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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酒,當(dāng)夜在回家的路上,就在戲臺的工地附近,撞見一只恐怖的怪物。在李金府生前的描述里,這只怪物黑乎乎一團,非常龐大,有雙燈籠似的眼睛。怪物擋在路中,低頭怒視李金府,同時發(fā)出類似“索索索索”的詭異聲音。李金府頓時嚇得酒醒,拔腿就跑。李金府把遇到的事告訴村民,村民沒人見過這只怪物,但都聯(lián)系到前天的奠基,覺得可能是觸犯了地里的什么邪物。李金府揣著不安回家,跟妻子講述他遇到的怪事。妻子覺得是他喝醉看錯,勸他不要在意。不想三個月后,李金府出意外死了。二十年時間過去,今年,村子里舉行大規(guī)模的祭祖活動,不少在外地的宗親回來參加。村委會的人聯(lián)系到李暉,邀請他返鄉(xiāng)。李金府老來得子,他亡故時,李暉還是個小孩子。李暉聽說過父親奠基戲臺,并且遇怪的事,雖然他不大相信。李暉回村的第二天晚上,村里請來戲班,在戲臺唱戲,李暉過去看戲。李暉對傳統(tǒng)戲劇興趣不大,也就是無聊去走走,在戲臺那里沒逗留多久。他從戲臺東側(cè)離開,走出不遠,突然被一只怪物攔道,怪物非常龐大,恐怖,不是人世間的東西。跟李暉父親生前描述的那只怪物很相似,當(dāng)場就把李暉嚇癱。幸好后面有一群村民走來,怪物聽到嘈雜聲才消匿不見。親身遭遇這樣離奇的事情,李暉飽受驚嚇,險些心臟病發(fā)作,他驚慌地離開村子,回去他定居的G市。可是李暉回家后,終日心神不寧,他開始懷疑父親的死,可能真得跟鬼怪作祟有關(guān),并且擔(dān)心鬼怪也會在他身上作祟。后來,李暉聽人介紹,知道仙茶觀的師公能幫人驅(qū)邪,抓鬼除妖,于是聯(lián)系上柯師成。微信上,李暉發(fā)來自己的一張近照,想讓柯師成瞧瞧,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邪物糾纏。李暉在G市,比較遠,暫時不方便過來,只能用這種方式。這張照片,何清仔細看了,沒覺得有異樣。“師成,你覺得會是什么樣的鬼怪?”何清想二十年的陳年往事,這只鬼怪很記恨啊。他不禁想起,那只費盡心思,想殺他的蛇妖。“難說?!?/br>柯師成仍舊是靜心喝茶,等去了那座村子才知道,暫時多想無益。沙錦鎮(zhèn)的鎮(zhèn)區(qū)有條繁華的商業(yè)街,看來是一座富裕的小鎮(zhèn)??聨煶砷_車經(jīng)過小鎮(zhèn)的街道,何清坐在柯師成身邊,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他提醒柯師成:“師成,東堤村還有1.7公里?!?/br>柯師成要去東堤村做調(diào)查,這是委托人的委托內(nèi)容之一。“嗯?!?/br>柯師成根據(jù)導(dǎo)航,驅(qū)車離開商業(yè)街,駛進右側(cè)一條馬路,慢慢往前開。當(dāng)?shù)氐拇遄樱氪宓牡缆放c公路銜接的地方,都會建一座牌樓,上面寫村名。車開得慢,方便尋找東堤村的牌樓。“師成,就在前面?!?/br>何清指著前方一棟牌樓,在枯燥乏味的鄉(xiāng)鎮(zhèn)公路上,它佇立在路口,特別顯眼。柯師成將車駛進修建得氣派的牌樓,進入東堤村。村路寬敞,干凈,村子跟當(dāng)?shù)氐拇蟛糠执遄右粯?,寂寥,沒有多少住戶。車剛進村,就在村頭,看到兩位男子在路邊張望。兩人認出是外來的汽車,迎了上去,疑惑問:“是柯師公嗎?”柯師成點下頭。年長那位說:“柯師公真是年少有為?!蹦贻p那位說:“那當(dāng)然,當(dāng)年柯師公幫我家驅(qū)邪,也就十六七歲?!?/br>年輕男子的話,引起柯師成注意,他想起這個人叫李慶杰。李慶杰家的田地上有一個水池,出件怪異的事情。李慶杰的父親本來是要請林師公過去瞧瞧,林師公正有事忙,把柯師成派了過去。一開始柯師成被懷疑小道士能有什么能耐,最后李家父子佩服得五體投地。看來介紹李暉找柯師成的人,應(yīng)該就是李慶杰。“這位少年家是?”老伯看向何清,他以為何清也是道士。“阿伯,我叫何清,是師成的朋友?!?/br>何清禮貌回答。“我叫桂啊,來,到前面我家喝茶?!?/br>老伯介紹他名稱,熱情招呼。“慶杰?!?/br>小伙子也報上性子,分別跟何清、柯師成握手。李暉沒法親自前來東堤村,他拜托村里的親戚,代替自己接待柯師成。負責(zé)接待的人,無疑就是眼前這兩人。桂伯和慶杰不是爺孫,他們是親戚,同樣兩人跟李暉也是親戚。東堤村的村民都姓李,村民間都是宗親。這樣由宗親組成的村子,一般每年都會舉行祭祖,如果村子的華僑多或者村民豪富多,每年的祭祖儀式還都會很盛大。第23章村戲(二)桂伯家是棟兩層磚樓,粗陋裝修,在村里是比較窮的人家。他家客廳,茶幾陳舊,茶具看著也用了很久,茶海缺口。桂伯泡茶招待,柯師成詢問桂伯關(guān)于戲臺當(dāng)初營建的事,二十年前,桂伯四十來歲,而慶杰只是個小孩。“村子本來在西面有座老戲臺,破破爛爛,不能用。村里湊錢要建新戲臺,帶頭的幾個人商議,覺得村東那塊地好,挨近馬路,鄰村村民過來看戲方便,戲臺建在個位置,才會熱鬧?!?/br>二十年前,村民熱衷看戲看電影,那時村民消遣娛樂的項目比較少。“是塊怎樣的地?”柯師成呷口茶,發(fā)覺茶葉難喝,還是一口悶完。“是塊公家地,荒地沒什么用途,地里有很多破瓦磚,破碗片,不好種莊稼,放著長草。”桂伯對建戲臺的那塊地,印象比較深刻。聽到有很多瓦磚、碗片,柯師成心里已經(jīng)有猜測,覺得可能是建筑遺址。“我小時候過去那邊放羊,還在地上撿到幾個古錢咧,也不知道以前那里是什么樣子。”慶杰小時候跟其他農(nóng)村孩子一樣,放學(xué)后,要去放羊或者割兔草。“我記得,戲臺挖地基那會,我和小伙伴過去觀看,想找找有沒有古錢撿,然后聽大人說是挖出什么東西來,桂伯,是人的骨頭是嗎?”當(dāng)時慶杰也就七歲,聽到大人議論紛紛聚集在一處土坑前,他也想湊過去看熱鬧,結(jié)果被他爹給攆回家去了。“有人骨,小孩兒的骨頭?!?/br>桂伯本來想說這事的,被慶杰搶先。“以前的習(xí)慣啊,小孩兒夭壽死,不會進棺材,隨便挖個坑就埋了?!?/br>桂伯講的是舊社會的事,窮人家的小孩子死亡,不會買棺掩葬。“骨骸后來怎么處理?”柯師成對這事感興趣。“給它拾骨裝陶甕里,放到林埔的墳地。后來金府出事,村里人就給它修了墓,還請師公做法事咧。不過前些年,林埔修公路,小孩的骨頭就不知道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