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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沒梁靖川耳提面命地催促,她還有些不習慣。 “您醒了?”保姆正在打掃衛(wèi)生,看到她下樓, 放下手邊的工作,“我去廚房給您熱一下粥?!?/br> 許昭意叫住她, 簡單地問了幾句, 也沒搞清楚梁靖川去了哪兒, 偏偏他手機還撂在家里。 “先生只說出去一趟, 沒提具體去哪兒, 讓我記得給您做飯?!?/br> 正說話間, 白色圍欄外停下一輛車, 許昭意揉了揉脖頸,徑直從門廳走到院落里。沒見到梁靖川,她倒是見到個不速之客。 鐘婷剛從出租車上下來。 許昭意稍怔了下, 大腦飛快滾過了點信息,“你怎么在這”被自動替換為“你什么時候到的”。 鐘婷這時候出現是奔誰而來,其實不言而喻。 近期沈嘉彥都在美國,參加幾國聯合的U-21集訓營。U-21集訓說是交流體育精神,其實無論媒體還是公眾,關注更多的是集訓時的比拼,所有成員也不是在爭一時輸贏,他們代表的是各自的信仰,是國家的榮譽。 “我剛下飛機,就直接過來了?!辩婃寐柫讼录纾安贿^待不久,本來想讓你收留一晚,不過看起來你好像不太方便。” 鐘婷撂下手中的行李,像發(fā)現了新大陸的哥倫布,繞著許昭意轉了好幾圈,眼尖的掃到頸肩沒遮住的吻痕,忍不住嘖嘖連聲。 “看來異地戀的日子不好受啊?!彼馕渡铋L道,“姐夫沒放假吧,你們竟然還膩歪在一起?!?/br> “說得好像你不是異地戀一樣?!痹S昭意輕聲嗤她。 “我們不一樣吶,”鐘婷理直氣壯地跟許昭意劃清界限,“你搞清楚,我還有半年就脫離苦海了,你倆的異地才剛剛開始。” 許昭意噎了一下。 服了,服氣死了。 都是異地戀的苦命人,彼此還分什么高低貴賤三六九等??? “隨便吧,”許昭意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反駁道,“我其實覺得異地戀也挺好?!?/br> 從某種角度而言,異地戀的存在具有必要性,畢竟她實在消受不了他刁鉆的手段。 “你就不怕產生問題?”鐘婷詫異地睨了眼她,“雖然我挺看好你倆,不過有一說一,異地戀變數太大了,還容易出情敵,太容易分手也太不容易長久了。” “還好吧,”許昭意略一思量,不以為意地輕笑道,“雖然他的確長著張令人不放心的臉,但他也長了張令人放心的嘴?!?/br> 參照他在模擬金融競賽里的說話方式,他要是對人沒意思,撩都撩不動,正常交流都是個問題。 “哇哦,這都能現做現撒狗糧,沒天理吧?!辩婃梅藗€白眼,“我重金求一顆沒被你倆秀恩愛刺激到的心臟?!?/br> “你有空調侃我,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痹S昭意面無表情地抬眸,伸手推了推她,“你現在是高三吧?不好好學習跑來作死啊,你回去不怕舅媽把你打死? 許昭意對自己表妹門清兒。 鐘婷典型的顏控本控,外貌協會資深會員,她的容忍度和熱情跟對方的顏值成正比。簡而言之,她從小到大只奉行一個原則,“只要哥哥長相好,三觀跟著五官跑”。 所以她過來,也不算稀奇。 但她還在高三,就挺離譜了。 至于她跟沈嘉彥怎么又和好跟好上了,許昭意并不關心。估計比古代書生小姐一見鐘情的話本子都俗,俗不可耐,狗血淋頭。 “我元旦放假了好不好?”鐘婷據理力爭,“高三狗沒人權?” “收收你的心思吧,什么時間干什么事,你還差這一兩天?” “說實話姐,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很違和,”鐘婷嘖了聲,并不領情,“你一個早戀的人,還是一個早戀轟動得等同于上校史的人,怎么好意思勸人從良?” “沒辦法,你姐有資本瞎搞?!痹S昭意面無表情道,“你摸摸自己試卷成績,有資格作死嗎?” 許昭意每天嫌棄鐘婷一百遍,不過嫌棄歸嫌棄,并不影響感情。 大約每個人身邊總會有種朋友,經常咋咋呼呼,聒噪得人心煩,還時不時闖點禍。但她沒什么心眼,不論出了什么事,都不管不顧沖在身前,兩肋插刀。就是那種不完美,卻也真切的小姑娘。 所以她倆玩的好,也不僅是因為血緣。許昭意唯一像老媽子的崩人設時刻,都在鐘婷這兒了。就跟養(yǎng)女兒一樣,經常恨鐵不成鋼。 “行行行,我保證最后一次,”鐘婷微嘆了口氣,捂著耳朵搖了搖頭,“今后專心學習?!?/br> 她的成績其實不差,班內沒跌出過前五,但她也沒多少上進心,一直是這種輕描淡寫、游手好閑的態(tài)度,也沒摸到過頂端。 簡而言之,她太能浪了,根本沒什么自制力。 然而美國之行并沒有發(fā)生鐘婷想象的浪漫故事和溫情時刻。 沈嘉彥完全不領情。 他冷著一張臉,將鐘婷拎出訓練基地,當下將鐘婷扭送至機場,訂了最快回國的機票,全程冷冰冰的,話都懶得說。 鐘婷氣得直跺腳。 她一路上嘀嘀叭叭地委屈個沒完,結果沈嘉彥漂亮的桃花眼冷淡地一掃,自始至終懶得搭理她。然后她惱得越厲害,幾乎心肌梗塞。 直到機場分別,他跟她在空姐的播報聲中擁吻。 不知道具體說了什么,鐘婷離開的時候倒是挺歡喜,摸了摸唇角,老老實實登機回國,前后反差活像是被PUA洗腦了。 - 許昭意一早就出了機場。 冷冬肅殺的空氣里,各色香水味在浮蕩,到處混著鼎沸的人聲和行李箱轱轆滾過地面的聲響。有人在打電話,有人朝著出租車招手,有人在熱情相擁,周遭的聲音十分嘈雜。 路邊緩緩停下一輛車,車窗玻璃降下來,梁靖川的側臉漸漸浮現,“你怎么在這兒?” “送一下鐘婷,不好好復習跑來了,”許昭意簡單地解釋了兩句,“你上午去哪兒了?” “去了趟附近拍賣行,”梁靖川拉開了車門,隨意答了句,一派慵倦懶散,“替老爺子拍了個瓷瓶?!?/br> 拍品是一件甜白釉。 明朝永樂年間的玩意兒,暗花刻紋,白如凝脂且素猶積雪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