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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提著這酒不知不覺就走到白森這里來了。遠遠的,看到一個孤單的身影,好像與暮色融為一體,說不出的寥落。直到云墨走的很近了,白森才回過神來,晃晃頭,朝云墨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云墨的心好像被牽動了一下,忽然不知該做什么表情。聽到白森慵懶的聲線,說著:“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酒?”云墨看看手中的壇子,瞪了白森一眼:“誰說是給你的?是我自己要喝!”“哦?自己喝啊,那你到我家來做什么?”云墨也不理他,徑直進了院子,把酒往桌上一放,“拿碗來?!卑咨Σ[瞇的擺出兩個碗,看云墨倒酒,貪婪地聞著酒香,問道:“這是什么酒?我好像聞到了桃花的香味?!?/br>“鼻子還挺靈的,就是桃花酒?!?/br>“聽起來就很好喝。在哪買的?”云墨嗤笑,“這酒你可買不著?!?/br>“哦?這么說……我今天有口福了。多謝多謝?!?/br>這酒帶著桃花香甜的味道,芳香醉人。白森抿了一口酒,享受地瞇起眼睛。云墨四下看看,屋子里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便問白森:“你師妹走了?”白森點點頭。“傷好了嗎?”白森搖搖頭。“那怎么不再住幾天?”白森慢吞吞地開口:“大概……我讓她很失望吧……”云墨驚訝的看著他:“什么事情讓她很失望?”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要是你有做不到的事,我或許能幫忙。”白森低著頭,看著酒盞中一圈圈的漣漪,“謝了,兄弟。只是這件事不是做得到還是做不到的問題,而是不能做。這種心情,你明白嗎?”云墨從未見過他如此低落的情緒,心中一陣酸楚,回答道:“這種心情,我太明白了?!?/br>白森帶著一絲驚訝抬頭看著他,他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因為對我來說,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能隨意的說話,不能隨性的交朋友,也不能有任何的追求。可以說,我在這二十年的人生中從沒有隨心所欲的活過一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不知道哪一天不小心,就一腳踩空,跌個粉身碎骨。”白森被深深地觸動了,第一次意識到他所背負的身份帶給他的重壓,他是怎樣長大的?在白森看不到的地方,這個男人過著怎樣的生活?借著酒意說完這番話,羞恥心忽然泛了上來。云墨羞澀的笑了一下,“抱歉啊,對你訴苦了?!?/br>“不,你愿意說,我很高興?!?/br>白森的眼中流露出真誠的關心,如同冬日暖陽映照在云墨心里,一點點融化著積年的冰雪。“所以,你的苦惱可以說嗎?我也愿意聽。”“也不是什么值得一聽的事情。師妹她……現(xiàn)在也不應該再叫師妹了,因為師門已經(jīng)不存在了。師父走之前交待過,要我們各自謀生,不要再去打聽他的消息,就當他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我沒想到沈飛她卻一直沒有放棄尋找?guī)煾傅哪铑^?!?/br>“那她這次遇險也是因為尋找?guī)煾竼幔俊?/br>“是的,說是跟蹤什么冷月閣的殺手被發(fā)現(xiàn)了?!?/br>云墨眼眸一暗,又是冷月閣,沒想到竟然跟白森的師父也會扯上關系。“如果你想找你師父,我倒是可以幫忙。只是我聽你的意思,好像不愿意違背師父的交待?”“我也不知道……因為是師父鄭重其事說的話,肯定有他的理由,比如說他必須要隱藏身份之類的,如果我們大張旗鼓的找他,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可是這些也只是我的臆測罷了,如果師父是因為有什么危險才走的呢?現(xiàn)在究竟有沒有度過難關呢……”白森一邊喝著酒一邊斷斷續(xù)續(xù)說著,酒意上來,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說到最后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云墨搖不醒他,只好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架著他往屋里走。喝醉酒的人完全不知道配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放到床上。云墨幫他脫了鞋子和外衣,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才走。第11章蕭識來襲第二天早上,白森宿醉未醒,卻有人在門外用力拍門。拖著沉重的腳步晃悠到門口,打開門,一張無比燦爛的笑臉迎上來,亮晶晶的眼睛,白白的牙齒晃的白森一陣頭暈。白森扶著頭轉身往回走,嘴里嘟囔著:“你誰?。孔咤e了吧?”“沒錯沒錯,白大哥,我是蕭識啊,你不記得了?”白森只好又回頭,定睛看了一會兒,“哦,是你小子。”“是啊是啊,白大哥,走,騎馬去!”“不行,我頭暈,騎不了馬。”“那坐船去?”“頭暈,怕落水?!?/br>“那聽曲兒?”“好??!哎?等等,這一大清早聽什么曲兒呀?還沒開門呢?!?/br>“沒事沒事,我們玩到晚上再去聽曲兒不就好了嗎?”“那你晚上再來?!闭f完這句,白森毅然轉身回房睡覺,蕭識偏偏牛皮糖一樣粘著他到床邊繼續(xù)念叨。白森忍無可忍,哀嚎一聲“放過我吧”就拿被子蒙住頭裝死,迷迷糊糊的想著:一個云殊還不夠,又來了一個蕭識,為什么我非得帶孩子?。坑植唤o工錢!外面沒有了煩人的動靜,但是被這么一攪合,白森到底睡不著了。郁悶的掀開被子,蕭識笑嘻嘻的臉湊了上來:“白大哥,你醒了?”白森費力的撐起頭,“說吧,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咦?你怎么知道?”“讓我猜猜吧,你想讓我教你武功?”“哇!你真是神了!白大哥,你是不是會讀心術?”“呵呵,對你不需要用讀心術,什么都在臉上寫著呢。教你武功,我有什么好處?”蕭識思考了一會兒說:“要不……我包你一整年的酒?”白森瞬間清醒了,“成交!”趁著白森洗漱的時候,蕭識屋里屋外的參觀了一遍,然后興奮的向白森匯報:“白大哥,你真是家徒四壁?。 ?/br>白森無言以對,只能翻個白眼。蕭識的祖父是兵部尚書,父親也在軍中任職,可想而知,自小習武是少不了的。只是祖父跟他隔輩親,一向偏愛他,父親又在外地任職,家里只有母親管教。他活潑貪玩,家里人也沒怎么拘束他,因此在武功上面也是造詣平平。白森跟他隨意過了幾招就大概明白了他的水平。“你先告訴我,為什么要學武功?”“因為帥呀!”“哦,如果就為了耍帥,你那幾招花拳繡腿就夠用了?!?/br>“不行不行,你也說了那是花拳繡腿吧?萬一遇到厲害的對手不就完了嗎?”“你又不混江湖,哪里有那么多厲害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