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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剛走,她就跑來傍你,又不是七八歲的小孩不懂事,她這是有點(diǎn)心急了。”鄧素道:“姑娘家,可能是害怕被拋棄。長留生前不曾對外提過她,他一走,倘若哪天鳳麟宗不要她了,她的確是無依無靠。”“斷不會不要她的,鳳麟宗還養(yǎng)不起一個閑人么。我想,大概是靈根不適合修劍,又不想蹉跎,所以投奔你來了。”☆、邪骨鄧素微微點(diǎn)頭,沒再多說。這番話倒是出乎宋迎意料。先前方應(yīng)覺告訴他,他死后,唐丫是被鄧素收去做了弟子,他還以為是鄧素主動要的人。沒成想,原來這弟子名分是唐丫主動求來的。“說起來,謝還如何了?”鄧素道:“聽說去了海外?!?/br>白煉嘆息:“好好的,怎么就墮魔了呢?!?/br>“命數(shù)罷了?!?/br>二人一陣無言。在謝還搶走宋迎仙身后不久,鄧素便將唐丫接入了易宗,還為她取字靈賦,教她易卦修行。唐丫也算爭氣,刻苦好學(xué),有什么不懂的,就向師兄孟聽求教。宋迎光是看著,心底頗為欣慰,良禽擇木而棲,唐丫選擇易宗,于她而言是條好路子。再后來,第二年的時候,白煉聽說海外零星幾個海島無端死了不少人,出海的漁民也有許多一去無回。大陸的仙門袖手旁觀,白煉便辭別鄧素,前去調(diào)查。臨別前,鄧素與他飲酒。白煉笑呵呵的:“難得你有這般雅興,平時不是不喝酒么?”鄧素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笑起來仍是淺淺淡淡:“忽然想喝了,就當(dāng)為你踐行?!?/br>“那也別喝這么烈的?!卑谉挀屵^他手里的酒盅,換了一杯清甜的梅子酒,“酒勁兒上來你受不住的?!?/br>鄧素嗯了一聲,余光瞧見他襟邊簪著的白梅,眸中一暗,道:“這還是當(dāng)初我送你的那支嗎?!?/br>“是啊。一直用靈力養(yǎng)著。唉,淳如,我有個不情之請?!?/br>鄧素抬眼:“你說?!?/br>“我第一眼見你,就知道你也修劍的,我的路子和你們大陸不同,宋兄看不出來,我可是能看出來的。你身上掩著一股很是霸道的劍氣,我說錯沒?”鄧素垂了垂眸:“難怪你當(dāng)時說,不止?!?/br>“跟我過幾招,怎么樣?”白煉笑著,已經(jīng)祭出劍來,“看看你我誰更勝一籌?!?/br>鄧素靜靜看著他,忽然將酒欣盡,袖中青芒一閃,一把質(zhì)樸長劍出現(xiàn)手中,唇邊漾起一抹笑:“點(diǎn)到即止?!?/br>“點(diǎn)到即止?!?/br>二人推開門扉,來到梅花開遍的院落,幾招下來,漫天飛花似雪飄。白煉打得酣暢,痛快道:“鄧兄,你這劍法不輸宋迎,自成一派,為何藏著掖著?”鄧素道:“我命中不能碰這些。當(dāng)初學(xué)劍時尚未修易道,如今只是個擺設(shè)罷了?!?/br>“那有些可惜了!”長劍歸鞘,白煉辭別鄧素,踏上去往海外的路。故人在暮色里漸行漸遠(yuǎn)。鄧素看著他的背影,一陣愴然,眼前白梅錯落,他輕輕朝那人一拱手:“知君仙骨無寒暑,千載相逢猶旦暮。白兄,下一個輪回,也未嘗不可再見。”他已然知道,這一去,白煉再也不會回來了。花榭外,孟聽靜靜站在遠(yuǎn)處,看著門邊遠(yuǎn)望的人,道:“師尊……”鄧素輕輕搖了搖頭:“修行此道,早已堪破。這是他的歸處,爭得一時,難爭一世。人如螻蟻,如何與天相衡。”他知道他們命途的終點(diǎn),卻不能改變。即便他可以改變,上天是公平的,躲過一劫,只會換來更殘酷的命運(yùn)。“不修易道的人,以為我們通古曉今,能逆天改命,其實(shí),有誰能真的改得了命。即便改了,那也是在命定之中?!?/br>蒼生輪回,死后清算因果,由此決定來生,世人不知其中法則,都道蒼天不公。其實(shí)這世上最公平的,便是天道那一桿因果之秤,再小的善德也會放到秤盤上衡量,再細(xì)的罪責(zé)也逃不過來世的相懲。“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做者是。白宗師那樣澄明的人,若去了輪回,定然是一副好命盤的?!?/br>“自然?!编囁氐S昏里的遠(yuǎn)山,“算旁人易,算自己難。為師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yù)感?!?/br>“師尊莫要多想了?!?/br>白煉果然沒再回來。等仙門再談起他,已經(jīng)由古道熱腸的宗師,變成了陷整個仙門于水火的混賬魔頭。“他封印了通天靈井?”孟聽垂首道:“是。仙門大為震動,多有不善之言?!?/br>鄧素從書頁間移開目光,閉上眼問了一卦,微微搖頭:“浮云蔽眼,看不清楚?!?/br>“宗師必有他的道理?!泵下牫雎暟参浚爸皇锹犝f,連尸骨都找不到了,去蓬州島查看的仙門,帶回來這個?!?/br>他呈上一個盒子,鄧素打開了,是一枚綠盈盈的梭子,還有一枝徹底枯萎的白梅,花瓣早已落個干凈,只剩下枯黑的枝丫。鄧素道:“放在桌子上,你先出去罷。”孟聽一走,他拿著書走神了許久,半晌,才遲鈍地轉(zhuǎn)過視線,看向那盒子。他將那枯枝拿出來放進(jìn)案邊的花瓶里,覺得不妥,又親自到外面去摘了些許,一并放到瓶中。旋即盯著那梅枝看了良久,直到月上天心。又是波瀾漫過,執(zhí)念境再度換了模樣。這次還未見到畫面,便先聽到一聲厲喝:“不知悔改!”隨即是詭異的哭聲:“師尊,我知錯了……嘻嘻……我、我知錯了……原諒靈賦吧……嘻嘻……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上次我親自帶你洗精伐髓,叫你從頭來過,你如今不是照樣再入邪途!”跪在地上的少女劇烈顫抖著,身上彌漫著一股至陰至邪的黑氣,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翻著白眼,笑起來的時候極為詭異,像是失去理智,哭起來又痛徹心扉,不住地磕頭:“師尊……沒用的……我天生邪骨,早已身不由己……沒用的……”鄧素置若罔聞,手上發(fā)力,不消片刻,便將那邪氣通通吸入體內(nèi),以靈力壓著,沉聲道:“第一次發(fā)作是在何時?!?/br>邪氣被吸走,唐靈賦終于恢復(fù)正常,一下子癱倒,幾乎整個人都跪伏在地上,哭道:“很小的時候……記不清了……修道修不成,只能偷偷練邪術(shù)壓著……”鄧素面色緊繃:“邪術(shù)壓制,飲鴆止渴。你在長留身邊如此之久,如何瞞過他。”唐靈賦一抖,吞吐半晌,說不出所以然。鄧素厲喝:“說!”她猛的瑟縮起來:“弟子說!弟子說!先前在義父身邊,怕他發(fā)現(xiàn),便一直……”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