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身謝客。 李錦瑟正準備走的時候,老方丈命小沙彌捧了一塊玉牌遞過來給李錦瑟。 李錦瑟不解的看著那那方丈,那方丈笑了笑,“老衲覺得與施主有緣,這塊玉牌乃是本寺開過光的,可保施主平安?!?/br> 李錦瑟恭敬接過道謝隨沈庭繼出門去,她走到門檻處停駐,繼而回頭走到那老方丈跟前低聲問道:“我有一事想要請教大師,如今的我已不是原來的我,不知大師對這句話怎么看?” 老方丈捋了捋胡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施主所問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br> 李錦瑟見他說的模棱兩可,只覺得這方丈忽悠人的本事十分高深,見沈庭繼已回過頭來不變多問趕緊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李錦瑟正想著那老方丈的話,只聽沈庭繼說道:“那月娘本是府里的低等下人,被人欺負時我哥哥救下了她將她留在了院子里,后來我哥哥喜歡她,不愿委屈她,央著祖父許了他娶妻時便予他做個貴妾,當時連身份都給她安排好了,卻不曾想每隔幾個月,我哥哥便因病去世了,他走的時候拉著我說,月娘膽小可憐,囑托我多看顧些,祖父見我哥哥過世時她哭的情深意切,再加上我在一旁說話,祖父大抵是想起哥哥在世時對他過于嚴厲,一時心軟,這些年便一直以小姐之禮養(yǎng)在府里,她從前,并不是這樣。” “原來如此,”李錦瑟低頭枕在他的掌心,低聲道:“沈大哥哥一定是極好的人,那你母親為何……” 沈庭繼輕撫她的發(fā)絲,低聲道:“我母親得知哥哥去世的消息便病倒了,纏綿病榻數(shù)月,清醒時便抱著哥哥的衣物坐在那兒垂淚不止,后來有一日醒來,將哥哥的死忘了個干干凈凈,在她心里,一直認為哥哥仍是在太原陪著祖父,可她卻至此不肯跨進太原一步,哥哥的死成了她心里永遠的痛,一開始父親還請?zhí)t(yī)來瞧,誰知她只要清醒些便是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的待在哥哥的屋子里從天明坐到天黑,后來,父親覺得既然如此,寧愿她什么都不記得,便下令府里的人誰都不準再提哥哥,就連他自己,也絕口不提他還有一個孩子?!?/br> “瑟瑟,”沈庭繼哽咽,“我有時候心里總是覺得痛苦,他們都忘了哥哥,哥哥一人在這孤零零的山上,我——” 李錦瑟見他眼眶微紅,極力隱忍的模樣忍不住心疼,她起身將他的頭放在胸前輕輕拍他的背,“不提不代表忘記了,不愛了,如母親這般,豈不是更好?” 沈庭繼沒有再說話,只將頭埋進李錦瑟的頸窩里。 李錦瑟只覺得懷里的人微微顫抖,頸窩里一片濕意,她心想,沈大哥哥去世這么多年沈庭繼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活生生見著靈魂卻已換了的人呢。 她當晚夜里做了個夢,夢里,沈家大哥哥坐在她窗前看著她,沖她溫柔一笑,“你打算告訴他嗎?” 李錦瑟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看著他,忍不住問:“你說我該告訴他嗎?” 她話音剛落,一旁出現(xiàn)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一臉哀怨的看著她,“你占了我的身體,你為什么不不告訴他,你是想騙他一輩子嗎?” 她驚得大叫著醒來,桑琪見狀趕緊點了燈急問道:“公主可是做噩夢了?” 她擦了擦汗,只覺得身上濡濕一片,桑琪找了干凈得衣物給她換上,她后半夜再也沒有睡意,睜著眼睛到天亮。 拂曉時分,她起身喚醒了桑琪,帶著她去了一趟衙門巡視,吳郡守已經(jīng)將所有得事兒打理得妥妥當當,見著她來趕緊掏出一封信函來。 信函是劉太傅派人快馬加鞭寄來的,信里面先是問候了一下她近日狀況,接著說了一下朝中的動向,說起了除夕之時捐了銀子拿了些空官職的王孫貴胄以及世家大族們鬧僵了幾日后,圣上稱病不出,梁太師充分發(fā)揮了墻頭草的本質(zhì)將那些人哄了回去,那些人見銀子已經(jīng)出了,白字黑字寫的明明白白雖心里有氣,鬧了些日子也就平息下去了,就是連著些日子上朝都沒給過圣上好臉色看。 李錦瑟看到這兒想起了粉雕玉琢似的景和心里有些心疼,又想起梁太師那人精似的表演又覺得好笑,無論如何,事情是解決了,現(xiàn)下太原一切安好,她覺得景和作皇帝受些委屈也是值得。 她看了看信后面,劉太傅還提到了天久閣,說是他派人跟了些時日,終于發(fā)現(xiàn)進入天久閣的人全部被秘密運送到了京郊百里外的深山里挖礦,那地方極其隱秘,周邊有人看守,去的人就沒見過回來的,希望她若是處理好太原的事兒趕緊回來共商對策,恐怕王司徒正密謀造反。 李錦瑟心里一驚,這王司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眼下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趕緊與沈庭繼商議并召集了眾人準備啟程回京都。 沈庭繼與祖父商議說是京城恐有變的趕緊回去,沈老太爺雖舍不得,卻也沒奈何,只囑咐他若是得空,一定要再回來看他。 出發(fā)那日天氣陰沉,沈老太爺柱仗站在門口見著底下的人正忙活著將他安排好的東西一箱箱往車上搬運面色陰沉一言不發(fā),這好容易回來一趟的孫子又要走了,免不了心里一陣酸楚。 李錦瑟知道此次若不是他出面事情恐怕沒有那么順利,便也上前沖他行了個晚輩禮,鄭重道謝。 她見沈老太爺子的目光在她肚子上打了個轉(zhuǎn),便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是肚子里的曾孫子,當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尷尬,她縱然臉皮再厚,也沒法承諾他說等年中生個娃娃出來,趕緊走到馬車旁抓著臉上的傷早已經(jīng)好了的梁懷璟東拉西扯。 梁懷璟大抵是情場失意很是郁郁寡歡,有一搭沒一搭的同她說話,她想要跟嚴淺淺說兩句,誰知嚴淺淺見她走過來已經(jīng)鉆進了馬車里,她長嘆一聲,一轉(zhuǎn)頭便瞧見不遠處正朝她不時投來目光的哥舒燁,趕緊看了看馬車旁站著的桑琪,覺得自己真的太難了。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沈老太爺那張臉好看些,正要走回去,誰知見著他拉著沈庭繼到一旁偷偷摸摸的嘀嘀咕咕,不時的看向她,她摸了摸鼻子,心想這沈家的人怎么就那么愛說悄悄話。 沒一會兒沈管家捧著一錦盒出來了。 沈老太爺沖她招了招手,她趕緊快步走了過去沖他二人笑了笑,眼珠子在那鑲滿寶石的盒子上打了個轉(zhuǎn)。 “我托大叫你一聲孫媳婦兒,公主不介意吧?” 李錦瑟趕緊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這稱呼極好?!?/br> 沈老太爺見她態(tài)度還算恭謹,滿意的點點頭,指了指沈管家手上的錦盒,“既如此,便收下這個吧?!?/br> 李錦瑟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沈庭繼,眼神示意他這里頭裝的什么。 一旁的沈管家已經(jīng)打開了盒子,只見里面有一疊厚厚的單據(jù)在里頭,她心想,這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