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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們師徒倆都睡了!都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了!還踏馬算什么師徒?算哪門子“父子”?!他們恐怕是要做道侶的吧!林青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然他怕殷無憂會沖過來把他這張嘴撕爛。可他話已說了一半,完全不知該如何收場。他收不來,他魏兄替他收。只見魏輕塵看著自家?guī)煾?,笑吟吟道:“嗯,我和師父,父、子、情、深?!?/br>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讀者大人——我不離,你不棄,好咩?OVO☆、何時嫁初晨,深淵濃霧浩蕩,連陽光也無法穿透。天空中云淡風(fēng)輕,谷底仍是險象環(huán)生。一路往前行進(jìn),不斷有尸身橫在路上,有人類的,也有怪獸的。林青跟著師徒二人一起闖蕩極淵,路上時不時聽到路人談?wù)撝我萦謿⒘藥字谎?,救了幾個人的義舉,總之很厲害就是了。人人都稱頌何家少宗主臨危不懼,英勇無畏……他裝作沒聽到似的。他本不想提起那人,也不愿參與與之有關(guān)的話題,但他先前曾對那對師徒透露過何逸心儀他,這下好了,殷無憂閑得無聊就向他問起這件事,還要他細(xì)細(xì)講講,好好跟他說說他與何逸竹馬竹馬一起長大的故事。什么竹馬竹馬一起長大……林青被問得紅了臉,下意識想撇清關(guān)系,可這關(guān)系是無論如何也撇不清的。“他喜歡你,但你不喜歡他?”殷無憂走在他身邊,看著他的臉,好奇道,“你倆年紀(jì)相仿,又門當(dāng)戶對,不挺般配的么?我雖然對他小子不熟,但路人口中他好像是個大好青年,你當(dāng)真對他沒有半點感覺?”“沒有沒有,”林青低聲道,“我……我一心追求劍道,對談情說愛沒什么想法。再說……我跟他,實則門不當(dāng),戶不對,也不般配,合該各走各的,兩不相見?!?/br>他生怕這位前輩再問下去,連忙走到了魏輕塵身邊,向他討教修習(xí)劍術(shù)的經(jīng)驗。雖然跟這兩個人一起走會被問到自己不愿意提的事,但相比獨行,他現(xiàn)在倒是輕松了許多。大多數(shù)時候根本無需他出手,他那魏兄直接就在前面把那些妖物給斬殺了。魏輕塵的劍通體如玉,劍身兩面刻著淺淺的線條,起初林青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當(dāng)是魏輕塵喜歡花里胡哨的風(fēng)格,特地讓鑄劍師往劍上刻了幾道印子。后來他們遭遇十幾只狐妖,他不幸被抓傷,又中了魅惑之術(shù),神思漸漸混沌。就在他意識渙散之時,忽聞清冽琴音在耳畔炸響,激得他渾身一震,霎時清醒!他睜大雙眼,赫然看到魏輕塵左手橫握長劍,右手在劍身上撥弄幾下,劍上那幾道線被他撥出弧度,發(fā)出高昂曲調(diào),令人神思清明,戰(zhàn)意昂揚(yáng)。魏輕塵又將曲調(diào)一換,那些妖狐竟被惑亂了神智,開始互相撕咬。彈劍成曲,以曲震魂。林青平生從未見過這種功法,頓時驚詫不已。他完全沒想到,他的魏兄竟然是奶媽設(shè)定!當(dāng)時尚在混戰(zhàn)之中,他連忙穩(wěn)住心神,認(rèn)真對付狐妖。待三人合力斬落所有妖物,殷無憂替他包扎手臂上的傷,他則是念著魏輕塵的神功,忍不住出言探問。魏輕塵卻道:“家傳絕學(xué),不便多說?!?/br>林青也自知唐突,慌忙道歉。“無妨,”魏輕塵道,“只是我曾因這功法遭人嫉妒,被人追殺,故而現(xiàn)在很少用了,還望林公子也莫要外傳?!?/br>“那是自然!”林青信誓旦旦道,“我定當(dāng)守口如瓶,絕不透露半個字!”他為人誠懇,心思單純,魏輕塵自是信得過他。三人走走停停,一路打打怪,看看風(fēng)景。魏輕塵時不時還掏出一本小冊子翻翻,林青發(fā)現(xiàn)那冊子跟破爛似的,污損不堪,書皮上寫著幾個字,里面是各種妖怪的圖鑒。他問起時,魏輕塵說沒事認(rèn)認(rèn)妖怪。“哦?!绷智鄬φJ(rèn)妖怪沒什么興趣,轉(zhuǎn)頭去找殷無憂聊天。路上殷無憂時不時還指點他幾下,林青不好意思平白受人教導(dǎo),便提出拜殷無憂為師,尊稱他一聲“師父”。殷無憂干咳一聲,笑瞇瞇道:“這就不用了,受不起受不起?!?/br>“受得起?!绷智嗾\懇道,“前輩慷慨賜教,讓我獲益匪淺,這聲‘師父’您無論如何也是受得起的。”殷無憂背著手走在前面,作出一副前輩該有的慈祥面目,溫聲道:“你老實忠厚,又謙虛好學(xué),我很樂意指點你??吹絼Φ郎嫌心氵@樣的有志青年,我也是倍感欣慰。再說,傳道解惑也是一種修行,我指點你其實算是成全自己。你好好學(xué)著就行了,不必感恩戴德?!?/br>“那……”林青鼓起勇氣道,“前輩就……真的不能再收一個徒弟么?”感恩是真,想拜師也是真。“不能。”殷無憂殘忍地拒絕了他,并對他說明原委,“我此生只能收一個徒弟?!?/br>“?。俊绷智囝D時感到遺憾不已,忍不住追問,“為何?難道前輩的師門中有這樣單傳的規(guī)矩?”“非也。是我曾被逼對天發(fā)誓,此生只能有一個弟子。”殷無憂眨了眨眼,“至于是誰逼我,不如你去問問你的魏兄?!?/br>林青抬頭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魏兄,只見他穿著不染纖塵的白衣,頂著恨天高的白玉發(fā)冠,抬頭挺胸,昂首闊步,手上舞著大音寶劍,刷刷兩下把空中飛的血蝶斬得片甲不留。——好一副殺伐果決的做派。林青縮了縮脖子,靠近殷無憂,低聲道:“那個……前輩不是心悅魏兄么?您不打算跟他合籍?若您兩位做了道侶,您完全可以再收我為徒,那我就可以是您唯一的弟子了!”殷無憂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小子還挺會想啊?!彼戳肆智鄡裳?,樂不可支,“認(rèn)識你這么久,今日總算是機(jī)智了一回。你這計算,堪稱完美!”“是吧是吧!”林青搓搓小手,眼里滿是期待,“那您兩位何時合籍?。俊?/br>“我隨時可以,”殷無憂用下巴指了指前面開路的那位,“他沒個準(zhǔn)話?!?/br>他這話聽在林青耳中意思就是,他倆早就商定好要合籍了,只是魏輕塵比較扭捏,還沒決定好選哪一天作為兩人大喜的日子。林青于是摸了摸手臂上的阿花,喂了它幾個果子,對它道:“阿花阿花,你去幫我問問,魏兄打算何時嫁給殷前輩???”阿花馬上飛向了魏輕塵,落在他肩上,對他一陣耳語。很快它飛了回來,林青趕忙接住它,急著問:“怎么說怎么說?”阿花先騙了兩口吃的,才轉(zhuǎn)達(dá)魏輕塵的話:“那要看你打算什么時候嫁給何逸了?!?/br>“哈哈哈!”殷無憂狂笑不止,只道徒弟是個鬼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