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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位被上帝親吻過額頭的菲利克斯,歸屬同一教學(xué)階段的夏洛蒂,也不得不隨他一起將學(xué)習(xí)進度超前。 在有了鋼琴的啟蒙基礎(chǔ)后,音樂課的器樂演奏分出更多的選擇。 范妮是忠實的鋼琴擁護者,菲利克斯也是同理。不過他稍作保留意見,他只是還沒找到第二樣想學(xué)的樂器。 保羅是第一個做出其他選擇的,個子不高的他竟選擇了大提琴。原本在鋼琴上平平無奇的他,卻能在琴弦上奏出美妙的心音。 瑞貝卡為了陪弟弟,竟然選擇了兩種樂器——中提琴和三角鐵。夏洛蒂一點都不意外,這位小姐一定是只選了三角鐵,但出于父母的壓力不得不加了個中提琴。 哦,給瑞貝卡獻(xiàn)上默哀—— 這個小姑娘一定是聽夏洛蒂和菲利克斯做交響樂分析的時候,誤解了那句“中提琴的樂譜簡單到近乎無聊”的話,才會為了搭配保羅,做出這樣的選擇。 小提琴和中提琴形制雖差不太多,在樂團里的地位卻是天壤之別。但它們的演奏課程,其實是幾乎……一摸一樣來著。 再次給以為自己成功投機取巧的瑞貝卡小姐點蠟。 夏洛蒂目標(biāo)一直很明確,她對器樂獨奏興趣不大,她的心一直都在樂團指揮上。所有她也沒換課,繼續(xù)用鋼琴打著掩護。 反正上輩子為了學(xué)指揮,她也入門了不少樂器,回到家里就可以練,不必在給自己增添負(fù)擔(dān)。 自從身體足夠結(jié)實后,夏洛蒂唯一沒有懈怠過的練習(xí)就是指揮。 即使沒有樂團,沒有指揮棒,每晚入睡前她都會拿出現(xiàn)有的總譜,完成至少一個樂章的手勢動作。 看見弟弟meimei都選擇了提琴課,菲利克斯心里也隱隱對小提琴動了心。 只不過現(xiàn)在,他還是決定在觀望一下。 當(dāng)然,孩子們的課程不拘于室內(nèi)課,他們至少一周會有一天時間去親近大自然。有時候是去植物園,有時候是去爬山,但更多的時候他們會直接去森林里。 德國人似乎對森林有著一種特殊的偏愛,甚至可以歸咎于一種情結(jié)?;蛟S從小就沾染著這些樹木的靈氣,以至于他們的精神里都烙印著森林的印記吧。 …… 父親們不可能永遠(yuǎn)有足夠的時間親自參與孩子的教育,他們負(fù)擔(dān)著更重要的職責(zé)。亞布拉罕的銀行事業(yè)又要繁忙起來,卡洛斯則要開始他的任職了。 兩位父親商議一番后,決定在合適的節(jié)點退出孩子們的教育。 今年的家庭家庭教師人員變動有些大。亞布拉罕干脆把決定權(quán)交給孩子們自己。 他把必要的課程定好公布在紙上,剩下的就讓孩子們自己去選他們想學(xué)的一切。 孩子們對這種做法感到新奇,興致勃勃地勾劃著課程。 夏洛蒂不以為意,這不就是大學(xué)里的上課模式——專業(yè)課和選修課么?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面前的這沓樂譜上,這是卡洛斯昨天給她的一份交響樂宗譜,創(chuàng)作與配器都十分有趣。 正做著研讀與分析的夏洛蒂無暇顧及其他,她草草在紙上寫了一句話,就擱筆看她的樂譜去了。 等意向書被收走,她看完這部分譜稿后,這才融進小門德爾松們的討論大會里。 “夏洛蒂,你選了什么課?”瑞貝卡一句問話立即讓她成為焦點。 “我?我什么都沒選——”夏洛蒂買了個關(guān)子,“我只是在紙上批了句‘此處請參考菲利克斯的選擇?!?/br> 原本想要迎接機敏稱贊的夏洛蒂,在良久的沉默過后,收到了他們看怪物一樣的眼神。 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偏過頭去看她那位竹馬先生——對方漂亮的黑眼睛里滿是驚愕,在發(fā)現(xiàn)青梅小姐在看他后,抬起手掩住唇,側(cè)過臉藏住了他愉悅卻又復(fù)雜的微笑。 “你們別這樣……我做錯什么了嗎?” 夏洛蒂被這種詭異的場景弄的有些心里發(fā)毛。 “不,你沒有做錯什么,是我們太過震驚……”范妮有些欲言又止,她掙扎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夏洛蒂,你為什么想和菲利克斯選一樣的課?” 摸不著頭腦的夏洛蒂遲疑著答道:“我不是和他一起上課上這么久了么,選和他一樣的課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當(dāng)然不對,那可是菲利克斯!”瑞貝卡激動地說,“他可是個對求知有著變態(tài)欲望的人啊,你想想他的興趣——上帝知道他的選課表里會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多謝你的夸贊,瑞貝卡,你這個月的零花錢就只有一成了?!?/br> 菲利克斯向meimei露出紳士優(yōu)雅的假笑,一句話就奪走了她的呼吸。他轉(zhuǎn)頭看向還在狀況外的夏洛蒂,和煦燦爛的笑容背后仿佛盛開著閃著鉆石光輝的潔白百合花。 “你覺得我的興趣在哪呢,可愛的小姐?” 夏洛蒂的心一顫一顫的,她仿佛又在竹馬的身上嗅到了當(dāng)時逼她上交欠他的信件時的惡魔氣息。 “音、音樂???你的興趣難道不是音樂嗎?” 哆嗦的女孩子讓菲利克斯十分滿意,他輕輕撫了撫她可愛的棕發(fā),有些為難地笑著說:“哎呀,真是抱歉呢,夏洛蒂,你答錯啦?!?/br> “?” “音樂只是我的興趣之一,我愿意對我所有感興趣的事投入精力。” “所、所以?” “剛好,那張選課意愿上,除了十分女孩子氣的插花、刺繡、編織這類的課程外,剩下的都是我的興趣所在呢?!?/br> 語畢,踱著步揚長而去的菲利克斯,只給目瞪口呆的夏洛蒂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上帝與你同在,夏洛蒂?!?/br> “你可長點心吧,夏洛蒂,他就是個惡魔——我的零花錢,嗚嗚嗚……” “我好像也只能說句‘祝你好運’了,夏洛蒂?!?/br> 等等,這一定菲利克斯故意是逗她玩的! 身為未來偉大作曲家的竹馬先生,怎么可能分散他的精力去別的地方? 然后,第二天公布的課程表給了夏洛蒂一記重拳: 數(shù)學(xué)、地理、科學(xué)、繪畫、歷史、音樂、德語、法語,正常課程,沒什么異議; 哲學(xué)、文學(xué)、寫作、書法、英語,好像也還能接受; 古典語言、體cao、舞蹈這是什么情況?還有希臘語、拉丁文? 學(xué)這么多菲利克斯你真的不會精分嗎? 仿佛有一把小提琴,在夏洛蒂的腦中凄厲地拉著薩拉薩蒂的,其中的辛酸簡直催人淚下。 不知何時,菲利克斯站到了已經(jīng)快石化的夏洛蒂面前,他壓著聲音,遏制著揚起的語調(diào)。 “你是第一個愿意和我站在一起的人,夏洛蒂。你很有勇氣,我真的很高興?!?/br> 不,菲利克斯,這是個意外! 我現(xiàn)在反悔了,打個商量放過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