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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客人而落跑的牛郎。換成以前,有權(quán)有勢的他一點也不介意對這類尤物提供「援助」,但此刻的他都自身難保了,所以他打算當(dāng)作什么都沒看見,若無其事地離開。徐顯東確實是這樣做了。但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去,看到巷口有幾個身著黑色西裝、兇神惡煞的男人正朝這邊圍,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立刻背叛了他的意識。再度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拉著那受傷男子的手往反方向飛奔逃離。一路上,為了阻擋身后的追兵,他不斷將一旁的垃圾桶踹翻倒地。身后追兵罵著粗俗的臟話,掏出槍往他們的方向射擊。徐顯東險險避過,子彈擦過他的肩膀射入墻中。找到一個可以遮蔽視線的拐角,他將男子推了過去,隨手在一旁堆放的雜物中拾起一根鐵棍。出其不意地截住追上來的其中一人,他用手中的兇器往對手的腦袋砸去。出手之狠,只一下就讓對方當(dāng)場喪命。徐顯東對敵人不會手軟,因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之前的他,要不是因為那一點點柔情、一點點多余的慈悲,也不會輸?shù)媚敲磻K。若不是他相信了那個人,相信他真的會放棄之前的所有,全心全意的愛自己,也不會落到像今天這樣一敗涂地的境地。想起不堪的往事,徐顯東出手益發(fā)兇狠,像是要把這段時間以來累積的所有怒氣怨氣,都發(fā)泄到眼前這些人身上。從被打倒在地的黑衣人身上搜出槍,他沒有浪費一顆子彈,就將剩余的人都干凈俐落地一槍解決。幽暗的巷道中,頓時充斥了不屬于這里的濃重硝煙和血腥氣味。發(fā)泄過后,徐顯東緩緩垂下持槍的手,看著眼前的一地狼藉。舔舔干裂的唇角,他微瞇著眼,腥甜的味道喚起他深藏在血液中的嗜血獸性。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忽然察覺到自己身后的視線。他轉(zhuǎn)過身,用手背擦去濺到自己臉上的血跡。看著那名神色依舊清冷的金發(fā)男子,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沒有因為自己出手相助而表現(xiàn)出任何感激。那種神色,見鬼的與印在自己記憶深處的那人如此相像,相像到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膚色的人,卻在他眼前蒙朧地重疊起來。徐顯東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將手中的槍翻轉(zhuǎn)過來,將槍柄遞給眼前的男子。「拿著防身用吧。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br>他清楚,這小子惹的人絕對不簡單,因為光是他手上這把沙漠之鷹,就不是一般街頭混混能買得起的。看著金發(fā)男子因他遞槍的動作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不知為何,徐顯東竟有股想笑的沖動。抓起對方的手腕,他將槍塞進他的掌心。然后用大掌揉了揉年輕男子的發(fā)。對方因為徐顯東突如其來的動作,而微微向后縮了下,但卻被墻壁阻擋而沒能避開。當(dāng)徐顯東的手掌貼上他頭頂?shù)臅r候,他好看的眉毛微蹙了下,似乎有些抗拒,但在感受到那掌心傳來的溫度后,緊鎖的眉頭又漸漸舒展開來,明顯不那么反感了。徐顯東只覺得掌下發(fā)絲異常柔軟,如上等絲緞般光滑細(xì)膩,讓人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但很快,他就收回了手,退后幾步。日行一善實在不是他的作風(fēng),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眼前意外惹的這個麻煩,他無暇多顧。又看了眼前的人兩眼,徐顯東轉(zhuǎn)過身去,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知,他剛邁出第二步時,頸后忽然一陣疼痛。他只來得及用充滿詫異的眼神回頭看向那個用手刀劈向自己頸后的男子,無法多說一句話,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在倒下的那一刻,男子接住了徐顯東的身體,又彎下腰,將昏迷的他扛到自己肩上。輕松越過地上橫陳的尸體,金發(fā)男子面無表情地依舊緩步朝巷口走去。如果徐顯東還有意識的話,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被眼前的景象震懾。數(shù)十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整齊劃一地停在巷口前。當(dāng)男子扛著徐顯東步出巷口,站在明亮的燈光之下時,數(shù)十輛勞斯萊斯的車門打了開來,所有人都下了車,必恭必敬鞠躬,朝男子喊道:「Boss!」大得驚人的排場和洪亮的聲音響徹紐約巷道。此時,整條街上除了這些黑色的車和身著黑色西裝的人之外,完全沒有其他人的蹤影。幾名手下走上前,欲接過男子身上扛著的徐顯東,卻被首領(lǐng)一記凌厲眼神瞪了回去。幾人自然不敢再多逾距,只能緊跟在男子身后,為他打開車門。男子將徐顯東扔進后座里,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開車?!?/br>那是一道冰冷的聲線,幾乎聽不出一點溫度。這也是男子至目前為止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一道傷口,男子又說了一句,「我明天不想再看到拉齊家族的任何一個人?!?/br>開車的人一聽到首領(lǐng)的命令,立刻頷首回應(yīng)。腦海中浮現(xiàn)著拉齊家族即將迎來的滅門景象。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在太歲頭上動土,就要用命來償還的。而車后座這位主宰全美黑手黨勢力的教父——蘭格斯洛?切利爾?J?布亞諾,正是「恐怖」這個詞的代言人。自然,仍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徐顯東不會知道,他方才救的是什么人,當(dāng)然也不會知道,今后等待著他的又將是怎樣的命運。第一章當(dāng)徐顯東的意識逐漸由混沌轉(zhuǎn)為清明的時候,神經(jīng)立刻向他的大腦傳遞來后頸部位的鈍痛。徐顯東下意識地想用右手揉捏一下,以減緩肌rou酸痛的感覺,卻在行動時聽到了鐵鏈的聲響。將右手腕移至面前,他發(fā)現(xiàn)一個設(shè)計精巧的金屬圓環(huán),正冰冷地貼在自己的右手腕上,而一條鐵鏈自床頭延伸,連到那束縛住他手腕的金屬環(huán)上。他瞪大雙眼,環(huán)視四周。眼前是一片雪白無塵的房間,除了白色的床帳和被單之外,所有擺設(shè)和用具都采用透明的水晶打造。這房間極盡高雅和干凈,以之前的地位,他一眼就能看出,這里的東西雖然設(shè)計簡單,但都是些昂貴的高級奢侈品。徐顯東皺了皺眉頭。正因為這個房間實在太干凈了,反倒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這個本該是用于生活起居的空間,純凈到不帶一絲人氣,反而更像是機器人工作的無機質(zhì)空間,這過度的潔凈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徐顯東撐著上身坐起,原本覆蓋在身上的被單滑下,皮膚的觸覺讓他察覺自己是渾身赤裸著。肩膀上的傷已經(jīng)處理過,他微微松了口氣。看來抓他來這里的人,并沒有太大的惡意。但當(dāng)蘭格斯洛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的時候,徐顯東還是感到相當(dāng)意外。他醒后沒多久,房門就被人推開,蘭格斯洛在仆人的簇?fù)硐?,猶如一只豹子,踏著優(yōu)雅的步伐緩緩走入。而四周的白色,包含他的一身白衣,都更加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