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出這么好的條件給他,肯幫他把摩托車行開起來,還同意分期付款,先付一萬塊錢就行。而且店鋪裝修費用全免,只收個摩托車的成本價。這么好的事,上哪兒找去?陌生男人把祁山的身份證拿手機拍了下來,然后又給他開了個條子,正準備走人,祁山突然把他叫住了。“哥們兒,能問下你老板姓什么嗎?”“我們經(jīng)理姓秦?!蹦吧腥丝焖俚幕卮?。“好,謝謝您。辛苦了?!逼钌脚牧伺乃募绨虻?。姓秦,果然是沈晝家的人。下午上課祁山就想問他,不過看著沈晝非常難得趴在桌子上寫了一回作業(yè),然后他就沒開口。“終于寫完了。”沈晝伸了個懶腰,把剛剛寫的東西唰地從本子上撕了下來。祁山扭頭認真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他剛剛那么認真是在寫檢討。“我看看。”祁山從他手里搶過那張紙,瞇起眼睛念了出來,“‘尊敬的班主任,您好’這格式怎么像是請假條?!?/br>“反正都差不多,重在誠懇的態(tài)度。”沈晝說,“你繼續(xù)念?!?/br>“‘您是燭光里的mama,燃燒自己,照亮別人。您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偉大的辛勤的園丁,澆灌混凝土催開我們這些祖國的花骨朵。您是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屎——干?!?/br>祁山磕巴了一下,指著檢討說:“錯別字啊,這個屎寫錯了?!?/br>沈晝拿過去改了一下,讓他繼續(xù)往下看。“看不下去了,這哪是檢討書,這純屬于拍馬屁?!逼钌桨鸭埻雷由弦慌?,“不看了。”“寫作文不都是這么寫么,開頭突突突好幾句排比句??粗嗥??!鄙驎儼褭z討折成四分,裝進了兜里。祁山側(cè)著坐在桌子上,低頭面向沈晝,一邊玩著手里的水筆,一邊問他:“晝哥,我家的車鋪是不是你又幫忙添了錢?”沈晝早就料到他會親自來問自己,于是也沒否認,低低應了一聲“嗯”。冬天黑得很早,最后一節(jié)課的時候,教室里都已經(jīng)打開燈了。燈光底下,倆人的表情都有點兒沉。“其實你沒必要這么對我好,也沒有理由?!逼钌侥翘煸卺t(yī)院里就一直在問,他憑什么對我這么好,我憑什么值得他這么著?我倆什么關(guān)系,人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祁山你拿了以后,能用的安心嗎?沈晝沉默了一會兒沒出聲,就在祁山以為倆人的對話再次陷入僵局的時候,沈晝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出來,我給你一個理由。”祁山猛一抬頭,跟他凝視了幾秒鐘。沈晝眉眼如墨,眼神幽深而清澈,看久了會覺得眩暈。他用力一扯,就拽著祁山走出了教室。“哎,還有一節(jié)課呢。沈晝祁山你們倆去哪兒?”老楊喊了他一句,沈晝壓根沒理他,徑直拉著祁山跑出了教室。祁山被他牽著,也跟著一起跑了起來。空蕩的走廊里,回響著兩個人的腳步聲。離開了教學樓,沈晝沉默的走在前面,身影映在地上被燈光拉長了,斜斜的,頎長非常。祁山瞄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倆人之間保持著一種奇怪的嚴肅氛圍。走了好幾分鐘,一直走到了小花園的一棵梧桐樹下,沈晝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向了祁山。“聽說這棵樹挺靈的?!鄙驎兊哪樎裨谖⑷醯墓饩€里,眼睛卻如同黑曜石一樣亮亮的,“本來還想歃血為盟的,沒準備那么多道具。就這樣先湊合吧?!?/br>祁山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了這樹一眼,又不解的望向沈晝。大哥,這是搞什么玩意兒呢。玩呢?他還沒來得及問,沈晝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突然嚇他一跳。地上泥土松軟,立馬被他的膝蓋砸出來兩個凹坑。沈晝扯了扯祁山的褲腳,祁山愣了一下,然后就腦子一熱也跪了下來。他沒說話,側(cè)著臉一直看著沈晝。“拜了把子,咱倆就是親兄弟了。”沈晝說,“以后只要有我一口飯吃,就餓不死你?!?/br>他說這話時眼神里有一種無所畏懼的堅定,清澈而透明。“晝哥,雖然這挺中二的?!逼钌娇人粤艘宦暎暗遣恢罏槭裁次姨貏e感動?!?/br>祁山懷疑自己簡直有點兒神經(jīng)病。這么傻逼的事兒沈晝都能想出來,他竟然也陪著他一起犯傻。沈晝沒由來笑了,如果祁山覺得這挺中二的話,那么讓他就這樣一直中二下去吧。因為這是他能夠找到的,最理直氣壯的借口。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稍微有點虐,大家就干脆連評論都沒了,好氣。只要一發(fā)糖,你們就立馬活過來了,各種撒花,投雷嚇得我都不敢亮刀子了。怕失去你們QAQ第36章記仇“剛剛你往那地上一跪,真快嚇死我了,以為你要跟我求婚呢。”祁山翹起唇角笑了,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泥。“你怎么不以為我是跟您拜早年呢?!?/br>“那不能啊,我們同輩的,沒這規(guī)矩?!?/br>沈晝笑著攬住了他的肩膀,正打算走,就被一聲怒喝給嚇到了。倆人同時一愣,轉(zhuǎn)了頭就看見一束刺眼的手電筒光照射了過來。隨之響起的是教導主任熟悉的聲音:“你倆在那兒干嘛呢!給我站??!別跑!”聽見有動靜沈晝跟祁山連頭也不回就沖著后門跑過去,一溜煙飛快,消失在黑夜中一瞬間就不見了。完事兒倆人是翻墻頭出去的。從墻頭上蹦下來以后,倆人往彼此身上看了一眼,突然就對著哈哈哈了起來。沈晝褲腿子上灰撲撲的都是泥,本來他發(fā)型挺好看,這會兒已然亂成了稻草。祁山也沒好到哪里去,一身泥。他倆這一趟出來,就跟逃難似的,刺激中帶著新鮮。然而沈晝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倆人就被叫到教導主任的辦公室里去了。然后他們的名字也赫然出現(xiàn)在了通告批評公示欄里,批評的理由是:早戀!一群小情侶,站在辦公室里含羞帶臊的低著頭。就只有末尾站著沈晝和祁山倆人,依舊昂首挺胸。打死沈晝也沒想到,他之前談過那么多次戀愛,沒被老師逮住,這次跟祁山在小花園拜把子,卻被老師逮住了。命運啊,往往就是這么出其不意。一幫子人都被教導主任輪流批評了一遍,祁山先被叫了進去,然后才是沈晝。沈晝低著頭心不在焉的站著,不管教導主任說什么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說完沈晝還叫了一聲好:“說得好,真棒?!?/br>教導主任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孩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