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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想激怒太子把嘉禾害得更慘,就老實跟我回去!”他生拉硬拽將裴懿弄上馬車,命令車夫出發(fā)去逍遙王府,然后對裴懿道:“我方才見到嘉禾了,他現(xiàn)在很好,太子沒有把他怎么樣,你暫且可以安心?!?/br>裴懿像一個打了敗仗的將軍,垂頭喪氣,道:“他可有說什么?他一定很恨我罷?”賀蘭骦道:“他很平靜,好像只是換了個住處般稀松平常。”裴懿眉頭一皺,忽然覺出異常來。沈嘉禾平素最厭惡那些花天酒地的場合,昨日卻一反常態(tài)求他帶他一起去,而且還故意穿了一件非常惹眼的紅衣,仿佛特意要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似的。而自己卻色迷心竅,就那么輕易地答應(yīng)了他。難道……沈嘉禾是故意勾引太子的?可是,這對他有什么好處?榮華富貴?不,他一向淡薄,這些于他便如過眼云煙。裴懿猛地握緊雙拳。他突然想到,沈嘉禾之所以這么做,極有可能只是為了逃離他的身邊!這個猜測令裴懿氣血翻涌。他越想越覺得這就是沈嘉禾的目的,整個人都被震驚和憤怒吞噬。賀蘭骦見他臉色不對,皺眉問道:“你怎么了?”裴懿詭異地笑了兩聲,道:“沒什么,只是覺得我怎會如此愚蠢,這世上恐怕再沒有比我更蠢的人了,眼瞎,心盲,滿腦情-色,與牲畜無異,簡直不配生而為人。”賀蘭骦目光怪異地看著他,憂道:“你沒事罷?”裴懿搖搖頭,笑著道:“沒事,你放我下車罷,我想自己走走?!?/br>賀蘭骦道:“你該不會是想回太子府要人罷?”裴懿搖頭道:“不會?!?/br>賀蘭骦半信半疑,但還是叫停馬車,待裴懿下去之后,他對車夫道:“去葉小王爺府上。”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比心。☆、第36章世子無賴36葉嘉澤將那塊麒麟玉拿在手里細(xì)細(xì)摩挲,心中五味雜陳,幸好有面具遮著,旁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語氣淡淡地道:“沈公子如今身陷困境,卻還能想著托九表哥將玉轉(zhuǎn)交給我,實在教人感動。不管沈公子要多少銀子,我必雙手奉上?!?/br>賀蘭骦的目光落在玉上,微微笑了下,道:“他說將玉贈與你,便是分文不取?!?/br>葉嘉澤故作驚訝,道:“當(dāng)真?他沒說別的話么?”賀蘭骦搖搖頭,道:“沒有?!?/br>葉嘉澤沉默片刻,道:“九表哥是否知道太子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沈公子?”賀蘭骦再次搖頭,道:“不知?!?/br>葉嘉澤又道:“沈公子是九表哥的結(jié)拜兄弟,若九表哥前去求情,太子也許會放過沈公子?!?/br>賀蘭骦苦笑,道:“我已去求過情了,卻將情況變得更糟。而且……嘉禾似乎不愿意離開太子府?!?/br>葉嘉澤心頭一震,故作疑惑道:“哦?這是為何?”賀蘭骦道:“我不知道?!?/br>葉嘉澤沉吟片刻,道:“有沒有可能……沈公子想借機(jī)攀附太子?”“絕無可能!”賀蘭骦道:“嘉禾不是那種人,他一定有別的原因?!?/br>葉嘉澤忙道:“是我失言了?!?/br>賀蘭骦道:“無妨,你不了解他,做出這種猜測也是情有可原?!?/br>葉嘉澤道:“如果九表哥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但說無妨?!?/br>賀蘭骦拍拍他的肩,道:“你顧好自己便可,不必為我cao心了?!?/br>賀蘭骦并未久坐,只一盞茶的功夫便走了。葉嘉澤看著手中的玉佩,道:“玉樓,你說哥哥為何要進(jìn)太子府?他意欲何為?”祝玉樓搖頭,道:“我不知道?!?/br>“我知道。”葉嘉澤沉默片刻,道:“哥哥想刺殺太子?!?/br>祝玉樓一驚,道:“沈公子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怎么可能殺得了魁梧強(qiáng)壯的太子?這無異于以卵擊石,太危險了!”葉嘉澤道:“哥哥看似柔弱,實則性子堅韌,連我都自嘆不如?!?/br>祝玉樓道:“可是他為何要如此做?”“因為他想保護(hù)我?!比~嘉澤道:“那日在春山小館,我同他說要為父報仇,最好的方法是殺掉裴懿。隔了一天,他便設(shè)法進(jìn)了太子府。他雖不說,但我卻明白,他不想讓裴懿死。裴懿對他有恩,而且他與裴懿一同長大,他們之間是有情分在的。不殺裴懿,那便只有殺賀蘭駿。哥哥是逍遙王府的人,他若殺了賀蘭駿,賀蘭紹自然會把這筆賬記在逍遙王府頭上,紛爭必起。殺賀蘭駿比殺裴懿更好,但是卻危險百倍,最好的結(jié)果便是玉石俱焚。哥哥知道我一定會阻攔他,所以他甚至沒有告訴我一聲,便獨自進(jìn)了太子府,將報仇的事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br>祝玉樓聽罷,驀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心中一酸,微微濕了眼眶。“如果報仇要搭上哥哥的性命,那這個仇我不報了,我要帶著哥哥回北嵐去,和他一起平淡快樂地生活?!比~嘉澤頓了片刻,又道:“玉樓,如果我夜探太子府,你覺得能有幾成機(jī)會救出哥哥?”祝玉樓沉思片刻,道:“如果你一人去,成功的可能為零。如果你同我一起去,成功的可能有五成?!?/br>葉嘉澤搖搖頭,道:“我不做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我得好好想想,想個萬全之策?!?/br>*裴懿回府時,魏衍已在府中等他。“我很擔(dān)心你,”魏衍道:“所以過來看看?!?/br>裴懿道:“你來得正好,陪我喝酒。”酒菜很快擺好。二人相對而坐,裴懿自斟自飲,一杯接著一杯。魏衍也不勸他,自己喝了一杯,道:“沈嘉禾的事……”“不要跟我提他!”裴懿憤怒地打斷他?。魏衍住口,道:“好,不提?!?/br>裴懿自顧飲酒,只字不語。他嫌棄杯子不過癮,換了酒碗,最后把酒碗摔了,直接拿著酒壺往嘴里灌。裴懿很快便醉了,一醉話便開始多起來。“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何要如此對我。我就差把他當(dāng)觀世音菩薩供起來了,對他好到不能再好,他為何還是要幾次三番地愚弄我,算計我,從我身邊逃走?我自詡聰明,可一遇到他,我就成了這個世上最傻的傻瓜,他對我哭一哭笑一笑,對我撒撒嬌,抱抱我親親我,我便像被灌了迷魂湯,他說什么我便聽什么,他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好比上回,我花了那么大力氣把他找回來,我原本恨不得一刀殺了他,但我最后連打都沒舍得打他一下,只是關(guān)了他半個月,他一認(rèn)錯我便放了他,又巴巴地疼他寵他……他說他不跑了,他說他會乖乖待在我身邊,原來又是騙我,又是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