡再一行禮,悄聲消失在夜色中。

東閣之大,遠非一眼盡瞻。萬俟向遠走走停停,進了處臨近的小園。

當(dāng)年玲兒之死,與他一直是個心結(jié)。

越發(fā)憤恨當(dāng)時的無力與無能,便越發(fā)對掌控下寒炤閣的計劃執(zhí)念起來。

一經(jīng)就是數(shù)年……

而如今,那份憤恨竟再次浮現(xiàn)。無力與無能猶如磐石一樣,壓在人胸口,使人連喘息都覺得費力。

“遠兒?!?/br>
時間漸逝,更深夜靜。

驀地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夜里,萬俟向遠驚異一動,立刻散去本能戒備。

“父親出關(guān)了?”

“嗯。”好似在思考萬俟向遠為何深夜在園里發(fā)楞,萬俟易站立良久,才繼續(xù):“正好,有事要與你商議。既今日遇到,就不拖至明日。隨我去伏青殿?!?/br>
去了伏青殿,東閣里的人怎么辦!竭力咽下欲要出口的拒絕,萬俟向遠暗中咬緊牙,從園中石凳上站起。

“是?!?/br>
忍。最多再有三月……

只是,不知牢房中的人……

——刑堂牢房。

不管是按侍人規(guī)矩行事,還是按下人規(guī)矩行事,只要未正式從死士名冊上抹去姓名,規(guī)矩依舊要守。

兩名年輕侍衛(wèi)將衍墨帶進刑堂牢房,很快就不聲不響離開了。

死士受刑從不捆束。是規(guī)矩,也是保命之道。

掙扎……便是借個膽子,也沒人敢。

將上身衣服褪下,衍墨面墻低頭而跪,一如過去經(jīng)常做的……

說不恐懼是假的,每每進入這里,便是毫無理智可言的痛苦、折磨,無止無盡……

深呼口氣,衍墨低頭看看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總算找回些平靜。

青的,是那夜留下的指印。帶著憤怒,便重得幾日不消。

紫的,是幾個時辰前才被咬出的。個個見血,卻都避開敏感之處,并不十分疼。

想及那皺眉不忍下口的人,衍墨嘴角一彎,多出幾分輕松。

不過是些皮rou之苦,那人……總是會來的。

——伏青殿。

衣衫微皺,蒙著一層塵。萬俟易顯然非是出關(guān),而是剛剛趕路回到閣里。

衣衫尚不及換下,應(yīng)是剛剛回閣才對。衍行竟沒一同回來?萬俟向遠暗一皺眉,卻不敢將疑惑表露絲毫。

“父親找孩兒何事?”

極為少有的,萬俟易放縱自己斜靠在椅背上,露出濃重疲色。

“你與陌寒,也是娶妻納妾的年齡了。私下可有中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