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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袋順勢往地上一扔,還沒來得及呢,就突然感覺程云鵬的兩條手臂盤上了自己的肩膀,身體軟軟地靠在趙大米的背上。泰山壓頂?shù)臍鈩菟查g撲來,趙大米弓著背,轉(zhuǎn)眼就動彈不得。程云鵬略顯沙啞的聲音在趙大米的耳邊低低地溫柔地傳來。“我?guī)湍愎ぷ髁艘惶?,你自己說親自送小爺?shù)皆∈业摹粶?zhǔn)出爾反爾~”趙大米聽著這個嘟囔的語氣,加上耳邊說話時(shí)帶來的氣息輕輕地吹過自己的耳朵,渾身像過電一樣酥酥麻麻了一陣,立刻從頭到腳打了個顫兒。頓了頓,趙大米才一邊嫌棄地說:“別撒嬌啊,沒用!小爺從來不吃這套我跟你說啊?!?/br>一邊奮力把程云鵬箍緊的雙臂往下?lián)?。剛摳下來一只又盤上去另一只。程云鵬突然樂此不疲起來。只覺得被趙大米這樣拖著走挺好玩的,看著趙大米氣喘吁吁也挺好玩的。聽著趙大米一邊吐槽一邊掙扎更好玩。哈哈哈,趙大米最近幾天真是越來越好玩了,程云鵬心想。☆、7、小別離過了好一會兒,趙大米才終于把程云鵬扔進(jìn)了浴室,并嘭地一聲帶上了門。站在門口的趙大米挺了挺腰背,長喘了口氣,摸摸額頭上一腦門子白毛汗順手一甩,沖著浴室大吼一聲。“你個傻逼程云鵬,老子剛剛澡白洗了!”程云鵬聽完門外的嘶吼,心情大好,臉上笑瞇瞇的也不回應(yīng),樂滋滋地打開淋浴頭開始試水溫。當(dāng)程云鵬洗完澡出來躺倒在床上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很晚了。從浴室出來,看著趙大米背對著他躺在自己床上,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程云鵬只得輕手輕腳爬回了床上。剛躺好呢,就聽趙大米突然用迷迷蒙蒙的聲音問了一句:“啊,洗好啦?那我去關(guān)燈?!?/br>程云鵬聽完趙大米莫名其妙地說完這一句,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夢游似的爬下床,走到玄關(guān)把燈關(guān)了,又聽見他悉悉索索地爬回床上…程云鵬在這家旅館一連住了好幾天,直到現(xiàn)在才突然意識到關(guān)個燈居然那么麻煩。回想剛才的一幕,內(nèi)心莫名生出一股暖意來。雖然黑黑的房間里什么都看不見,程云鵬還是側(cè)過身向著趙大米的位置,用口型道了聲.“晚…安…”“嗯,晚安”趙大米的聲音突然傳來,又突然熄滅了下去,瞬間恢復(fù)平靜。程云鵬被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突然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判斷剛剛那個聲音究竟是真實(shí)的,還是來源于自己的臆想。程云鵬仔細(xì)回想著那句晚安,在心中默默地想著。趙大米看到了嗎?還是,是個巧合?程云鵬睜著眼睛試圖看見前方的趙大米,卻依然是徒勞。房間安靜得讓人心慌,程云鵬不敢出聲問,只得翻來覆去想了一會兒,卻越想越清醒——是那種一根針落在地上都充耳可聞似的清醒。但偏偏長夜荒蕪,程云鵬突然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直到身邊趙大米輕輕的呼吸聲傳來,程云鵬有些慌亂的心才漸漸平復(fù)了下來。第二天清早,兩人還是約定好工作時(shí)間,開心地一邊下樓,一邊由趙大米一路嘀嘀咕咕。說著昨天發(fā)傳單的時(shí)候旁邊的阿姨給了他好多不孕不育醫(yī)院的面巾紙,他還偷偷拿傳單給隔壁烤地瓜的大叔墊地瓜車,還有路過的小朋友一直圍著他轉(zhuǎn)...程云鵬看著趙大米笑瞇瞇地說著,偶爾應(yīng)上幾句。兩人的關(guān)系不知從哪一個瞬間開始,突然就變成了這樣,簡簡單單默契十足。眼前的趙大米就像是一個小太陽,照得程云鵬心里暖洋洋的。程云鵬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趙大米跟他說的話來——沒關(guān)系,總會有的。程云鵬嘴角慢慢地?fù)P了起來。他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地看了一眼身邊那個手舞足蹈唾沫橫飛的趙大米,似乎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心安。中午程云鵬依舊早早結(jié)束,正踱步往快餐店走,剛走到能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只可達(dá)鴨的第一個路口,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喧鬧。沒過一會兒,程云鵬就看到一個男人從巷口急匆匆地跑了出來,撞倒了不小心擋在他面前反應(yīng)不及的可達(dá)鴨。鴨子腦袋掉到地上滴溜溜地亂滾,趙大米被大桶鞋子絆倒,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程云鵬看著覺得特別好笑,正準(zhǔn)備跑上前去嘲笑趙大米一番,突然又聽到巷子后面?zhèn)鱽硪宦暺鄥柕呐说募饨小?/br>“搶劫啊,抓住那個搶劫的!”地上的趙大米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順著圓滾滾的身體一下壓住了地上那個一齊躺倒的男人。那個男人被趙大米一下子抓住胳膊無法掙脫,只得朝趙大米反撲上來。程云鵬看著情勢似乎一下子變得危急。邁開長腿往趙大米身邊跑去,預(yù)備上前幫趙大米一把。卻突然被前方涌來的好多湊熱鬧的群眾擋住了去路。程云鵬一邊撥開群眾一邊往里鉆,另一邊又仔細(xì)留意里面的聲音,沒一會兒他又聽到了女人的尖叫。“小伙子,小心他手里有刀!”…場面混亂不堪,程云鵬被那聲尖叫嚇了一跳,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大米!趙大米!趙大米你應(yīng)一聲?。?!趙大米!”程云鵬加大力氣一邊往里沖一邊大喊,聲音焦灼得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人群看他焦急,緩慢地給他挪出一條道來。當(dāng)程云鵬終于氣踹噓噓地沖進(jìn)去時(shí),才發(fā)現(xiàn)那個搶劫犯已經(jīng)被趕來的警察制服了。而趙大米卻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程云鵬嚇了一跳,覺得趙大米一定是受了重傷,心一熱,忍住快要哭出來的眼淚,立馬撲上去跪在了趙大米的面前,把趙大米連人帶套子翻來覆去查看了幾下,心急火燎地小聲問。“傷哪兒啦?什么情況?說話說話!”。其實(shí)趙大米跟嫌疑犯搏斗了半天,被卡在那個圓滾滾的身體里,正累得半死打算躺在地上休息一下。還沒等喘口氣呢就被突然沖進(jìn)來的程云鵬跟揉面一樣揉來揉去。趙大米感覺自己頭暈?zāi)垦5馗鷾伬锏娘溩右粯臃v起來,只得立刻出聲制止。“住手!程云鵬,我沒事,你別搖了~”兩人被帶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剛做完筆錄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有個警察叫住了他們,隨口問了一句。“你們還是學(xué)生吧?在快餐店打工?”程云鵬頓時(shí)有些心虛了,覺得畢竟是未成年,說起來也算童工,忙急忙慌地掩飾道:“不是~”“是!”趙大米的聲音幾乎同時(shí)出口。兩人立刻轉(zhuǎn)頭看向?qū)Ψ姐读算?,互相挑眉眨眼都怪對方不給個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