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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單子不會是等著她去簽吧。 她現(xiàn)在只要一看見單據(jù)就覺得心里虛。 沈老太爺見她眼睛咕嚕咕嚕的轉(zhuǎn),便知道她心里又在打什么注意,忍不住開口,“這些原是京都沈家的產(chǎn)業(yè),一些商鋪房產(chǎn)的地契,總不能讓你白跑一趟,收著吧。” “這……”她一時有些為難,這沈家真是闊氣,一上來就送房子地契的,嘖嘖,恐怕不簡單。 果然,那沈老爺子似有些不大意思的朝她小腹看了一眼,“這是送給你肚子里孩兒的。” 李錦瑟心想,就是這才麻煩,你直接送給我豈不是更好,你送給我肚子里孩兒,如今我肚子里只有早上吃的飯。 她顫抖著接過那仿若千金重的盒子,又看了看一旁仿佛事不關(guān)己的沈庭繼,沖他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解釋兩句。 隨知他好像什么也沒看見似的,彎腰沖沈老太爺子行了一禮,“祖父保重,孫兒得空便來瞧你?!?/br> 沈老太爺點點頭,眼里似有不舍,也不待她們走轉(zhuǎn)身便進了大門。 沈庭繼知他心里難受,便在他背后扣了三個頭起身扶著李錦瑟上了馬車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朝著京都方向去了。 一連幾日,李錦瑟有時捧著錦盒唉聲嘆氣,有時又反復(fù)的看著那厚厚的一沓票據(jù)忍不住一張張撫平了傻笑,但是嘆氣的時候總是要比傻笑的時候多,直看得一旁得沈庭繼不大高興,這些日子眼前得人成日抱著手里得盒子就沒有正眼瞧過他。 “你在想什么?” 正嘆氣得李錦瑟聽沈庭繼冷不丁的開口嚇了一跳,趕緊將錦盒放到他手里,一臉苦惱,“愁得慌?!?/br> “為何,我瞧你看著這些東西不是挺開心的嗎?”沈庭繼一臉不解的樣子。 李錦瑟抱著錦盒躺在鋪著褥子的馬車上看著頭頂懶洋洋道:“話是這么說不錯,不過你明知懷孕這事兒是假的,為何不告訴他?等回頭,十月懷胎生產(chǎn)之時,你準備去哪兒抱個娃娃給他?” 沈庭繼低頭看她,見她將那盒子放在一側(cè)打開盒子又開始一張又一張的數(shù)著錦盒的東西,時不時的浮現(xiàn)出笑意的時候,忍無可忍的將那票據(jù)丟在一旁,翻身覆在她身上,伸手將她的手拉至頭頂,目光灼灼看著她,“為什么我們不可以真的有?” 他說完,特地在她身上蹭了蹭,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眼里染上了一片紅暈。 李錦瑟:“……” 她覺得數(shù)票據(jù)突然也沒那么好玩了。 她低頭看了看他,見他目光閃躲,看似一本正經(jīng),耳垂卻紅的滴出血來的樣子,嘖嘖兩聲,想不到你竟然愛這一口! 沈庭繼見她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只覺得面皮越發(fā)的熱,俯身下去在她耳邊吹氣,“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會中藥嗎?” 李錦瑟覺得那股熱氣兒吹到了自己心里,忍不住“嚶嚀”一聲,隨即覺得自己發(fā)出的聲音有些羞恥,咬死了唇?jīng)]有出聲。 沈庭繼見她嬌羞的模樣,將她耳垂含在嘴里妖嚙,蹭了蹭她的脖頸,“自然是送上門想被你毀了清白才好……” ☆、第 71 章 “篤篤篤!” 有人在敲馬車壁。 “殿下,情況不對。”梁懷璟聲音壓得很低, 沖跟在后邊的蘇三做了一個手勢, 一行人速度慢了下來。 李錦瑟心里一驚,一把捂住沈庭繼即將落下來的唇翻身做了起來, 趕緊整理了一下被他不小心扯下來的衣衫,看也不敢看他定了定心神拉開了車簾。 “出了何事?”她看了一眼騎在馬上的梁懷璟, 眼睛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只覺得四周圍一片寂靜,唯有道路兩邊的山頭郁郁蔥蔥, 點綴著各色相間的花朵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梁懷璟看了她一眼, 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 俯下身子低聲道:“你倆這大白天的……” 李錦瑟老臉一紅,輕咳一聲, “有事兒說事兒。” 大抵是事情比較嚴重,梁懷璟也不與她說笑, 接著道:“方才一路走來, 有人跟蹤, 似乎魚兒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小心?!?/br> 他說完,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后面去了。 李錦瑟此刻又朝兩邊看去, 只覺得樹影草叢之間微動,若是有人只怕是不少,她算了算日子,此刻他們走了一半的路程,現(xiàn)在不論是距離太原還是京都都要七八天的路程, 是個伏擊的好地方。 是誰?東魏刺客? 她放下簾子看了看面色有些凝重的沈庭繼,兩人都在思考一個問題,若是在這個地上出了事兒,恐怕兇多吉少。 沈庭繼從角落里拿出他的佩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怕。 大概又走了一刻鐘,馬車忽然晃動了一下,馬兒集體嘶鳴,似是遇見了什么事兒。 李錦瑟一下子撲到在沈庭繼身上,剛要爬起來,只見一只箭“倏地”一下插進車壁,在距離她頭上兩三寸的地方打著顫。 臥槽,是誰在放冷箭! 這時只聽蘇三大叫一聲:“全部下馬戒備!” 不過片刻,便聽見有數(shù)十人走動的聲音。 她聽著馬車外響起了兵器碰撞的聲音,有人拉弓射箭的聲音,人的驚呼聲慘叫聲,打斗的聲,背后驚出一身冷汗,只見躺著的沈庭繼眼里閃過一絲厲色,一個翻身將她放平伏在她耳邊道:“別動!” 他說完一手拔掉剛才那支箭,身子貼馬車壁屏息聽了一會兒,隨即將手中的箭掀開車簾用力擲了出去,隨即傳來人驚呼倒地的聲音。 “我出去看看,你千萬要小心!” 他說著人迅速閃了出去。 李錦瑟驚魂未定,只聽外面廝殺聲一片,她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掀開簾子偷偷朝外面看去,只見外面有數(shù)十個黑衣人正在跟她們的人激戰(zhàn),才下去沒一會兒的沈庭繼身上已濺了血,他今日穿了白衣,看起來觸目驚心。 那日遇刺是夜里,她未能看清沈庭繼殺人的模樣,此刻他看上去冷意森然,與平日溫潤如玉的樣子判若兩人。 不遠處梁懷璟手握彎刀護在一輛馬車旁,但凡有人靠近全部被他斬傷,她猜想,馬車里應(yīng)該是桑琪跟嚴淺淺,見他們無事一時之間放心不少。 她又朝后面看去,只見一身玄衣的哥舒燁正拿著一把刀跟切西瓜似的每一刀都精準的砍在黑衣人身上,他白玉似的面上也沾了不少的血,身上看不大出,他下手又快又狠,幾乎被他砍中的人即刻斃命,似是經(jīng)常參與這類活動,這個人果然是不簡單,如是敵人,恐怕戰(zhàn)斗力與沈庭繼不相上下。 她待在馬車里心急如焚,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從樹林里鉆了出來,她們的人死傷慘重,眼見著就沒剩幾個了,只聽其中一個黑衣人大叫一聲:“王權(quán)富貴就在此一戰(zhàn)!” 她愣了愣,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