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寵物”。甚至偶爾,她會看到這兩只寵物這樣的事,她也勉強(qiáng)接受。接受是一回事,去適應(yīng)則是另一回事,何艷盯著小灰看,看小灰一顆顆麻利地啄食綠豆——豬肚湯里邊有綠豆。柯師成覺察,知道她是看到了。“師成,阿姊不只能看到小灰,還能看見小黃。”“哦。”柯師成放下筷子,拿湯匙喝湯,何清做的豬肚湯真好喝,人間美味。“小清,還有那邊那只,別告訴我它是只蘿卜精?!?/br>何艷手一指,指向小灰身后,也就是茶幾上蹦跳的一只“蘿卜”。“阿姊,它是只小草妖?!?/br>何清幫解釋,不是蘿卜成精。“我這趟回來,三觀都崩裂了?!?/br>何艷大口喝湯,再不想去在意,反正明天她就要回去了。黃昏,姐弟倆點上引路燈,柯師成站在院門外旁觀。他只是隨便一站,十米內(nèi),像大掃蕩那樣,一只鬼魂也沒有。何清朝柯師成看去,柯師成也在看他,何清走過去,低聲問他:“師成,是不是有的鬼魂,到鬼月也不會出來人間?”“是這樣。”柯師成簡單回答,他其實知道更多,但是他不方便說。姐弟倆夜里守在老宅,仍舊沒見到爺爺?shù)纳碛啊?/br>何清在側(cè)廳等到深夜,就先去睡下,何艷照舊等到凌晨,實在困得不行才去趴床。何家老宅的這一夜,非常安靜,小黃趴在漆木圍椅上睡去,睡容憨厚。清早,何清起床出房,來到側(cè)廳,正好見到睡覺的小黃。何清摸它毛茸茸的頭,覺得它這兩夜辛苦啦。這個鬼月,何清會像村民那樣,每天黃昏點上指路燈,但他從今晚開始,不會再睡在老宅里。何艷睡到太陽老高才起床,補(bǔ)足了精神,隨后在何清那邊吃上一頓飯,滿血復(fù)活,駕車離開白水鎮(zhèn)。本來是專程為鬼月指路燈亡魂歸家的傳說,過來何村老宅,誰想,沒能讓她如愿。也許爺爺,不在這些從地獄里出來“放風(fēng)”的鬼魂里邊,他有什么事給耽誤回家。何清沒有jiejie那么大的執(zhí)念,他覺得看見看不見隨緣了,已經(jīng)是陰陽兩隔,想相見絕不容易。第22章村戲(一)柯師成提起一桶水,登上山崖澆灌茶樹,晨曦照耀下的柯道長儀表堂堂,臨風(fēng)振袖。一只頭頂紅印的四腳蛇,仰望山崖,看的不是柯道長,而是那棵蔥翠的仙茶樹,雖然它知道這只是一個殘像。它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在山崖下銜走飄落下來的茶葉,不論它是從懸崖上滾落,摔斷爪子,還是和其它動物打架,眼睛或者腹部受傷,只要將茶葉咀嚼,糊在傷處,立即見好。柯師成躍下山崖,看到這只熟悉的土地公蛇,他想它又過來了。三十年前,一道雷電,擊打在仙茶道觀上,也劈在了仙茶樹上,無論是樹,還是宮觀,一并焚毀。道觀重建容易,要復(fù)活一棵仙茶樹可不容易,由此每年柯師成的師父,都要外出,尋找復(fù)活木靈的辦法。今年,出去得特別久,到現(xiàn)在也快兩個月了,柯師成獨(dú)自一人守著仙茶古觀,過著悠閑的生活。柯師成離開井邊,來到平日休息的老樹下。老樹下坐著一個熟悉的伙伴何清,石桌上還有一只黃褐色的小灰。小灰在桌上飛撲,似乎是在練習(xí)飛行,每次快從桌沿掉落,何清就會把它捧起來,放回石桌中心,相當(dāng)有耐心。“何清,我今天要去沙錦鎮(zhèn),有一個任務(wù)?!?/br>柯師成在何清對面坐下,他諳熟地拿起茶具,煮水泡茶。“沙錦鎮(zhèn)離我們這里遠(yuǎn)嗎?”“不算遠(yuǎn),坐會兒再走。”柯師成用第一泡茶水洗滌茶具,第二泡茶,才倒入茶杯,用木夾子夾住茶杯,遞給何清。何清用手指輕叩桌子,這是當(dāng)?shù)厝孙嫴璧牧?xí)慣,何清跟老叔公和阿奇喝茶時學(xué)來。似乎是一種對倒茶者表示敬意的儀式?經(jīng)常到仙茶觀里來,何清不知不覺也養(yǎng)成喝茶的習(xí)慣。坐在清幽的道觀,品一杯好茶,看著山上的茂密的植被,遠(yuǎn)處的云,心情會出奇的寧靜、愜意。不過估計也跟一起喝茶的人有關(guān)吧。何清呷口茶,瞄一眼坐在身邊的柯道長。“師成,我可以跟嗎?”何清豎起食指,戳戳自己的胸口,不論是他的動作,還是表情,看起來都呆。何清對于道士捉鬼降妖的生活,還是比較好奇。“可以?!?/br>“我要準(zhǔn)備什么東西嗎?”“不用?!?/br>有我在,會護(hù)你。“師成,是個什么樣的委托?”好奇歸好奇,也要問下是什么樣的委托,是什么樣的妖魔鬼怪。“據(jù)說是奠基招惹了鬼怪。”柯師成為何清續(xù)茶,話語淡漠。“奠基,就是要搞什么重要的建筑,在破土動工前,往土里埋一塊石碑是嗎?”“差不多。”得到柯師成的答復(fù),何清打開手機(jī),查閱關(guān)于奠基的資料。“原來,這種儀式是通知地里的無主鬼魂,或者精怪之類的東西趕緊搬家,要在這里開挖啦?!?/br>何清放下手機(jī),將那杯已經(jīng)涼了的茶喝下腹,空茶杯擱回桌上,柯師成立即給何清續(xù)茶,做為泡茶者,他很殷勤。“師成,要是它們不肯搬呢?”“唔,一般是請有身份,有聲望的人來參加奠基儀式,拿鍬鏟土?!?/br>何清低頭看手機(jī)里查到的資料,自問自答。“原來鬼怪也怕權(quán)勢呢?!?/br>何清喃喃自語。“師成,要是鬼怪不肯搬家,地卻被人占去營建,會怎么樣?”“會有很多種情況。”柯師成依舊淡然喝茶。“委托人遇到的是什么情況?”肯定是出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才邀請柯師成幫忙。“委托人叫李暉,二十年前,村里建戲臺,他父親參加奠基,是第一位執(zhí)鍬人。奠基三月后,他父親就死了?!?/br>柯師成用平靜的話語,講述委托人告知他的事情。“三月后,會不會是巧合?”何清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平日沒接觸過。“師成,這是二十年前的事,為什么他現(xiàn)在才來委托你?”“何清,你看他的講述?!?/br>柯師成把自己的手機(jī)遞給何清,既然答應(yīng)讓何清跟上,就應(yīng)該讓何清知道是什么樣的委托。何清接過柯師成手機(jī),讀閱委托人發(fā)來的信息,了解大致的情況。委托人叫李暉,一位富商。李暉的父親叫李金府,做服裝輔料生意發(fā)家,熱衷家鄉(xiāng)公益事業(yè)。那年,李金府給村里捐錢建戲臺,并且參與戲臺奠基。奠基的儀式完成,村民擺宴,李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