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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結(jié)拜兄弟?!?/br>賀蘭駿怒道:“荒唐!你一個皇子竟與庶民結(jié)拜,成何體統(tǒng)?若教父皇知道,定要責罰于你!”賀蘭骦急忙起身道:“皇兄,臣弟自知此舉不合禮法,但臣弟是真心想結(jié)交沈嘉禾這個朋友,故而才會任性妄為,求皇兄體諒。”賀蘭駿沉默片刻,道:“你真的只是想同他做朋友么?還是說,你為他美色所迷,做朋友是假,借機親近才是真?”心事被戳破,賀蘭骦卻面不改色,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臣弟亦不能免俗。臣弟對他……的確是一見傾心,卻又不敢冒然親近,便想著先與他從朋友做起,然后循序漸進,慢慢培養(yǎng)感情?!?/br>賀蘭駿笑道:“原以為九弟是個不知風月之人,沒成想竟有如此高招,是本宮眼拙了?!?/br>賀蘭骦躬身道:“臣弟是真心喜歡沈嘉禾,求皇兄成全!”賀蘭駿勾唇一笑,道:“你方才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宮亦有愛美之心,亦對沈嘉禾見之傾心。本宮很想成全你,但若成全了你,本宮心里便會不快活,九弟你忍心么?”賀蘭骦道:“皇兄貴為太子,日后承襲大統(tǒng),便是天子,后宮佳麗三千,俱是從全國各地選送的絕色美人,實在不差沈嘉禾這一個。更何況,沈嘉禾雖美,卻是男子,父皇若知道皇兄有龍陽之好,必然不悅,恐怕有損皇兄在父皇心中的形象?!?/br>賀蘭駿道:“夏國民風開放,龍陽之興盛行,就連父皇也曾臨幸過一兩個男寵,為何到了本宮這里便不能了?”賀蘭骦道:“父皇乃一國之君,就算臨幸男寵也沒人敢妄議,但皇兄不同,朝中那些文官口似鋼刀筆鋒如劍,難保不會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皇兄真的不在意么?”賀蘭骦自知,他方才所言大有不妥,但為了救沈嘉禾,他什么都顧不得了。賀蘭駿冷笑兩聲,道:“九弟,你好大的膽子?!?/br>賀蘭骦屈膝跪地,道:“臣弟自知失言,但也是真心為皇兄著想,求皇兄恕罪!”賀蘭駿道:“本宮原本只是覺得沈嘉禾生得極美,想留他在太子府小住幾日,當幅名畫賞一賞,賞過便罷,但聽了你今日所言,本宮還就偏要幸了他,看看誰能有何話說!”賀蘭骦沒想到一番勸求卻適得其反,頓時亂了方寸,道:“皇兄……”賀蘭駿打斷他,冷聲道:“本宮乏了,你走罷?!?/br>賀蘭骦心知無望,沉默片刻,道:“皇兄,臣弟想見沈嘉禾一面,求皇兄成全?!?/br>賀蘭駿不耐煩道:“他就住在沉香院,你自去罷?!?/br>*驟然見到賀蘭骦,沈嘉禾并不吃驚。他躬身行禮,一句“參見煜王殿下”,便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千里。久別重逢,又是在這種糟糕的境遇之下,賀蘭骦和沈嘉禾相對而坐,一個癡癡凝望,一個低眉斂目,都不知道要說什么。沉默許久,還是賀蘭骦率先開口,道:“嘉禾,對不起,我騙了你。”“煜王殿下言重了,我亦說了謊話,還望殿下莫要怪罪?!鄙蚣魏填D了頓,又道:“當初那場建立在雙方謊言之上的結(jié)拜,便不作數(shù)了?!彼乱恢贝髟陬i上的掛墜,放到賀蘭骦面前,道:“這是你贈予我的信物,我現(xiàn)在還給你,請你將我贈你的玉佩還我?!?/br>賀蘭骦見他表情決絕,心中一痛,取下掛在腰間的玉佩,還給沈嘉禾。沈嘉禾將玉佩拿在手中摩挲,臉上微有笑意,隨即又將玉佩遞回給賀蘭骦。賀蘭骦不解他意,怔怔接過,便聽沈嘉禾道:“聽聞葉小王爺對這塊麒麟玉很感興趣,勞煩煜王殿下將此玉代為轉(zhuǎn)贈于他,多謝?!?/br>賀蘭骦失落地點點頭,將玉佩收進懷里,道:“嘉禾,你且安心在這里住上幾日,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br>“救我?”沈嘉禾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并未害我,又何須你來救我?”賀蘭骦倏然一滯,還未開口,沈嘉禾繼續(xù)道:“太子殿下待我很好,你實在不必為我費心?!?/br>賀蘭骦道:“你不清楚皇兄為人,他性情乖張狠厲,時常做一些有悖常理之舉,他現(xiàn)在待你很好,不代表他會一直如此,嘉禾……”“煜王殿下,”沈嘉禾打斷他,“患從口入,禍從口出,你失言了。這是太子府,請你務必注意言辭?!?/br>賀蘭骦道:“我必須教你知道,皇兄是一個多么危險的人,你要小心防備?!?/br>沈嘉禾看著他,道:“實話告訴你,我很高興太子殿下能看中我。太子殿下是除皇上之外這世上最尊貴的男子,就算當奴才,我也要給最尊貴的人當奴才,這樣我便也高人一等。能在太子殿下身邊服侍,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所以請煜王殿下不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我身上,我自有打算。”賀蘭骦蹙眉看著他,道:“你剛才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沈嘉禾涼涼一笑,道:“煜王殿下和我很熟么?不過匆匆兩面,你如何能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人?你生在帝王之家,應知人心詭猾,怎的比我還要天真無邪?”賀蘭骦當然知道人心詭猾,但他有識人之道,一個人是好是壞,他懂得如何分辨。他看得出來沈嘉禾是在作戲,故意將自己說得如此低劣不堪,定然別有用意。沈嘉禾既不愿說,他也不能逼問,只道:“不管你怎么說,你在我心里就是一個白玉無瑕的人。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有能力保護你?!?/br>沈嘉禾淡淡道:“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我可以保護我自己。你走罷,不要再來找我?!?/br>賀蘭骦深深地看他片刻,起身離開,走出不遠,忽又停下,背對著沈嘉禾道:“我們既在天策將軍面前發(fā)過誓,我們今生今世都是兄弟,不是你說不作數(shù)便不作數(shù)的?!?/br>沈嘉禾道:“我與之結(jié)拜的是商人趙佑霆,不是煜王賀蘭骦?!?/br>賀蘭骦道:“不論是趙佑霆,還是賀蘭骦,都是我,與你結(jié)拜的是我,我永遠都是你的展哥哥,嘉禾,你賴不掉的?!?/br>語罷,賀蘭骦徑自離開。沈嘉禾喃喃自語:“展哥哥,對不起,我不愿連累你……”*裴懿在太子府外等了一個時辰,恨不能提刀沖進去將人搶回來。但他能做的只有枯等,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窩囊過。他不敢想賀蘭駿會對沈嘉禾做什么,一想就直欲發(fā)狂。沈嘉禾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碰!當看到賀蘭骦一個人從太子府出來的時候,裴懿頓時失去理智,冷著臉就要往太子府沖。賀蘭骦立即拉住他,沉聲喝道:“你干什么?!”裴懿咬牙道:“向太子要人!”賀蘭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