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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起手打回去。 “江總,冷靜——”何凱及時抓住江衍平的胳膊,“有話好好說?!?/br> 值班經(jīng)理也趕了過來,試圖勸江衍平先行離開,免得造成不良影響。 “我已經(jīng)通知了陳總,他很快就到?!?/br> 江衍平置若罔聞。他瞥了蘇玫一眼,轉(zhuǎn)而走向民樂團(tuán)獨奏老師,朝老人家深深鞠了一躬,雙手奉上斷弦的琵琶。 “對不起,老師,我明天賠您一把新的?!?/br> 獨奏老師看不透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得打圓場:“不要緊,我回去換根弦,還能用?!?/br> 江衍平又鞠了一躬。 眾人尚未作出反應(yīng),他忽然捉住了蘇玫的手腕,將她連拉帶拽地帶出了咖啡廳。 蘇玫身體素質(zhì)不錯,又有著多年長跑的功底,卻架不住江衍平的野蠻拖拽,一路走得跌跌撞撞。 “放開我!你聾了嗎?我命令你,立刻放手——” “休想!” 江衍平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直接把蘇玫拖進(jìn)董事會成員的專用直梯。 電梯門關(guān)閉的一剎那,他整個人覆過來,將蘇玫抵在轎廂內(nèi)墻上。 “告訴你一個秘密,這部電梯里沒有安裝監(jiān)控。所以,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不會有人看見?!?/br> “你瘋了?” “是的,我瘋了,被你逼瘋的?!?/br> 蘇玫雙手的手腕被江衍平牢牢鉗制,舉過頭頂緊貼不銹鋼轎廂內(nèi)墻,整個人動彈不得。 手背皮膚的冰涼感,反倒起了積極的作用。 她漸漸冷靜下來。 若是硬拼,她敵不過江衍平。 不如保存體力,等到電梯門開啟時大聲呼救,讓他的丑態(tài)暴露于人前,顏面盡失。 蘇玫轉(zhuǎn)念一想,可惜江明修不在公司,老先生是唯一信任她的人。 別的人見此情景,恐怕只會認(rèn)為新上任的總裁特助,故意用色相勾引小江總…… 正胡亂想著,機(jī)會不請自來—— 電梯沒有直達(dá)十九層,在十二層倏然停住。 門一開,陳茂陽戴著墨鏡悶頭往里走。 他嘴里哼著小曲,心情好得出奇。 江衍平保持先前的姿勢,腿腳卻極為靈活地給了陳茂陽一腳,正中好兄弟的大腿側(cè)面。 “難得今晚不用加班,我存檔了資料就回家打游戲——”陳茂陽若無其事地退到轎廂一側(cè),“你們愛干嘛干嘛,我什么都看不見。” “大晚上戴墨鏡,你不怕撞破頭嗎?” 江衍平完全當(dāng)蘇玫是透明的,轉(zhuǎn)頭和陳茂陽有一搭沒一搭地開始聊天。 “你這記性!”陳茂陽憤憤道,“上個月你陪我去配的變色近視鏡片,這么快就忘了?真夠意思?!?/br> “不是遇紫外線變色嗎?”江衍平問。 “你說得對??磥碜呃群碗娞莸臒羧坎缓细瘢魈旖芯C合辦聯(lián)系廠家更換……” 陳茂陽話音未落,電梯頂部突然傳來一聲異響。 轎廂劇烈地抖動半分多鐘,四周陷入黑暗。 “啊——” 江衍平的慘叫聲刺痛蘇玫的耳膜,讓她幾乎瞬間失聰。趁他松手,她連忙退到后面,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陳茂陽顯然也嚇壞了,“衍平,別怕,我現(xiàn)在就按警鈴。” “廢話那么多……還不快按!” 江衍平聲音顫抖,仿佛換了一個人,與一分鐘前暴怒的他迥然不同。 警鈴響過三聲,物業(yè)管理部才接聽。陳茂陽說明情況,對方承諾會盡快派人過來營救。 三個人里,蘇玫最鎮(zhèn)定。 她打開手機(jī)手電筒,照亮狹小的空間。 “我撐不了多久,我……”江衍平忽然癱坐在地,臉色慘白。 “他怎么了?”蘇玫疑惑道。 “他有幽閉恐懼癥,”陳茂陽說,“這回麻煩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表白可愛的小天使們! 請繼續(xù)支持我噢! mua! (*╯3╰) ☆、小本本 這部公司高管專用的直梯,與員工直梯不同,內(nèi)墻非鏡面,且只在一面墻離地一米高的位置安裝了橫桿。 手機(jī)沒信號,與外界唯一的聯(lián)系方式就是面板最頂端的警鈴按鈕。 借著蘇玫手機(jī)提供的光線,陳茂陽架起江衍平,將他安置在有欄桿的那面墻邊。 “放輕松,上次電梯故障,不到五分鐘就解決了。” 陳茂陽的安慰并未起到作用。 江衍平始終沉默著,后背緊緊靠著墻壁。他左手抓牢欄桿,右手顫抖地解開襯衫的全部扣子,大口喘著粗氣。 蘇玫專注地盯著手機(jī)屏幕上的時鐘。 “陳總,已經(jīng)過去五分鐘了,物業(yè)管理部的人還沒出現(xiàn)……” “啊——”江衍平啞聲叫道,“我胸悶,我要出去!” 陳茂陽連忙安撫好友,“堅持住,一會兒就來人救咱們了?!?/br> 說話間,蘇玫手機(jī)攝像頭照出的光突然熄滅,屏幕也迅速黯淡下去。 狹小的電梯空間里,又一次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江衍平的慘叫聲再度響徹四周:“??!” “沒電自動關(guān)機(jī)了?!碧K玫語速極快,“你倆的手機(jī)呢?趕快把內(nèi)置的手電筒打開!” 陳茂陽喃喃低語:“我沒帶在身上,乘電梯上十九樓就是要回辦公室拿手機(jī)?!?/br> “我的手機(jī)在外套內(nèi)兜里?!苯芷秸f。 窸窸窣窣響過一陣,陳茂陽哀嘆道:“兄弟,你開什么玩笑?十年前的按鍵機(jī),哪有手電筒功能?” “摁亮屏幕,”蘇玫說,“有一點光亮也管用?!?/br> 陳茂陽照做。 微光像是溫暖人心的螢火,電梯里終于不像洞xue深處那般恐怖了。 蘇玫側(cè)過頭,看見了五厘米見方的小屏上是一張全家福照片。 盡管照片像素不高,蘇玫仍一眼認(rèn)出照片正中就座的是江明修,身后則是江衍平和一對中年夫婦。 那時的江衍平大概十五六歲年紀(jì)。 他臉龐清瘦,眉眼精致,唇角含笑,發(fā)型是最典型的男生平頭,雖顯樸素卻掩蓋不住他俊朗超逸的神采。 尤其是他那雙閃亮的黑眸,看向鏡頭時真摯而溫柔,猶如小鹿一般單純無辜。 原來他以前長這個樣子啊! 蘇玫移開視線,心中的焦灼感逐漸放大。 陽光春風(fēng)一般和煦美好的少年,如今卻是一棵長歪的樹。 該不該幫他? 幫。 曾經(jīng)的江衍平,長得實在太好看了! 蘇玫暗罵自己沒出息:對清俊少年的臉實在沒有抵抗力…… “這幫吃白飯的,都過去十分鐘了還不來?!” 陳茂陽的抱怨,無意之中堅定了蘇玫的決心。 她忽然發(fā)問:“陳總,你平時最討厭什么?” “我?”陳茂陽愣了半秒,作出答復(fù),“我最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