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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跳躍運動那一節(jié),丫的原地直直跳起來半米高,出拳的時候就仿佛一個真正的戰(zhàn)士。倆人在升旗臺上見面了,彼此交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微笑中帶著一絲絲疲憊。不僅有他倆,連成宇也被請上了臺。他仨,個兒都高,杵在旗桿子旁邊宛如傻雞。沈晝抓了抓頭發(fā),昨天又通宵打了一夜游戲,他有點兒困。他的頭發(fā)睡得有點亂,在朝陽中逆著光,呆毛倔強的豎了起來。祁山凝視著他的臉,看了半天,突然來一句:“你有眼屎。”沈晝?nèi)嗔巳嘌?,似笑非笑的瞇著眼睛看向他,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子風(fēng)流不羈。前面領(lǐng)導(dǎo)總結(jié)這一周紀律問題,聽得一群人站著都差點兒睡著。沈晝感覺臺下有小姑娘看他,勉強撐起精神,抬了抬眼皮,打了個哈欠。祁山這兒也有點困,他正神游呢,突然聽見來自校長的方向,傳來一聲輕微的“噗呲——”。他們跟校長距離不到兩米,聞見味兒以后,祁山當(dāng)時就精神了。沈晝也是一振奮,睜開眼瞧了祁山一眼,有點兒想笑,但是壓著唇角硬生生把笑意給憋了回去。可是沒過幾秒鐘,就又聽見“噗噗噗噗噗”好幾聲,這屁跟開閘放水似的,壓根擋都擋不住,連珠炮,躲不掉。這味兒可以說是非常辣眼睛了,沈晝擠了擠眼。可能校長早上吃了酸辣米粉,這屁它還有點兒嗆。祁山本來能憋住不笑的,可是看著沈晝臉通紅,憋笑憋的身體搖搖晃晃,肩膀直抖。他當(dāng)時就樂了,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笑聲都是會傳染的。他這一笑,被沈晝聽見了,終于再也憋不住,哈哈哈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困這么久聽校長放個屁,他倆頓時就精神了。第9章偷襲沈晝有點兒控制不了他自己,干脆背過身,扶著旗桿子擱那兒笑。祁山也差不多,笑得岔了氣。沈晝一回頭,臺上臺下一群人,全都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仿佛在看兩個智障。校長的臉氣成了豬肝色。倆人本該在臺上念檢討書,結(jié)果也沒念成,被直接發(fā)配到了cao場跑圈兒。倆人跑了有十來圈才被召回來。沈晝把校服脫了往肩上一甩,跟祁山倆人并排往教室那兒走。回去剛好路過食堂旁邊的小賣部,沈晝小跑過去買了兩瓶可樂,離老遠給他扔過去。祁山一抬手接住了,擰開瓶子灌了兩口。可樂剛從冰箱里拿出來,水珠直往瓶子外滲,消去了不少火氣。早晨的陽光順著照下來,少年的脖頸上有汗滴落下來,被陽光折射成耀眼的金色,從喉結(jié)滑落到鎖骨。看著他,沈晝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了方憲跟他說的那番話。即使是經(jīng)過提醒,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接近祁山。因為總覺得這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有點兒神秘,有點兒危險。有時候又很叛逆,很帥氣。沈晝瞇起眼睛看了祁山一眼,籃球場就在倆人身后,于是沖他歪了歪頭,開口說:“打球去?”“走?!逼钌酱饝?yīng)得毫不猶豫。沈晝又喝了兩口可樂,余光瞥見一個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立馬跑過去把瓶子遞給了她。課間不過十分鐘,倆人打得一點兒都不過癮。出了一身汗往回走,坐在班里沈晝都還在回憶剛剛祁山跳躍的姿勢,鉛筆褲包裹著的長腿,露出來一段結(jié)實的腳踝,線條非常漂亮。向上躍起,投籃,壓圈兒,撩起衣服擦汗。一連串的動作都十分的流暢,能看得出他是經(jīng)常打球的人。“哎,還有薄荷糖嗎?”沈晝趴在教室里,非常無聊,輕輕用筆戳了戳祁山的后背。祁山搖搖頭,側(cè)過臉,指了指自己的嘴說:“最后一個?!?/br>沈晝眼睛眨了眨,勾起唇角說:“沒事兒,我不介意?!?/br>祁山眉毛一挑,扭過頭湊到他面前,剛想要調(diào)戲他一句。目光就對上了他那雙漆黑的眼睛,不尷不尬,一時無語,倆人都有點愣住了。空氣中有股子淡淡的薄荷味兒,沈晝因為剛運動過,黑色的劉海貼在額頭,蜷曲著,被汗打濕了,而且,嘴唇的顏色還非常的……好看。祁山想要說的話沒有說出口,沈晝當(dāng)時也有點懵圈兒,倆人同時“我靠”了一聲,都把頭給轉(zhuǎn)了回去。太他媽近了。倆大老爺們兒怎么能離這么近。呸,這不科學(xué)。放了學(xué)沈晝強行拉著莊凜去把學(xué)校門口超市的薄荷糖都買了回來,把校服外套的倆兜子給裝滿了,褲兜也都給塞滿,鼓鼓囊囊全是糖果。莊凜一頭霧水的被他塞了一嘴糖,皺著眉毛問:“這干嘛呢?”沈晝伸手一拽,扯過他的衣領(lǐng),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仔細琢磨了一下感覺。然后又突然松開了,兀自搖搖頭說:“我靠?”莊凜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整得很疑惑,猛的推了推他腦門兒罵了句:“有?。 ?/br>沈晝抓了抓頭發(fā),沒搭理他。倆人抄著兜走到一家拉面館坐下了,一人點了一份大碗牛rou面,配著涼菜,雞爪,鹵藕。熱騰騰的拉面端上桌,澆頭非常有料,辣椒芝麻紅油底下是切得很薄的牛rou,綠油油的香菜浮在湯面上,又紅又綠,顏色特好看。莊凜吸溜了一口面,沖面前的沈晝笑了笑,牙上還叮著片菜葉子:“我今天又被記名字了,嘿,還是那個小同學(xué)?!?/br>“被記名字了你這么開心?”沈晝喝了一口湯,把碗里的香菜一根根挑凈。“我嚇唬他要揍他,結(jié)果他板著臉說要告訴老師?!鼻f凜沒忍住又笑了聲,“特逗?!?/br>“欺負什么好學(xué)生?”沈晝打架雖然很多,平時看著特不靠譜,但是他特別有原則。有三種人他都不打,一是女生,二是成績好的,三是老實孩子。“不逗他玩呢嗎?!?/br>“您真閑。”沈晝把面呼嚕幾下吃了,喝了口水,還感覺自己沒吃飽似的。吃完拉著莊凜一起去買驢rou火燒,倆人對著啃了兩個,這才有個七分飽。莊凜吃完嘴上留了點燒餅屑,沈晝伸出大拇指,隨手幫他蹭了下,一下就給抹掉了。莊凜捂著臉,賤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嗷嗷嗷嗷,晝哥哥,不娶何撩啊?!?/br>“滾?!?/br>沈晝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掏出紙巾擦了擦手。走到校門口莊凜還一臉春心蕩漾的看著他,賤賤的喊著“晝哥哥~”沈晝一邊躲一邊跑,壓根沒看到后頭站著的女生,等他回過頭一看時,夏珊都已經(jīng)快貼到他面前了。沈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