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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什么都沒說,沒有說自己真的很愛吳則,沒有說自己非常期待這場儀式,岳冰歌的想法就那么深埋在心里,一個人悄悄地扮演著一個大家眼里聽話順從的乖孩子,不愿意讓任何人為她擔心。岳兵戈覺得心里升起一絲煩躁,記憶中那個懵懂單純的岳冰歌和存在于岳少楠身體里的岳冰歌,就像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格:“告訴我,小歌為什么要聯(lián)系玲玲。”周鵬只是凝視著他,就像看一個仇人。“她到底要拿什么?”“設計圖?!敝荠i回答得果斷,等著看岳少楠的表情,“你們拿她的幸福當做交換,也要拿到的設計圖。”岳冰歌要的,是吳氏的能量艙。即使同樣的車,安禎依舊不會開。他認真地看著岳兵戈的雙手,輕松地掌控著車輛運行,跟過去cao控艦艇、中型運載機沒有什么區(qū)別。“喂?!卑驳潙猩⒌靥稍谝伪常⑽⑼辣甑姆较蚺矂?,“教我開車吧?!?/br>岳兵戈看了他一眼,很快將視線放回前方,說道:“你沒有駕照,也不能開上路的?!?/br>安禎撇撇嘴,在溫暖的室內(nèi)覺得昏昏欲睡。“不過可以在家門口教你,反正這樣的交通工具,你上手根本沒有問題,只是行駛的時候路邊的標識需要重新認識,比如說……”岳兵戈瞥了一眼,就看見身邊的安禎,安靜地閉上眼睛。他很累。每次他們放縱之后,安禎都會賴在床上根本不想起來,更何況這次,岳兵戈是真的做得太過了。就像岳少楠無限度地寵愛岳冰歌一樣,岳兵戈也很想無底線地縱容安禎。不希望他受累吃苦擔驚受怕,但是安禎不得不跟他一起,去面對很多未知的危險。對于岳兵戈來說,他的記憶完整地包容了一個人的正常成長應有的常識,對安禎來說,卻是進入到不同的陌生世界,面對一切陌生的事物。不可能,不惶恐。岳兵戈開始思考,創(chuàng)世神的任務到底帶有什么樣的目的。究竟,能不能在這個世界完美地結束。☆、這不是演習10安禎醒來的時候是躺在溫暖的床上,而岳兵戈敲打鍵盤的聲音,細微地從床邊傳來。他是清楚記得自己撒嬌耍賴讓岳兵戈一路從車庫抱回床上的,后來的事就沒有什么記憶。“你去見了小歌?”安禎翻起身問他。“沒有?!痹辣甑囊暰€依舊停留在微腦上,時不時在手邊的工作電腦上做下修改,“我對于這種年紀的人——特別是小女孩,不知道怎么相處。”安禎理所當然地作出判斷,“你不會應付孩子。”安禎知道,因為他曾經(jīng)就讓岳兵戈無比頭痛,為難應該怎么對待,說話太重怕傷人自尊,說話太輕怕達不到效果,他經(jīng)??吹皆辣隉赖乜粗臉幼?,語氣卻不容辯駁,安禎曾經(jīng)以此為樂,但他更喜歡的是平等相處。岳兵戈害怕孩子。因為害怕,所以他對岳冰歌永遠都是百依百順,有求必應。別人管這個叫寵溺,岳兵戈卻是真的敬畏著這些難以平等溝通的生命。“那你打算怎么辦?”岳兵戈有些疲憊的樣子,靠在沙發(fā)上,說道:“只能讓她自己做決定了?!?/br>天空城的基礎設備以及準備就緒,岳兵戈依舊忙碌在各種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上面。計劃有一百臺數(shù)據(jù)傳輸儀,以及安排相關的工廠進行生產(chǎn),這些只是一堆空殼,創(chuàng)世神提供的核心程序,需要安禎和岳兵戈兩個人親自安裝。一切有序地發(fā)展著,連帶著那些暗藏的陰謀都漸漸浮出水面。吳氏公開發(fā)表聲明:要求岳氏收回盜用的專利,要求他們道歉并賠償。而岳兵戈收到這個消息之后,立刻聯(lián)系五家主流媒體,頭版頭條將天空城正式啟動的消息發(fā)布出去,并且邀請各方權貴參與這場自由漫步虛擬空間的發(fā)布會。“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囂張了?”安禎看著那幾份報紙,點名邀請吳氏親臨現(xiàn)場驗證是否屬于吳氏的專利。“你不就喜歡這種方式?”岳兵戈考慮要不要再從創(chuàng)世神的資料庫里提取一點技術,對天空城的虛擬網(wǎng)絡進行改造,“光明正大地現(xiàn)場對決,讓他們感受到科技的力量,然后灰溜溜的退場?!?/br>安禎想象了一下那種畫面,“確實不錯,你說要不要再簽個什么生死賭注,輸?shù)娜水攬銮懈???/br>岳兵戈狠狠地摸了一把安禎的頭,警告道:“別老是故意說這種話挑釁我?!?/br>“哪有……”“我看你是非常享受懲罰的感覺?!?/br>“嘿嘿。”安禎順著岳兵戈的手就往他身上撲,“我被你搞成抖M了,你要負責?!?/br>岳兵戈無情地將他抖下去,問道:“小歌怎么樣?”安禎無趣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隨手調(diào)開監(jiān)控影像。岳冰歌坐在露天的咖啡店悠閑地玩著手機,而她正在等,約好今天出門見她的玲玲。“你的邀請函并沒有打消她約見玲玲的念頭?!卑驳澯^察著岳冰歌周圍的環(huán)境,舒適、安全,并沒有埋伏什么可疑人物,“本來他們約在周末,現(xiàn)在反而提前了?!?/br>岳兵戈并不意外這個結果,他說:“小歌有兩份邀請函?!?/br>“她想約玲玲出面?”“說不定是想當著吳氏的面做什么?!彼麌@息一聲,“我不該限制她的自由,過去那一個月她改變了很多,我也有責任。”“兵戈,你別老是把自己當做母雞一樣擔心別人好嗎?”安禎怕死了他這種主動承擔教育責任的心態(tài),“該管教她的是你們這一世的爸媽,又不是你。”岳兵戈攤開手,表示投降,“那就靜觀其變,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吧?!?/br>安禎說:“如果她想破壞這個發(fā)布會呢?”“怎么可能。她就算從愛我變成恨我,也不會做這種事情,而且……”岳兵戈凝視著安禎,眼神似乎召喚著他到身邊來,“你覺得周鵬說的話,真的是小歌恨我嗎?”“她不想傷害你。”安禎只用簡單思考,就能明白岳冰歌的意圖。她只是想,既然在生命危險的時候發(fā)生的靈魂互換,那么再次遭遇相同的情景,應該會有所改變。她在岳少楠的身體里,絕對不愿意傷害哥哥,所以,她才會逼迫周鵬,直接去傷害自己。安禎雙手搭在岳兵戈的肩上,輕輕地揉捏,說道:“但是,她就沒有想過,你真的死了該怎么辦?”“我是主角啊?!痹辣曜孕诺卣f道,“我是不會死的。”安禎看著他一派輕松的神情,忽然覺得有些不安,心里升起的惶恐,就像一絲淡淡的煙氣,從裂縫中飄出來,漸漸地環(huán)繞在胸腔中,讓他沉重不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