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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泛紅,“姑娘,疼不疼?” “無妨?!绷钟鄫擅蚱鸫浇牵沉搜鬯闹艿南氯?。 苦rou計,總歸是有有些用處的。 將指尖重新焐熱了,林余嬌又往缽子里倒了些清水,將杏仁和著這些清水一塊磨碎,似磨豆腐一般。 全碾成了泡在漿汁里的一團,再倒進絹袋里將杏仁渣全過濾了,只留下了潔白如奶,細膩如玉的杏仁汁。 林余嬌將這些杏仁汁全倒進了鍋里去煮,沸騰后再盛出來,放在小碗里。 她吩咐著廚房的人,等她遣香藶過來傳信的時候,再上鍋蒸。 這杏酪要趁熱的時候撒上一把冰糖細粉吃,顧庭晚上才來,所以不能現(xiàn)在就蒸熱了,那到了晚上就涼了。 林余嬌在廚房這邊收拾好,回到屋子里的時候,發(fā)覺香藶也才從外邊回來。 她側眸看著香藶,眉目如雪襯得身后冰雪初融的景兒也遜色了幾分,“怎的走得滿頭大汗?仔細被冷風一吹,要著涼了?!?/br> 林余嬌時常這樣和風細雨般關心香藶,溫聲軟語的,聽得人心口都熨帖柔軟。 香藶也不例外,她雖眼紅羨慕林余嬌得緊,卻也喜歡林余嬌這樣的溫和脾性,知道她自個兒是學不來的,只能暗自嘆息。 香藶上前一步,將一封燙金的信遞到林余嬌跟前,“姑娘,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 ☆、第 18 章 林余嬌意外地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那信上封得極好的火漆,一瞧便是沒有打開過的。 這信是原封不動送到她手上,沒有任何人看過。 這還是她入太子府之后,第一次在顧庭的掌控之外,與外界有接觸。 只是林余嬌有些奇怪,顧庭似乎不希望她與太子府的人再往來,可為何這封信能這樣明晃晃的送到她手上來? 林余嬌的眸光不著痕跡地從那信的火漆上移到香藶身上,見她垂著腦袋,有些心虛的捂了捂衣襟處,便明白了。 這大概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吧。 看來香藶對顧庭,也不是那般忠心耿耿的。 其實很容易就能想通,顧庭每日那么忙,哪有空來管理敲打太子府這些下人。 所以這些人也很容易便鉆了空子,只要有錢財可圖,哪管忠心護主是什么意思。 主子再大,也抵不過銀錢的力量。 想明白之后,林余嬌看向手中這封信的目光,也越發(fā)復雜了一些。 也不知是誰,花費大手筆將這封信送進太子府,并且送到她手上。 林余嬌搬了條軟凳坐到廊下,一邊曬著日光,一邊將那封信拆開看起來。 這封信不長,只有寥寥幾語,卻勾起了她的許多回憶。 寫信的人,是她從前在袁府時交好的姐妹,盛心菱。 盛心菱和她一樣,都曾在袁府住過一段時日。 可林余嬌是寄人籬下,看似是金尊玉貴的表姑娘,實則她卻謹慎小心,一直揣摩著袁府眾人的心思過日子。 盛心菱卻不一樣,她是袁府的貴客,過得肆意自在,袁府從上至下都不敢輕慢她一分半毫。 因為盛心菱,是京華里盛國公府二房的嫡出姑娘。 林余嬌與袁府其他的姑娘都是表面姐妹,卻與盛心菱很是投緣。 盛心菱亦然,只將林余嬌一人當成真心姐妹,什么體己話都只說給林余嬌聽。 兩人也曾度過一段無憂無慮的閨閣生活,一起烹雪煮茶,一起圍爐夜話,簡直好得能穿一件衣裳似的。 但是后來,盛心菱回了京華,兩人便只能書信往來。 再后來,林余嬌因故帶著林余逸急匆匆離開袁府。 事發(fā)突然,并未來得及寫信告知盛心菱她去了何處。 雖然林余嬌也到了京華,但盛國公府那等高門大戶,卻不是她去說認識他們府的嫡姑娘就能輕易見到的。 她也曾遞過兩封信進去,卻都石沉大海。 她需要cao心的事太多,心思也沒全放在這上面。 林余嬌相信,兩人都在京華,又是難得的姐妹投緣,總有重新相見的那一日。 出乎林余嬌意外的是,之前她想要聯(lián)系上盛心菱卻無門。 可如今她困在這太子府上,卻收到了盛心菱想方設法送進來的信。 盛心菱的信很簡單,許是很多話都不便在信里說。 她說,紙短情長,這小小的幾頁紙,無法將她這些年想要與林余嬌說的話寫完,所以相約林余嬌上元佳節(jié),一塊去看花燈,賞玩游樂。 她還說,知道林余嬌弟弟的事,也很是著急上火,想到了一個救他的法子,興許有用。 林余嬌本來與好姐妹多年未見,自然就十分想與她會面,說一說這些年過得如何。 再看到還有救林余逸的法子,便更加難以割舍了。 只是顧庭,定然不會輕易答應讓她出去的。 林余嬌知道這是件難事,心不在焉的將信藏好,又開始苦思冥想,該如何說服顧庭才好。 她心里裝著事,不知不覺就到了晚飯時分。 顧庭傳了口信過來,說是今晚會過來同她一起用晚飯。 顧庭是聽了廚房的人過來上報,林姑娘受著冷水凍紅了手指,給他做了一碗杏酪。 她突然對他這樣好,他一時還有些不習慣,受寵若驚,一個下午都沒什么心思做正事。 后來顧庭實在忍不住了,便索性拋下手上的事,去林余嬌的房里和她一起用晚飯。 仿佛只要想到她,一顆心就化成了一汪春水,溫軟動人不像話。 顧庭甚至開始僥幸的想,或許...... 她對好不是因為利用他去救她的弟弟,而是她本身,就有那么一些喜歡他,有那么一絲真心實意想要對他好呢? 若是那樣,他絕不再恨她。 他只要她對他有一絲喜歡,只要她付出一點點,就愿意千倍百倍的對她好。 過去的恨,他都可以忘卻。 顧庭大抵是這世上,最容易滿足的人了。 ...... 林余嬌坐在漆木雕花桌旁,嫩白指尖搭在桌面上,漫不經(jīng)心一下下輕輕敲著。 忽然聽到屋外響起香藶給顧庭問安行禮的聲音,身子一顫,跟魂魄歸竅似的站了起來。 顧庭已經(jīng)走進來了,瞥了眼她小臉上還未消去的慌亂神情,心底起了些疑惑。 他不動聲色的坐下,青灰色織錦軟云服熨帖合身,勾勒得身形挺拔頎長,很有一股峻冷的味道。 不斷有丫鬟端著廚房剛做好的飯菜擺到食桌上,還冒著淼淼的熱氣,襯得顧庭臉上好看的棱角愈□□緲,也越發(fā)讓林余嬌心里摸不著底了。 “這是你做的杏酪?”顧庭垂眸,眉似重峰,眸底聚著霧靄沉沉。 林余嬌心狠狠一跳,明明什么都還沒說,她竟就開始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