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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精神病治療手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說話時(shí)隨意地在人群中掃了一眼,但突然間好像看見了什么不得了東西,暴躁的話音戛然而止,寫滿不耐的臉陡然顫了一下,眼中的恐懼驟然蓋了過來:“你...你...”他用剩余的完好的手指著似笑非笑的魏簡,指尖不住的顫抖。

似乎撞見了什么洪水猛獸,男神般的俊美少年一把打開身旁女生的手,逃命般轉(zhuǎn)身就跑,慌不擇路的撞到了許多人。

“你怎么了?”陳默訝然望著仿佛被惡鬼索命般狼狽逃跑的少年,轉(zhuǎn)身想要追上去。

然而魏簡卻一把拽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

蕭池氣喘吁吁的玩命疾奔,速度堪比博爾特。因?yàn)樘^用力,他嗓子火辣辣的,五臟六腑都抽抽的直疼。直到最后他實(shí)在跑不動了,才踉踉蹌蹌的停了下來,這才注意到自已竟慌不擇路的跑到了學(xué)校的樹林里。

他跑的頭昏腦漲,眼冒金星,喘的像拉風(fēng)箱似的,但卻仍舊不敢多做停留,慢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前挪,直到確認(rèn)自已真正安全了后,才扶身邊的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平靜著自已消耗過度的身體。

“媽的!”他受傷的手捂著胸口,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但似乎是報(bào)應(yīng)來的太快,他話音剛落,就聽到背后傳來一聲熟悉的冷笑,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只覺頸間一緊,后背便狠狠的撞到了樹上,疼得他直抽涼氣。

“怎么?見到熟人也不打聲招呼?”魏簡一只手鉗住對方的咽喉,臉上有愉悅的笑意。

“你想怎么樣?”蕭池聲調(diào)都變了。

“蕭池......是嗎?”魏簡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輕輕的劃過對方蒼白的臉:“我們還真有緣分哪?!?/br>
“放開我!我可不怕你!”蕭池色厲內(nèi)荏的梗著脖子叫著,死命的咬著牙做出兇悍的樣子。

“噓——”魏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安靜點(diǎn),不然我要揍你了?!?/br>
“你——”蕭池不認(rèn)命的梗著脖子又要反抗,卻被魏簡握住傷手狠狠的撞在樹上,引來他一陣慘嚎。

“不要叫——”魏簡的眼中突然有了危險(xiǎn)的光,她從口袋里掏出從蕭池那收繳過來的蝴(河)蝶(蟹)刀,在指尖靈活的轉(zhuǎn)著,而后反手輕輕一劃,蕭池只覺得自已耳邊一涼,一束頭發(fā)緩緩掉落,而后散入風(fēng)里。

蕭池身體一僵,一動也不敢動。

“真美的臉?!蔽汉喐┫律?,輕輕的對著蕭池的眼吹了口氣,逼得他閉上眼轉(zhuǎn)過臉去。

“你這個變態(tài)!放開我!”這口氣吹得他眼皮癢癢的,似乎有人在用羽毛輕輕的觸碰,他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魏簡看著他微微漲紅臉的樣子訝然笑了一下,而后用手輕輕摩挲著他光滑的臉:“不僅膽小還害羞。”她調(diào)笑的語氣中充滿了愉悅:“多美的臉啊,你說我是先劃左臉還是先劃右臉?”

“你...你...”蕭池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微笑的眼,又驚又怒:“你敢!你這個變態(tài)!把刀還給我!”

“哦?”魏簡用那把樣式奇特的刀在他臉上比劃著:“還你也可以,但是你用什么來換?”

“本來就是我的刀,我為什么要換?!”蕭池掙扎著抬手去抓。

“別動!”魏簡鉗著他脖頸的手一用力,蕭池就又慫了下來。

魏簡沉吟了一會,緩緩道:“每天買飯、送飯、打水、上課、簽到、寫作業(yè),你說怎么樣?”

“沒門!”蕭池果斷干脆的拒絕。

“你確定?”魏簡突然間不笑了。她面無表情的時(shí)候,眼光格外的冷,帶著某種讓人膽寒的漠然和冷酷。

蕭池看著她,心中似乎有一條蛇迅速爬過,他感覺到了危險(xiǎn)。

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后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惡勢力低了頭:“我同意了,把刀還我!”

“誰說我現(xiàn)在要還你了?”魏簡松開他向后退了兩步:“還沒開始工作就伸手要東西,哪個老師教的?你先干著,等哪天我覺得滿意了,就還你?!?/br>
蕭池捂著脖頸從樹上站起身,憤怒的望著她,知道自已被耍了,但是更讓人糟心的是,他偏偏還敢怒不敢言!

“5棟404,別忘了午飯!”魏簡將刀收回口袋,一邊走一邊沖他揮揮手表示再見,同時(shí)也不望告訴他自已的宿舍。

蕭池暴戾的望著對方不斷遠(yuǎn)走的背影,恨恨的一腳踢在身旁的大樹上,心中恨不得把她挫骨揚(yáng)灰。

林岸依舊處在青年喪妻的痛苦中難以釋懷。最初的時(shí)候他每天都沒日沒夜的沉浸在失去的沉痛和難過中無法自拔,以至于每天除了被林潮白逼著吃飯外都是呆呆的躺在床上或者沙發(fā)上思考人生,思考這世界不可避免的生離死別和注定無法逃離的死亡,甚至一度對這個世界感到絕望。

然而還好有林潮白。林潮白放任林岸昏朔不知的沉淪了幾天后,馬上就動手處理整日籠罩在屋里的低氣壓。

有一天早上天還不亮,林岸就被強(qiáng)行拖起來去公園跑步。說是跑步,其實(shí)根本就是換個地方胡思亂想。

受制于痛苦難以自拔的林岸無精打采、魂不守舍的跟在林潮白后邊慢騰騰的走著,林潮白也不強(qiáng)迫他,放慢腳步按照林岸的節(jié)奏,一路龜速踱到公園,然后在回來的途中又順便繞到早已熙熙攘攘的農(nóng)貿(mào)市場買上一大兜新鮮的蔬菜,而后慢騰騰的回家。

到家的時(shí)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明亮干凈的晨光帶著某種清冽的味道穿窗入戶,在地上投射出巨大的光斑,照的林岸郁結(jié)的內(nèi)心動了一動,他恍然意識到林潮白的意圖,一股暖意自心底升騰起來,讓他感覺手腳都溫了起來。

而后林潮白把林岸推到了洗手間,自已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準(zhǔn)備早飯。

到了中午,林潮白把林岸拉到廚房里幫忙,但是一直信奉“君子遠(yuǎn)庖廚”的林岸哪能做得了這個。林潮白煲湯時(shí)他擇菜,但煲完湯林潮白還是得把他擇過的菜再擇一遍。讓他幫忙切菜,他把黃瓜切成了大塊頭的樹樁,把土豆剁成了形狀詭異的碎塊。到最后還是林潮白率先意識到自已這一決策的失誤,平素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擰起了大疙瘩,然后干凈利落的把林岸驅(qū)逐到了一邊。

但是觀摩顯然比參與更適合他,林岸站在一邊,看著林潮白拿著刀快速而熟練的將被他砍成樹垛的黃瓜切成了薄厚均勻,形狀好看的片狀,然后打著火,倒上油,把細(xì)碎的蔥姜攏起傾入已熱的油鍋里,刺啦一聲爆響,爆鍋的香味撲面而來。

林岸在一邊看的有些咂舌。

他哥林潮白個高腿長,寬肩窄腰,身材修長挺拔,不輸模特,他圍著圍巾,認(rèn)真做飯的樣子居然極具美感。林岸以前從來沒有親近過廚房,從不知道有人身處鍋碗瓢勺、烏煙瘴氣之中卻能營造出這樣讓人心曠神怡的氛圍。

至此之后,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