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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補救,徹查兇手一事,早就全權交給謝璟處理了,別說露面,我現(xiàn)在連陛下的聲兒都聽不見。無論陛下是因為什么吊著謝璟不答應,他信任謝璟這一點都是毋庸置疑的。硬拼肯定拼不過,還得曲線救國,拼軟的。我回了府,而后直奔佟小寶房里,連身后幾個小丫鬟眼里的幽幽綠光也顧不上了。推開門,見佟小寶正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坐在床側(cè),一條腿搭在床上,一條腿踩在地上,衣服穿到一半,也不曉得是要起床還是要睡覺。我上前兩步,一把撈起衣衫不整的佟小寶:“拿上你那畫?!?/br>佟小寶被我嚇得有些懵,伸手把畫筒抱在懷里,對我歪了歪頭。我道一聲抓穩(wěn)了,扛起佟小寶就往外跑。佟小寶在我肩膀上楞了大約兩個呼吸的功夫,哇哇大哭起來:“我,我怕高啊啊啊——!”我一把蒙上佟小寶的眼,順手再拍一拍他腦袋,腳下又翻過一面墻:“聽話,帶你去見哥哥?!?/br>拖不得了,我要立刻讓謝璟知道他還有個弟弟,親人之間總歸好說話,謝璟這么鬧,究其根本,還不是覺得陛下把他當棄子了,開始疏遠他了?陛下不在意他,親弟弟總在意的吧!謝璟敢下這種狠手,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自覺孤家寡人,但若有個親弟弟,那情況便又不一樣了。孤家寡人的時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豎就一條命,但若有個弟弟,做事便要三思而后行。我扛著佟小寶,一路翻墻飛奔到謝府門外,剛要進門,身后忽然伸出一只黑手,鉗子似的把我拽到墻角。我大驚,趁著光亮瞇眼看去,居然是林叔。此時的林叔背也不駝了,腿也不彎了,追著我跑過幾條街,大氣都不帶喘的,一整個武林高手的模樣。我正驚訝,林叔惶急地對我說:“少將軍,你快回去看看吧,府里來了許多兵,怕是不妙?!?/br>我楞道:“兵?”林叔肅然地點頭:“很多兵。宮里來人傳圣旨了,老夫人看出陣勢不對,謊稱自己與老將軍患了能傳染的重病,沒辦法出去接旨,吩咐我從后門溜出來追您??傊旎厝グ桑叛壅麄€將軍府里,數(shù)您最明白陛下心思了。”我腳下晃了晃,險些把肩膀上的佟小寶扔出去:“撕破臉皮還不足一個時辰,謝璟居然……這么快?”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啾。第52章五一我以為自己死了,沒想還能醒過來。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時逸之正在一旁神情復雜地看我。周遭光線很暗,頭腦仍然很混沌,我費力地轉(zhuǎn)動脖子,仰頭對上時逸之的眼。時逸之嘆息道:“還不肯承認你對謝璟有情么?”我皺一皺眉,好半天沒能反應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狐疑地盯住時逸之不放。他大爺?shù)?,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我在哪兒,我是怎么活過來的?方才聽時逸之問的那句話,是他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耳朵有問題?緩了一會,我道:“……你說啥?”喉嚨疼得像被火燒過一樣。時逸之看著我,再道:“你對謝璟還有情?!?/br>我愣了愣,頹然道:“沒有了,你總不信我?!?/br>時逸之挑起眉,目光往下釘在我小腹處:“若無情,以你的功夫,會被他悄無聲息地潛至身后,捅一個透心涼?”我張了張嘴,這才覺出肚子上的皮rou正陣陣抽疼,想動一下都難。頭疼欲裂,手腳冰涼,原來不是活了,是半死不活。我再把頭恍恍惚惚地轉(zhuǎn)回來,不說話了。時逸之等不到回答,權當我默認,臉色一瞬有些白,起身想走,被我艱難地出聲喝住。我撐著爛鐵一樣的嗓子說:“傷我的不是謝璟,是尤三?!?/br>時逸之皺起眉,看模樣有些疑惑。我只得再道:“是那個假的“景郁書”?!?/br>時逸之看了看我,又坐下了:“怎么回事?”我道:“逸之,我爹娘沒了?!痹挼酱颂幱行┐簧蠚猓谊H眸緩了好一會,時逸之忙攥緊我的手,聽我咬牙繼續(xù)道:“宮里傳旨說我家通敵,證據(jù)確鑿,格殺勿論。我……我實在震驚,一時愣住,誰料被尤三鉆了空子,從背后捅了一刀,再醒來就看見你了,其中究竟發(fā)生何事,我不知道?!?/br>話畢,時逸之一整個石頭似的愣住,與我當初回府后的反應如出一轍。當初是怎么回事來著?似乎是……我扛著佟小寶匆匆忙忙地回府,進門沒見到活人,只有幾口橫在院子里的白棺。最要緊的是,拿著圣旨的不是海公公,而是尤三。尤三與我打了個照面,眼珠轉(zhuǎn)到我扛在肩膀上的佟小寶身上,笑的帶點黠促:“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免去我不少功夫啊。”身后傳來一聲悶哼,轉(zhuǎn)頭看去,林叔往前直著身子砸在地上,雙目圓睜著,似乎已經(jīng)沒氣了。尤三往前踱了兩步,揚手指著一口棺材對我道:“這口最氣派的棺材是你的,不要再做抵抗,認罪伏誅,速速去陪你爹娘吧?!鳖D了頓,展開手中圣旨慢慢地宣讀。其實我沒大記住圣旨上說的什么,我當時已經(jīng)麻木了,只靠著本能往另外兩口棺材處一步一步地挪,待挪到地方,還未來得及低頭看清我爹娘的臉,下腹忽然一涼,緊接著一陣劇痛,我回頭望去,見尤三正在我身后,手中拿著一把刀。視線慢慢地模糊了,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仿佛模糊的聽到尤三說:“夏侯一脈通敵叛國,現(xiàn)已伏誅?!?/br>佟小寶似乎被嚇到了,木著一張臉沒有動彈。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一點兒都不清楚了。我將能記起來的與時逸之從頭到尾講過一遍,末了問道:“所以,這是哪里?”時逸之抓著我的手,力道之大,仿佛是要捏碎我的骨頭:“這是謝家的一處私牢,謝璟怕我的消息和門路,知道普通牢房關不住我,就把我關到這里來了。至于你……你是昨天被人抬進來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謝璟也來過一次,他還和我說,如果想你活,就當夏侯謙已經(jīng)死了?!?/br>我瞇一瞇眼,原來我已經(jīng)“死”了。時逸之垂眸艱澀地道:“你爹娘的事,你……你節(jié)哀順便吧。”安慰的話沒說完,他自己倒先紅了眼圈。我道:“沒什么的?!闭Z調(diào)平平的沒什么起伏。打從記事開始,我爹就不停地對我說,人總有一死,尤其是他這種把腦袋別在腰帶上拼殺的人,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讓我千萬別去他墳前哭,吵吵鬧鬧的惹人心煩。我打小就不愛聽我爹的話,但這回我想聽。我不能連這一點兒都做不到。許久無話,時逸之重新擰了個帕子搭在我頭上,幽幽地道:“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我聯(lián)系不到外面,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