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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光就能透影。 梁老爺子喜歡收集古董,家里擺放了不少。他也會投其所好。 許昭意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一聲,鉆進(jìn)副駕駛座后,在手包里摸索了兩下,將手機(jī)遞還。 “你走得多急?手機(jī)都忘記帶了?!彼龥]提備注的事,倒是沒來由地想起清晨的小插曲,“對了,今早有人給你打電話,不知道是不是打錯了,我說了兩句給掛了。” 她僅憑記憶將號碼背了一遍。 梁靖川淡淡地說了句“不認(rèn)識”,大約對陌生號碼和陌生人提不起興趣,不太走心。他牽過她的手,“今天帶你出去玩?” “行啊,”許昭意低頭翻了下備忘錄,“我們今天去吃日料?!?/br> “你也就對吃的上心?!绷壕复嗣拈L發(fā),眸色深了深,“怎么也沒見你長rou?!?/br> “誰說的,”許昭意頭也不抬地反駁了句,“我從不跟人分享美食和喜歡的人,但我跟你分享美食,說明我還是很在乎你的?!?/br> 話說到一半,她面無表情地抬眸,“你剛剛是不是在嫌棄我?” “沒有?!绷壕复ǔ齼A身,替她系安全帶時,“以前就不小,現(xiàn)在,”他視線下撤,握住覆在其下的柔軟捏了下,勾了勾唇,“是不是又長大了?” 這么下三路的話還能堂而皇之地說出口,真是聞所未聞。 “梁靖川,你能不能閉嘴?”許昭意面紅耳赤地拍開他的手,瞪了眼他,“你再說話,我就找個地方跟你同歸于盡?!?/br> 梁靖川輕輕一哂。 高大的紅房子排在兩側(cè),腳下是鵝卵石小路,有種濃烈的異國風(fēng)情,跟其他情侶別無二致,兩人去了步行走過橡實街,去網(wǎng)紅咖啡館打卡,在加德納博物館拍照…… 波士頓的深冬很冷,站在海邊時,風(fēng)一刮更是寒意徹骨。不過出海觀鯨是個不容錯過的項目,趁著雪霽初晴的日子,下午出了趟海。 許昭意站在甲板上,攬著梁靖川的手臂,翻單反里的照片,閑散地問了句,“那邊是在做什么?” “他們在釣龍蝦,今天準(zhǔn)備許多鯡魚餌料,我可以送你們一些。”船員小心又嫻熟地拎起它,“剛換過殼,這種大家伙跟碎紙機(jī)差不多?!?/br> 船員是個西班牙人,熱情地介紹著近來趣事和鯨魚出沒的方向。 梁靖川晃了眼,淡淡道,“你想去試試?” “我對釣不感興趣,我只對吃感興趣?!痹S昭意軟軟地伸了個懶腰,理所當(dāng)然地眨了下眼。 遠(yuǎn)處有藍(lán)色的鯨魚躍出海面。 濺起的海浪匯聚成銀白色,鯨魚尾巴在海面上彎起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而后跌入海中。 許昭意快速地舉起單反,捕捉了幾張照片,突然側(cè)身對準(zhǔn)了他。 梁靖川抬手擋住了鏡頭。 他側(cè)過臉看向她,漆黑的眼睛一片清明,五官輪廓的起承轉(zhuǎn)合融在冬日光線里,勾著點少年感,冷冽又鋒利的氣質(zhì)柔和了許多。 “怎么了,你長那么帥,我還不能拍你了?”許昭意伸手掂了掂他的下巴,“jiejie待會兒給你小費(fèi),乖,笑一個。” 梁靖川挑了下眉,撈過她的腰身低下頭來,“先收小費(fèi)。” 他壓著她輾轉(zhuǎn)吻上去,溫柔而炙熱,成就她獨一無二的口紅色號。 輪渡無聲無息地?fù)荛_海面,甲板上海風(fēng)清冽而腥咸。落日在海天一線處游蕩,晚霞在離市區(qū)超近的一片沙灘上是奇特的粉藍(lán)色,融合沉降在天際,就像是加了濾鏡后的完美調(diào)色,蒼冷卻浪漫。 到家時才是傍暮時分。 國內(nèi)考試周在即,梁靖川今晚十點半的航班,兩人也沒在外面折騰到很晚,逛了圈兒就回去了。 懸頂?shù)睦涔怏E然亮起,玻璃立柜旋開,露出流光溢彩的珠寶展示柜和中央表臺,光線透過落地的玻璃,熠熠生輝,折射出一種奇特色彩。 許昭意回來沒影了,不知道去倒騰什么。 梁靖川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拎到衣帽間,撂下東西。他正要往外走,忽然聽到她在身后喚自己,“梁靖川?!?/br> 他掀了掀眼皮,回眸看著她。 許昭意五官精致清麗,柔若無骨地靠在玻璃立柜邊,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只手銬,勾在指尖晃了晃,“玩嗎?”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 許昭意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單手去解襯衫的紐扣。她只穿了件襯衫,纖腰不盈一握,細(xì)腿筆直修長,半遮半掩的風(fēng)情在他眼前定格,純情也欲氣。 梁靖川眸底漆黑了一片,撂下手中的書,朝她走過去。 他撈過她俯身而下,貼在她耳側(cè),嗓音低啞而沉緩,“今天怎么這么主動?” 許昭意向后仰了仰身,手抵在他肩上躲開他的碰觸,輕輕一笑。 “想玩可以啊,那你得聽我的。”她勾著他領(lǐng)口輕扯了下,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這次我要在上,我來銬你?!?/br> 梁靖川喉結(jié)微滾,漆黑的眼眸沉了沉,視線近乎膠著在她身上。 不出所料,他回了句“好”。 王爾德曾說,我能抗拒任何事物,除了誘惑。 在這種時刻,滿室旖旎的聲色歡宴,以床榻為戰(zhàn)場,浪漫誘殺,溫柔步步圍剿。他看著她埋下去愉悅自己,忽然想到另外一句話—— “我能抗拒任何誘惑,直到它們被我所誘惑。” 梁靖川眸色深沉下去。 室內(nèi)厚重的窗簾拉到一半,光線將明未明,藏香裊裊,清心靜氣的氣息在此刻摻雜了甜膩味兒。許昭意很少如此愉悅他,幾乎拋開了平日里的羞恥和矜持,直到將他撩得上火,吊得不上不下為止。 關(guān)鍵時刻,她忽然停了動作。 “繼續(xù),”梁靖川沒被銬住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嗓音低啞得駭人,“別停。” 許昭意聞言,慵懶溫軟地直起身來,并未配合。 “哥哥,”她微涼的指尖在他身上流竄,柔若無骨地俯上他的肩,呵氣如蘭,“我這樣,你是不是覺得特別難熬???” 梁靖川驀地掀起了視線。 “被綁的感覺不好受吧?”許昭意輕笑了聲,握住他蓄勢待發(fā)的沖動,在他情動時卻松了手,“反思下你平時的所作所為,知道自個兒平時多變態(tài)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