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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教父的俘虜(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托出他的氣質(zhì)。

那如同希臘神只般精致的完美五官、淡金色的發(fā)柔順地披散在肩頸處,帶出一種吟游詩人般優(yōu)雅且憂郁的氣質(zhì)。只是,那雙祖母綠色眼眸依舊沒有任何溫度。

在真皮長椅上坐下,蘭格斯洛隨性的將手臂搭在扶手上,身旁的仆人立即屈膝跪下,小心翼翼地用鑷子解開主人手臂上的紗布,為他的傷口更換新藥。

坐在床上滿心疑惑卻未表露出來的徐顯東不知道,那群圍繞在蘭格斯洛身旁的仆人內(nèi)心有多么驚詫。

因為從來不因任何人改變行程的蘭格斯洛,在手下報告從房間監(jiān)視器上看到徐顯東已醒的時候,忽然停下本要做的事情,立刻來到這里,見這個終于清醒過來的人。

徐顯東也不是沒有眼力的人,光從眼前的陣仗來看,他就知道自己昨晚救的這個人,來歷一定不簡單。

也許是昨晚那特殊的地點,和男子清冷的神色與自己記憶中的人影模糊地重疊之時,讓他的判斷出了問題。若在平時,他不可能將一只豹子錯認成波斯貓,更不會多事地去對一個本不需要任何幫忙的人施以援手。

被蘭格斯洛過于探究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徐顯東想想,自己昨夜除了幫眼前的男人解決所有追殺他的人之外,沒有做出什么不恰當?shù)氖?,便覺得念在這個情份上,對方應該不會太為難他才是。

「請問……」

他盡量讓語氣不那么突兀的起了個頭,畢竟,自從男子走進這個房間以后,雖然無端多出許多人,但卻沒有人開口打破沉默。

在徐顯東話還沒說完的時候,蘭格斯洛忽然一抬手,所有人立刻靜止下來,仆人保持著恭敬的站姿,視線低垂至地面,絲毫不敢直視他們的主人。

蘭格斯洛輕輕地揮了揮手,所有人立刻躬身行禮,陸續(xù)退出房間。

當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男子和自己兩人的時候,徐顯東敏銳的危機感立刻告訴他事情不太妙。

蘭格斯洛站起身,全白的休閑服飾襯得他身形高挑修長,甚至還給人一種纖細的錯覺,誰都不會將眼前這個精致得有如水晶的人,與向來作風低調(diào)的布亞諾家族長聯(lián)想在一起。

徐顯東忽然發(fā)現(xiàn),站起身的男子甚至比自己要高出幾公分,特別是在他坐著,而對方站著時,這種差距更加明顯。

蘭格斯洛緩步走到床邊,向徐顯東伸出右手。

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有著白皙膚色和修長指頭的手,徐顯東一時間有些疑惑,實在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碰我?!?/br>
「什么?」第一次聽到對方開口,可那好聽的嗓音說出的話,卻讓徐顯東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別讓我說第二遍?!挂廊皇悄潜涞穆曊{(diào),但這一次卻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像是被人命令心有不甘,徐顯東動作顯得遲疑,不過還是輕輕握住伸在面前的手。觸手肌膚如冷血動物般,冰冷滑膩,跟自己偏熱的體溫截然不同。

蘭格斯洛對徐顯東的「聽話」感到很滿意,徐顯東也察覺到了他眼神中的愉悅,立刻抓住時機將滿肚子的疑問提出來。

「請問,閣下把我?guī)У竭@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問話的同時,他剛想將握著的手給松開,卻被對方反握住,力道大得驚人。

「很奇怪,我竟然不會感到惡心?!?/br>
對于蘭格斯洛的答非所問,徐顯東只能以自己超強的領悟力來解讀。

想到方才為他換藥的仆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觸碰到他一絲一毫,徐顯東隨后又聯(lián)想到房間內(nèi)的裝潢,他大概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恐怕有嚴重的潔癖,甚至討厭人觸碰他。

「如果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解開鎖著我的鏈子?」盡量用商量的語氣來對眼前的男子說話,若換成以前的他,早就將對他無禮的人的腦袋給打爆了,但現(xiàn)在的他沒有以前的地位,身處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

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蘭格斯洛猛然抓住徐顯東腦后的頭發(fā),硬生生地將他的脖子扯出一個向上揚起的弧度。

出人意料,冰冷柔軟的唇貼上徐顯東的。

被這突然襲擊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待他反應過來時,蘭格斯洛已在他的雙唇上輾轉(zhuǎn)著,明顯缺乏技巧的吻,讓人感到有些疼痛。

徐顯東向來男女不拘,面對一個美人的投懷送抱,他完全不介意全盤接受,何況他對這個美人一點也不反感。

他在下一秒反客為主,舌撬開了蘭格斯洛的牙關,迅速占領那帶著微微龍舌蘭香味的口腔。在接吻技巧這一方面,蘭格斯洛顯然沒有經(jīng)驗豐富的徐顯東高明。

當兩人終于結(jié)束這個長吻時,蘭格斯洛清冷的神色已從眼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被喚醒的情欲。

此刻的徐顯東,依舊不知道自己的危險處境。

在一般人眼中,對美國黑手黨的認知,除了金錢的揮霍之外,還有情欲上的放縱,但許多人都不知道,勢力最大的布亞諾家族的Boss蘭格斯洛,卻是一個極端的例外。

蘭格斯洛有嚴重的潔癖,甚至不喜歡任何帶顏色的事物,他的居所都是清一色的白或透明,如果不是顧及家族多年的習慣和傳統(tǒng),他會將黑色家徽、汽車和服裝全部換成白色。

因為性格的極度潔癖,他非常厭惡觸碰別人,更別提被人觸碰。所以,在某方面來說,他是個性冷感的人,倒不是能力問題,只是他純粹的——不愿意而已。

但這種情況在那天,被在暗巷中出現(xiàn)的徐顯東打破了。

當那帶著火熱溫度的掌心輕柔地覆在他頭頂時,蘭格斯洛并沒有產(chǎn)生任何厭惡和抵觸的情緒,甚至在對方移開手掌的時候,他感到了一點點的失落。

失落的情緒既短暫又微小,如煙火般轉(zhuǎn)瞬即逝。但那痕跡卻在蘭格斯洛心中挑起異樣感覺,就像被羽毛拂過心端一般令人震栗。

所以,當徐顯東替他擺平所有麻煩,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一掌劈昏了他。

而且,在他將這個與他差不多高,渾身充滿陽剛味的男人摟在懷里時,他忽然有種奇怪的沖動,似乎身體里的冰冷血液全化成火熱的巖漿,要沖開厚重的保護殼噴涌而出。

因族長繼承之位的殘酷紛爭,和Boss無時無刻都要面對的暗殺襲擊,蘭格斯洛早就習慣單獨面對生死考驗。

所以,「被保護」這種體驗對他來說,從懂事開始就再也沒有過,在他的信念里,只有自己是可以信任的。

但那天,當徐顯東將槍塞進他手里,當徐顯東的手掌碰到他頭頂?shù)臅r候,那陌生而溫暖的感覺,他至今仍無法忘記。

蘭格斯洛用舌尖舔去因激烈親吻而沾在唇上的唾液,呼吸明顯加重。一股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激烈電流從背脊直傳而下,他覺得自己的下身像是著火了一樣,脹得發(fā)疼。欲望叫囂著要宣泄,而那唯一的突破口,正是眼前這個男人。

蘭格斯洛從來不是一個會壓抑欲望的人,既然確認了自己的感覺,那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