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6
沒錯了!她說就是這只盤子,陳文錦當年給她看的就是這一只,她說有了這只盤子,她可以帶我們找到當年的山口。”幾個人都sao動起來,黑眼鏡就問道:“什么時候出發(fā)?”阿寧已經(jīng)站了起來,對他們道:“今天,中午十二點,全部人出發(fā)?!闭f著其他人都站了起來,就要走出去。這時候那個黑眼鏡又道:“那他怎么辦?”說著就指著我。阿寧他們轉頭看向我,似乎剛才忘了我在這里,幾個人都錯愕了一下,我就盯著阿寧,想看她會怎么說。沒想到阿寧并沒有太過在意,想了想就指著一邊悶油瓶,對黑眼鏡道:“他帶回來的,讓他自己照顧他。”說著就帶著人出去了。帳篷里只剩下了黑眼鏡和悶油瓶兩個人。黑眼鏡干笑了兩聲,也靠到了毛氈上,點起了煙,然后就在那里看著悶油瓶道:“我說你是自找麻煩吧。剛才不讓他上車不就行了,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悶油瓶抬起了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我道:“你回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不要再進那療養(yǎng)院了,里面的東西太危險了?!?/br>我看著他,心里十分的不悅。說實話,我壓根兒不想去那狗屁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阿寧他們?yōu)槭裁匆ツ莻€地方,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悶油瓶在云頂?shù)降鬃隽耸裁?,我看到的那恐怖的景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于是我回答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br>悶油瓶還是淡淡地看著我,搖頭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尋找答案?!闭f著也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帳篷。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幾乎要吐血,看著他的背影真想沖上去掐死他。那黑眼鏡也嘆了口氣,就在邊上拍了拍我,道:“這里有巴士,三個小時就到城里了,一路順風?!?/br>說完黑眼鏡也走出了帳篷,帳篷中只剩下我一個人。場面一下子冷清了下來。這讓我很尷尬,有一種被小看,甚至被拋棄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剛才阿寧他們,悶油瓶和黑眼鏡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認為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比辱罵或者恨意更加傷人。但是黑眼鏡的問題卻是實實在在的。想想也是,阿寧的隊伍要出發(fā)了,我是他們從鬼樓中救出來的,這是一個突發(fā)事件,所以他們根本沒準備什么措施安排我,也沒有任何責任給我解釋什么,我當然就應該自己回去。但是,我實在是不甘心,看著帳篷外人來人往,準備工作熱火朝天,我就感覺到血氣在上涌。我想著我回去之后能干什么?寄東西的文錦早我一步走了,此人可以在二十年間躲藏得三叔用盡手段都找不到,我又如何去找?難道我要像三叔那樣,為了一個謎題再找她三十年嗎?不可能。療養(yǎng)院里發(fā)生的事情,撲朔迷離,卻完全沒有任何線索,文錦留下的筆記,卻是一直在說著這個“塔木陀”。而現(xiàn)在,外面這批人就要出發(fā)去了,可是我卻準備買票坐巴士回家。整件事情唯一的線索,現(xiàn)在只剩下了我口袋里的筆記,而筆記中的內(nèi)容,似乎一直在暗示我,要到塔木陀去,才能知道一些什么。我應該怎么辦呢?回到格爾木,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做了。“做事情要主動。”忽然我耳邊響起了我爺爺?shù)倪@句話,接著我就摸到了口袋里的筆記本,想著這一次在格爾木的經(jīng)歷,完全是因為我的快速而果斷才占了先機。好吧,我一下就打定了主意,他娘的悶油瓶,別囂張,你能去得我吳邪也能去,這一次我也跟著去!我站了起來,走到外面正在準備行李的阿寧邊上,問她:“你有沒有多余的裝備?”阿寧正在點數(shù)自己的壓縮餅干,聽到我突然問她,露出了很詫異的表情:“多余的裝備?你想干什么?”我聳了聳肩,有點不知道怎么說出口:“我要加入,我要加入,我也要去塔木陀!”“加你個頭?!卑幮α耍D過頭不理我。然而我繼續(xù)看著她,對她道:“我能幫到你們,想想在云頂天宮里?!?/br>阿寧就抬起頭,臉色變了,她看著我的眼睛,朝我微笑了一下:“你是認真的?”我點頭,她就指了指一邊的裝備車:“隨便拿,十二點準時出發(fā),過時不候?!?/br>第十七章出發(fā)吉普車隊飛馳在一望無際的蒼茫戈壁上,氣候干燥,車子與車子離得很遠,用以逃避上一輛車揚起的漫天黃塵。我坐在車里,看著窗外,想著之前的決定,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確,這時候感覺好像有點過于莽撞了。不過,現(xiàn)在上了賊船,也沒有臉去反悔了。阿寧的計劃在出發(fā)前和我說了,我發(fā)現(xiàn)是完全按照當年文錦的路線,由敦煌出發(fā),過大柴旦進入到察爾汗湖的區(qū)域,由那個地方離開公路,進入柴達木盆地的無人區(qū)。然后由定主卓瑪帶路,將隊伍帶到她和當年那支探險隊分手的地方。這條路線幾乎和文錦在筆記中寫得一模一樣,我就十分的納悶,她到底是哪里得來這些信息的?顯然,她知道塔木陀,知道定主卓瑪,知道路線,看上去好像她看過筆記一樣,可是筆記在我的口袋里啊。車隊一路補充物資,很快便按照計劃到達了敦煌。有人告訴我,到達察爾汗區(qū)域之前的路線,還是相當于自駕游的路線,相對安全。一路上兩邊的雅丹地貌讓我領略了戈壁的荒涼,這種一望無際天地盡頭的感覺讓人有強烈的被遺棄感。這種感覺剛開始還可以由路邊很多已經(jīng)是廢墟的居民點緩解一下,但是到了離開敦煌,我們開上察爾汗公路,直接駛入戈壁灘之中后,就根本無法驅除。因為連續(xù)行駛十幾個小時,而四周的景色幾乎沒有分別,這種感覺是令人窒息的。也虧得阿寧隊伍龐大,扎營時的喧囂多少讓我們心里舒服一點。我是和高加索人一個車,他和另外一個藏人司機輪番開車,在路上,我就問他這些問題,看他能不能回答。高加索人卻很輕松地回答了出來,一聽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想得太復雜了。我總是認為應該是看了筆記,然后知道塔木陀、定主卓瑪和路線,其實完全不是這樣。阿寧收到錄像帶采取的第一個措施,就是去調(diào)查了寄快遞的快遞公司,通過快遞公司人的回憶,他們就找到了這個快遞的寄出者,那個人就是定主卓瑪。之后一探訪,拿著快遞一問,這些塔木陀、向導、路線就都被問出來了?,F(xiàn)在的計劃,都是按照定主卓瑪?shù)男畔碜龅摹?/br>聽了我才釋然,這樣說起來,文錦的筆記第三部分前半段的內(nèi)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