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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恃權(quán)威,妄圖解散不聽他命令的貴族會議的話。但李嘉圖并不是要這么做——只是修訂幾個小小的法案,確保繼承人委員會不會被頻繁組建而已。“如果我這么做的話,我和他就沒什么不同?!崩罴螆D的表情難得的認真,“我再問你,為什么溫達公爵,我的叔叔,明明擁有那么強的實力,他卻對王位絲毫不感興趣?”這是個好問題。溫達公爵曾經(jīng)有至少四次機會可以登上王座。第一次是老王臨終前,見自己心愛的小兒子回國無望,希望能把王位傳給自己的弟弟。第二次是回國的李嘉圖將李斯特十世踹下王座,然后準備讓賢給自己的叔叔。第三次,李嘉圖被騎士團劫持,稍動手腳王位就是他的。還有就是這次,溫達堡八千鐵騎臨城,兄弟相爭無神分心,王位虛位以待,但溫達公爵卻說“千萬別給我這個機會”。可以明確的是——威廉·洛耶絕不是個淡泊名利的人。見她不作回答,李嘉圖繼續(xù)說:“那是因為——他覺得當國王實在是沒有貴族會議首席議員方便,對吧?!?/br>的確如此。阿爾娜明白他的意思了,卻無法反駁。“為什么一個王位,明明又麻煩又枯燥,古往今來卻有這么多人爭來爭去呢?還不是因為得到了它就意味著頂尖的權(quán)勢與地位。”李嘉圖說,“而你的意思就是,為了確保我的位置不被人爭來爭去,反而要我加重這個位置的權(quán)勢與地位?”被他一說……好像還真是這么一回事。阿爾娜抿唇,半晌后開口說:“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貴族會議什么時候舉辦?”李嘉圖伸手,他身后的艾嘉從床上亂糟糟的被子中掏出一根權(quán)杖,遞在他手上。“嗯,萬神節(jié)后一天,上午十點?!比绻龥]有看錯的話,這恐怕是……李嘉圖一世的權(quán)杖吧。李嘉圖笑著,將權(quán)杖雕著金獅頭的一段沖著她,遞了過去?!皫臀覀€忙?!?/br>?☆、莉莉出場? 李嘉圖所言非虛,他的宮中果然沒有什么伺候的人。艾嘉親力親為,在廚房為消化不良的國王泡著御醫(yī)開出的藥劑,一邊趁著水未滾忙里偷閑地舒了口氣。自從在小鎮(zhèn)的旅社見過約瑟夫后,他們后面的行程順暢了不少。看來果然如約瑟夫所說——他為他們擋掉了不少麻煩。但幾天的奔波勞累果然還是太過為難這位養(yǎng)尊處優(yōu)了很多年的君主,李嘉圖趕回沃韋城中參加了敬神儀式,在儀式后吃了三個熱狗兩盤薯條之后,終于病倒了。雖然總覺得他的病有一種夸大的成分,但艾嘉并沒有計較那么多,而是借此機會成功與敵方首領又拉近了一層關系。之前在剛朵夫的脅迫下被迫辭職的宮廷大管家費爾南多先生復職之后,王宮消極怠工的氛圍為之一變,又在大管家雷霆般的嗓門下開始有條不紊的運轉(zhuǎn)。艾嘉看著面前面前著急忙慌為即將到來的宮廷聚餐而忙碌的廚子們,忍不住笑了笑。不知道李嘉圖知道廚房正在準備他最愛的幾道大菜時會做何感想——畢竟老御醫(yī)千叮嚀萬囑咐,禁止了他除了消食藥劑與蔬菜外的所有進食企圖。令人難以理解的是,這場規(guī)模不小的內(nèi)亂居然沒有給這個松散不堪的王國以致命的打擊,反而就像是一塊巨石落入大海一般,濺起巨大的浪花后很快歸于平靜。艾嘉很難想像如果相同的事情發(fā)生在祖國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場景,只愿太陽神保佑這樣的事永遠不會發(fā)生吧。水終于有了滾開的跡象,艾嘉連忙轉(zhuǎn)身,按照御醫(yī)的藥方添加配料。就在完成第一道工序,應該開始順時針攪動十次的時候,一只手大大咧咧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重量隨之壓了上來,“嘿,小子。”是喬安。艾嘉手上的木勺被她一驚,掉進了鍋里,只得手忙腳亂地找東西去撈?!啊?,你突然間干什么呀?!?/br>“我還想問你呢?!眴贪矎目浦ツ顕貋硪呀?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但他為了照顧李嘉圖一直沒有來得及去找她。“整天泡在李嘉圖的寢宮里,你也不嫌累?!?/br>艾嘉明白她又誤會了什么,但和一個執(zhí)意誤會的人解釋只能適得其反。于是他干咳幾聲,轉(zhuǎn)移了話題,“約翰和派洛特呢?”“約翰昨天敬神儀式上跟著公爵的三千輕騎兵回來了。至于派洛特——聽雙頭鷹的那對老夫老妻說,那小子在水晶球島的海灘上和他的鳥度假呢,估計還要在玩上幾天才能回來。真是的,那個臭小子……”果然無論平時怎么冷著臉,派洛特還是個貪玩的少年啊。艾嘉感嘆著加入第二道工序,接著舉起木勺,一下下地攪拌著?!澳悄隳兀靠浦ツ呛猛鎲??”“你還別說,我這邊還真有奇遇?!眴贪舱f著,神秘兮兮地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得意地看著他,“你猜是什么?”艾嘉瞥了一眼,封面十分眼熟,再仔細看,果然這就是他在圣依蘭島的書店看到的那本。他的臉色垮下來,“這有什么好激動的?不是到處都是嗎?”“當然激動啦,你看!”喬安翻開扉頁,指著上面的一行張揚的手寫體字跡,“梅琳達,梅琳達的親筆簽名??!這可是梅琳達的親筆簽名!不激動嗎?怎么可能不激動呢!‘當代的薩拉拉’??!”“你遇到她了?”艾嘉不想表現(xiàn)出興致缺缺的樣子來煞風景,但他對這位“梅琳達·薩繆”的一切——從起名的風格到簽名的字跡,都十分沒有好感。喬安點頭,“你猜怎么著,她就在李嘉圖讓我去的那個什么后援隊的科芝莫分會里,和她的愛人蕾拉女士……”“蕾拉……女士?”艾嘉握著木勺的手一僵,“她的愛人?”“你不知道嗎?這是梅琳達身上爭議最大的地方,但我卻覺得她令人欽佩?!眴贪舱f,“蕾拉女士就是那位名氣挺大的戰(zhàn)地醫(yī)生,她們兩個都在那兒。哦對,蕾拉女士也給我簽了名……”她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但艾嘉統(tǒng)統(tǒng)沒有聽進去。梅琳達是……嗯,好吧。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奧哈人,她居然做出這樣無論是禮法還是法律都不允許的事,真是——不過他作為局外人,也不能對此說三道四。只是他突然想起上一次去孤兒院時蕾拉修女說過的話。她說……她jiejie的愛人對她提起過他。蕾拉修女的jiejie就是著名的戰(zhàn)地醫(yī)生蕾拉女士,那她jiejie的愛人豈不是梅琳達·薩繆?等等……梅琳達和薩繆這兩個名字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他一定是在哪里聽過,一個跟他有關的,跟圖諾將軍有關的——“喂,你看著點?。 ?/br>喬安的驚呼聲將他拉回現(xiàn)實,艾嘉定下神來,發(fā)現(xiàn)坩堝中的水燒干了,草藥在鍋底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