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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聲笑了笑:“今天這個啊,前幾年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和齊氓打的不相上下,那時候我還小,他被齊氓打傷了,看我沒什么反抗能力吸我的靈氣療傷。不過很快齊氓發(fā)現(xiàn)了,把我救了出來?!?/br>“你……”顧伯天欲言又止,井元講的好像是個和自己無關(guān)的故事,但真真切切里面的主人公又是井元,井元轉(zhuǎn)過頭看著顧伯天不能理解的眼神:“我那時候是個普通人,我是半路出家的。”顧伯天眼睛睜大:“你不是?”井元搖了搖頭,陰陽里也就他不是從生下來就帶著陰陽家的屬性的,非常普通,讓井七一度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抱錯了。“這個以后再跟你說,再說今天這個離塵吧,他在這個集團里,能排前五?!?/br>井元伸出手,比了個五的手勢:“他今天靈氣吸飽了,而且大小算個鬼靈里的領(lǐng)導(dǎo)者,不能自打臉和陰陽家過不去,所以沒有動我,不然。”井元指了指顧伯天,又指了指自己:“我們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干尸了?!?/br>顧伯天看著他沒有說話,等井元繼續(xù)說:“昨天你看到站在樓頂?shù)哪莻€,是他們這個集團里,年紀(jì)最小的。離塵這些老東西不知道換了多少層皮了,誰都不知道他們多大年紀(jì)。但昨天那個,清清楚楚,才出現(xiàn)二十年?!?/br>也就是說,昨天那個東西的年紀(jì),才二十?“他很厲害?”顧伯天問,井元呵了一聲:“誰也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東西,半人半鬼。你知道嗎?我們看不到這個東西的鬼氣,這表明什么?他不是鬼,而且他有和活人一樣的身體,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人?!?/br>井元眼里閃過一絲懼怕,聲音也低了低,放緩語速:“但前幾年,就在齊氓和離塵斗的最狠的時候,他出現(xiàn)了,三招,只用了三招,半分鐘沒到,齊氓就受傷了,而且是重傷。”“那時候大家都以為陰陽里的末日要到了,這個東西太可怕了,沒有人打得過他。但他只是來把齊氓打傷,救了離塵,然后就走了,看都沒看我們一眼?!?/br>顧伯天聽著井元的描述,像是進入一個天方夜譚,他不想相信,理智告訴他井元說的一切就像是民間傳說,沒有可信的價值,但他卻不由自主的去相信。“這個東西像是專門幫這個集團里的鬼靈擦屁股的,就像昨天,他來帶離帆走一樣?!?/br>顧伯天嘆了口氣:“你為什么會那么怕這些東西?傳說里你是最厲害的。”井元聽顧伯天這么一說就忍不住笑,目光帶著神韻的看著顧伯天:“那是,我抓鬼不是頂厲害的,但我算卦最厲害,我什么都能算?!?/br>顧伯天破天荒的笑了笑,看井元自吹自擂的樣子沒忍住捧了個場:“是嗎?”井元抬起下巴:“是啊,你是不是也聽說我算出那場海嘯了?”聽到這里顧伯天心中一凜,似乎就是因為那場災(zāi)難,陰陽里才逐漸進入世人的視線,被政府所注意,顧伯天沉了沉聲:“你,怎么算出來的?”那場災(zāi)難顧伯天在澤京的時候也在監(jiān)測,其他各國沿海地區(qū)紛紛在那兩個月地震海嘯,華國自然也在監(jiān)測,但最后顧伯天估測出來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對,晚了兩天,偏了三個城市。而當(dāng)聽說陰陽里那個男孩放出消息說:在酉州的人三天內(nèi)不撤離的全都會死亡,死于海嘯引發(fā)的地震。說的鏗鏘有力自信十足,顧伯天當(dāng)時還嘲笑來著,覺得江湖騙子早晚有一天要被制裁。結(jié)果三天后,酉州在凌晨一點遭受巨型海嘯,淹了半個城市,引發(fā)了一場8.8級地震,甚至周圍的十幾個城市都遭受了巨大的影響。幸好,酉州大部分的居民因為害怕,都聽從井元放出的消息,早早撤離,只剩下一些不信陰陽家的頑固派,后果可想而知。井元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面朝著顧伯天那邊,左邊腮幫子的rou被床壓的扁扁的,他頭一抬一抬的說:“那時候我爺爺都不信我,還說我胡說八道。海嘯前半個月有天晚上我出來上廁所,那天不知道為什么天象特別奇怪,有很多星星,但所有星星上都被蒙了一層煙灰一樣,而且這些煙灰就是從酉州方向飄過來的?!?/br>“這是異象我知道,我剛沒上學(xué)那會兒,天天在家看我爸留下來的各種書,這個異象被記錄在很小的一個角落里,說百年難遇,所以記載的也不太詳細,但星象和那上面說的一摸一樣?!?/br>“一星當(dāng)前,水云橫行,天降大災(zāi)?!?/br>井元慢慢念叨著看到書上的內(nèi)容,顧伯天專心的聽他講沒有打斷。“所以第二天我一起床就開始擺卦算,還去找了羅家人一起研究,研究了兩天時間,羅家姐妹也同意了我的說法,酉州要有大難,死亡人數(shù)估計幾十萬?!?/br>顧伯天看著井元的眼神帶上了點探究和暖意:“所以你就把消息放出來了?”井元嗯了一聲,嘴角彎彎的笑了:“對啊,我救了幾十萬人呢?!?/br>井元發(fā)現(xiàn)顧伯天非常聰明,所有卦象只要教一遍,他全都能記住,井元一天教了六十四卦,顧伯天不用半天就記住,而且絲毫不差。所以當(dāng)顧伯天和沈崆在這里呆了大半月時,除了普通人和陰陽家的體質(zhì)差異無法克服外,顧伯天幾乎已經(jīng)將井元畢生所學(xué)都熟悉了,有簡單的卦務(wù)上門,井元都交給顧伯天,而且顧伯天往那一戳,看著比井元更像一個不動聲色的大師,特能唬人。可是井元唯獨有一種算法不教顧伯天,就是桃花,顧伯天倒也不在意,但每次一翻到關(guān)于桃花卦的書或者書頁,井元立刻將書拿遠,或者飛快翻頁,生怕被顧伯天看到什么。“你翻這么快做什么?”顧伯天終于沒忍住問道,井元坐在案臺前轉(zhuǎn)頭瞪顧伯天:“要教你的在后面幾頁?!?/br>說著繼續(xù)翻書,也不解釋。顧伯天目光探究的看著佯裝認真翻書的井元,他側(cè)臉微微僵著,這時候心思根本不在書上,而是在顧伯天有沒有注意到什么。顧伯天學(xué)了十幾天的卦,唯獨沒有學(xué)到桃花,這任誰都能注意到的,終于開口問,語氣淡淡的:“你怎么不教我算姻緣?”井元捏著書頁的手一僵,咬了咬下唇,低著頭看書,其實心中怦怦直跳,但語氣洋裝淡定道:“姻緣沒什么意思?!?/br>沒意思?顧伯天品咂著這幾個字,沒意思每次有來算姻緣的你說的最多,從人家初戀幾歲,到人家五十多歲的黃昏戀都一一細數(shù),小臉滿是八卦和興奮,這叫沒意思?“教我吧,既然學(xué)就都學(xué)?!?/br>井元看著書不做聲,心里十萬分的不樂意,從內(nèi)心深處憑空生出一股郁躁,把書往顧伯天手上一推,語氣煩躁道:“你自己先看!哪里不懂來問我!”將書推給顧伯天后絲毫不看他,站起身就朝外面走,留著顧伯天一個人拿了本卦書,目光微怔,這又是吃什么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