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己換了個地方,周圍還有許多人朝自己攻擊,敖銳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他被司明朗放到洗干凈的桌子上,也沒把司明朗的衣裳還給他的意思,只是一臉嚴肅。司明朗自己卻有些心虛,把被咬了的右手往后藏了藏,笑道:“這回你醒來卻是比之前要快?!?/br>敖銳仍是一臉深沉的打量著他,半晌才道:“這次醒來,我覺得好過許多。”他皺著眉頭,竭力向司明朗表示自己的感覺:“昨日一夜修行,抵往昔三日之功?!?/br>司明朗心頭一跳,他自己現(xiàn)在也疑惑著呢,他把自己運功內(nèi)視時看到的金光,跟金光的去處跟敖銳一說。小龍的臉上卻浮現(xiàn)了兩團紅暈:“原來那時是你?!彼久骼试賳枺戒J卻只是搖頭不肯說,把對方當成了母親什么的,當時睡得香甜,還想著喝奶奶什么的,就算他現(xiàn)在還小,也知道這是不能跟人說的。敖銳臉上熱度下去了些,維持住了他嚴肅的小表情,輕聲跟司明朗解釋:“我修行的時候,大約是引動了你體內(nèi)的龍族血脈。起到了雙修的作用。”這回卻是輪到司明朗臉紅了,這個年紀的少年郎,聽到這話很少有會不想歪的,不過對著一臉純真的敖銳,他卻說不出口——本以為第一次雙修是跟自己心儀的未來道侶的??!雖然敖銳遠比司明朗大,只是看起來小小的萌萌的,心智也不大成熟,司明朗卻不好跟他解釋,總覺得有些罪惡感,像是帶壞了別人家的小朋友似的。也不怪司明朗臉紅,八千年過去,這世間對雙修的定義,也有了許多變化。從一個原本純潔的,連百歲小龍都能面不改色的說出口的意思,變成了一個不太適宜小朋友具體了解的詞。敖銳略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司明朗,提議道:“既然我們雙修的效果還行,那以后就繼續(xù)如此吧。”司明朗默默扭過頭,要純潔要純潔,他嗯了一聲,到底還是沒能抵住力量的誘惑。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評論好空虛QAQ第15章修真不過要修煉,也得等他們找到個落腳的地方才行。這座小城,現(xiàn)在看起來已經(jīng)不大合適了,如果可以,司明朗想換個略有些靈氣的地方才好。但是現(xiàn)在誰不知道這小城已經(jīng)不安全了呢?像司明朗這等有修為的修士都覺得不安,更何況那些普通凡人。其中最恐慌的,莫過于那些家中有幼童的父母。從封城那日起,這座小城里,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丟了十幾個孩子了。都是在六歲到十歲的區(qū)間里,平日比較活潑好動的男孩子。有女孩兒的家庭也沒覺得好到哪兒去,城南有戶人家,前幾年生了對龍鳳胎,原是人人羨慕的美滿家庭,結(jié)果男孩兒被人夜里偷走了,女孩兒卻成了具七竅流血的尸體。想來是小兒被偷走時,被女兒看見了。那母親一早醒來,看著女兒的小模樣,若不是還要強撐著找兒子,幾乎就要瘋了。如此一來,家中有兒女的人家,哪個不想逃出城去?就算沒有孩子的家庭,也忍不住心頭有些陰霾,若是那偷小孩兒的怪物不滿足于小孩兒了怎么辦?一時之間人人自危,卻沒人能說動封住城池的修士打開城門放人出去。敖銳醒過來之后,司明朗的行動就方便了許多,至少敖銳能變回巴掌大的小龍,盤在他內(nèi)衣的胸口,再不會因抱著個來歷不明的幼童而被人懷疑了。為了以防萬一,司明朗又換了身衣裳,這回是做游方道士的打扮,還用上了從家中帶出的熏草,衣衫的味道也不同。只要他不動手,也沒人會發(fā)現(xiàn)他就是那個昨日被追殺得厲害的修士。等司明朗走到城門邊上,卻發(fā)現(xiàn)這邊已經(jīng)被凡人給全圍住了,不時有年輕的婦人急匆匆的趕來,又或是釋然或是茫然的往回走。司明朗裝作是個凡人,在人群中擠上前去,正撞上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的女人從另一頭推開人走來,看著地上的三具尸體之一,驀地一聲尖利的嘶鳴:“我的寶兒!”那女子一下?lián)涞乖诘兀久骼什抛⒁獾?,她身后背著具女孩兒的尸首,是以沒人敢去扶她。這婦人跌跌撞撞的又自己站起身來,跪坐在其中一個小男孩兒身邊,拿出帕子把男孩兒的臉擦干凈,又把自己背著的女孩兒也放下來,與他并排躺著。兩個臉色青白的小娃兒尸首死狀都不甚好看,婦人卻是嘻嘻笑了起來,看著他們的眼神里滿是慈愛:“寶寶啊,你們好好睡啊,睡一睡長一寸。”說著,輕輕拍著小女孩兒的手,又摸了摸男孩兒的頭發(fā),唱起搖籃曲來。邊上有識得她的人,已經(jīng)忍不住哭了出來,司明朗站在一旁,既覺得自己像是個與凡塵無關(guān)的旁觀者,又禁不住為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而捏緊了拳頭。那哼著歌謠的母親已經(jīng)瘋了。司明朗卻仿佛透過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個被禁制困住,卻不顧神魂消散的痛苦,想要沖出來救他一命的龍形神魂,那是他的母親。另兩具尸身的母親也趕了來,其中一個搶過自己的孩子,就跌跌撞撞的往外沖,她丈夫攔了一下,卻被她一腳踹翻:“我兒只是受了點傷,大夫能把他救醒的!”丈夫也忍不住淚水,但已知孩子無救。夫妻兩拉扯之間,那小孩兒的衣衫被扯了開,露出底下的身軀,已無一塊好皮rou。那母親尖叫一聲,直接暈倒過去。旁邊的親戚友人,各自前來幫扶,這城門口的人陸續(xù)散了個干凈。只余下那個抱著孩子唱搖籃曲的婦人,邊上有兩個婆子也是嘆氣,如今這三個孩子的尸身擺在這里,丟失的其他幾個孩子的下場可想而知。司明朗最后望了一眼那個母親和她的孩子,拍了拍敖銳在他胸口亂動的尾巴,到底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他沒有上前與那母親多說什么,他又能說些什么呢?告訴她這一切都是魔道修士的作為,這城里有不少正道修士,卻沒能抓住那個偷孩子的賊?自己也是個修士??!司明朗捏緊了手中的劍,心頭的激憤之情,像是火上澆了油一般,熊熊燃燒了起來,他一心想要自保,想要留著這性命,不牽扯到其他陰謀詭譎里,積攢修為,好為重生前的自己復(fù)仇,好保護自己看重的人。但是這樣的冷眼旁觀,最后修出來的道,還是他的道嗎?這樣成長起來的他,還是他司明朗嗎?這樣的他,不也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像是又回到了那個瀕死的司明朗身體里,他身上壓著沉重的叫他透不過氣來的湖水,身體手足上,覆蓋著能將人神魂俱滅的冰殼,而他,正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