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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這應該是云頂死的人太多了,我想起當時的情形,就問道:“那這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錄像帶的內(nèi)容,還有里面的禁婆,你們有眉目嗎?”這幾個人都搖頭,而且目光都投向了悶油瓶和黑眼鏡,阿寧就瞪了他們一眼,之后朝我使了個眼色,道:“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應該和你知道的差不多,我們現(xiàn)在都是按他們說的在行動,這兩位朋友很難溝通?!?/br>聽完這些之后,我轉(zhuǎn)向悶油瓶,此時已經(jīng)按捺不住,我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讓他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還沒等我做好準備,車里突然sao動了起來,藏族的司機叫了一聲,所有人都開始拿自己的行李。接著車子就慢慢地停了下來,車門被猛地打開,門外已經(jīng)能看到晨曦的一縷陽光了,一股戈壁灘上寒冷的風猛地刮了進來。我給擠下車,接著就看到了一幕讓我目瞪口呆的情形,十幾輛LandRover一字排開停在戈壁上,大量的物資堆積在地上,篝火一個接一個,滿眼全是穿著風衣的人,還有很多人躺在睡袋里,一邊立著巨大的衛(wèi)星天線和照明汽燈。這里竟然好像是一個自駕游的車友集散地,但是仔細一看就知道不對,這里所有的車都是統(tǒng)一的涂裝,車門上面都有一個旋轉(zhuǎn)柔化的鹿角珊瑚標志,一看就知道是阿寧公司的產(chǎn)業(yè)。看到我們下來,很多人都圍了過來,阿寧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一句什么,很多人歡呼了起來。這個場面讓我非常驚駭,我抓住一旁在和別人擊掌慶賀的高加索人,問他這是干什么?高加索人拍了拍我:“朋友,我們要去‘塔木陀’了。”第十六章營地我聽了目瞪口呆,剛剛才看到文錦的筆記里提到這個地方,怎么他們也要去了。一下子我有點反應不過來,而且他們應該沒有看過文錦的筆記啊,他們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呢?“怎么了?”那高加索人看我表情奇怪,就問我道,“臉色突然就白了?!?/br>“沒什么,剛才給嚇得?!蔽荫R上掩飾了一下,裝作很奇怪,一邊跟著他走,一邊就問他,“塔木陀是什么地方?你們?nèi)ジ墒裁矗俊?/br>“塔木陀?這就說來話長了,”高加索人看了看前面走的阿寧,輕聲對我道,“我待會兒和你說,我們先看看那兩個小哥從里面帶回來是什么東西?!?/br>我看他給我打的眼神,似乎這些事情阿寧不讓他說,于是也心領神會,不再出聲。營地里的人奔走相告,睡在睡袋里的人都被吵醒了,我們只能小心地在挪動的睡袋中穿行,跟著阿寧他們一路走。整個營地很大,繞過路邊的“路虎”集中地,后面還有一片帳篷,其中最大的一頂圓頂帳篷有四五米的直徑,應該是當?shù)厝舜畹?,上面有藏文的標識,似乎是住的收費標準。阿寧帶著我們走了進去,里面很暖和,我看到邊上燃著帶小煙囪的炭爐,地上有很厚的五顏六色的牛毛毯子,后來我知道這叫做“粗氆氌”,現(xiàn)在是相當昂貴的東西。此外還有很多的老式藏式木制家具,以及一些打包好沒拆分的無紡布包。整個帳篷非常的舒適,阿寧坐到了地毯上,進來一個藏人,似乎是帳篷的主人,給我們每人倒酥油茶,我也坐了下來,打量了一下這些人。最讓我惱火的就是悶油瓶,他坐在我的對面,看也不看我,靠在一大堆毛氈上,馬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車上的人沒有全來,而是來了一些我不認識的,這也讓我相當?shù)牟蛔栽?。這些人里,我只認識一個烏老四和高加索人,其他都是陌生面孔。這些人陸續(xù)坐定,阿寧就把剛才黑眼鏡從鬼屋里帶出來的東西放到了我們面前的矮腳桌上。那是一只紅木的扁平盒子,打開之后,里面是一只破損的青花瓷盤,瓷盤的左邊,少了巴掌大的一塊。那只石頭的棺材下面,肯定有一個空間,看樣子這瓷盤本來是放在那個空間里的。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悶油瓶他們會去偷這個?我不由也有點好奇。我正要調(diào)整自己脖子的方向去看盤子,突然帳篷外又進來了兩個人,那是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藏族老太婆和一個藏族的中年婦女。老太太猶如陳皮阿四一樣干瘦干瘦的,大約也有七十多了,不過相當?shù)木?,眼神犀利,那中年婦女倒是普通的藏族人樣貌。她們兩人一進來整個帳篷就突然氣氛一變,除了黑眼鏡和悶油瓶,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坐了坐正把身體轉(zhuǎn)向她們,特別是老太太。有兩個人還向她行了個禮,似乎這個藏族老太婆在這里有比較高的地位。老太婆也回了個禮,并打量了一下我們,特別是我,可能是因為陌生,所以多看了幾眼,便徑直坐了下來。阿寧便恭敬地拿起了那只瓷盤遞給她,問道:“嘛奶,您看看,您當年看到的是不是這個東西?”說完后馬上有人翻譯成藏語,老太婆聽著便接過了瓷盤看了起來,看了幾眼她就不住地點頭,并用藏語不停地說了什么。翻譯的人開始把她的話翻譯回來,幾個人開始交談了起來。他們對話斷斷續(xù)續(xù),而翻譯的人不僅藏語的水平不是很高,更要命的是中文似乎也不行,磕磕巴巴的,我努力去聽但是聽不明白,就輕聲問邊上的烏老四,這老太婆是誰?烏老四沒有回答我,但是邊上的黑眼鏡卻說話了。他低聲對我說道:“她叫做定主卓瑪,是文錦當年的向?qū)А!?/br>我聽到這個名字,就“啊”了一聲,一下子心里清楚了不少,心中也為阿寧公司的神通廣大而驚訝,他們不僅知道塔木陀,而且還知道有這個向?qū)?,這么說,阿寧應該知道文錦的事情了?我在文錦的筆記中了解過他們自敦煌出發(fā),進入到柴達木腹地的經(jīng)過,她的確提到過他們請了一個藏族女向?qū)?。我不由摸了摸口袋里的筆記本,心說怎么回事,難道還有人看過這本筆記嗎?不過,我記得筆記里文錦也說了,這個女向?qū)Р]有將他們帶入到盆地很深,在過大柴旦進入到察爾汗區(qū)域之后,女向?qū)б舱也坏铰妨耍聦嵣弦矝]有任何的路可以去找,最后他們在一座鹽山的山口和向?qū)Х质郑约撼畹牡胤匠霭l(fā)。柴達木盆地面積二十四萬多平方公里,他們最后的旅程走了三個星期,最后走到哪里,誰也說不清楚。看來,如果他們想去塔木陀,光是這個老太婆并不能給阿寧他們帶來什么特別有用的幫助。最多能帶他們到達和文錦隊伍當年分手的地方。我正想著,阿寧和定主卓瑪?shù)膶υ捑徒Y(jié)束了,行禮后中年婦女將老太太扶了出去,有幾個聽不懂的人就問怎么樣,阿寧已經(jīng)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