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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區(qū)。他還說,他以前見到的人,都是以穿越盆地為目的的旅行者,這些人在盆地中不會逗留超過兩天時間,而我們的目的是在盆地中搜索。那就是說,我們的旅途是沒有盡頭的,這樣在戈壁中繞圈子,是以前這里牧人最大的忌諱,所以,寧小姐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凡事還是小心一點(diǎn)好。扎西的話讓我們陷入了沉默,阿寧想了很久,問扎西道:那你有什么建議給我們?扎西搖頭說:你們既然要進(jìn)入柴達(dá)木,那么,人頭肯定是要別在褲腰帶上的,自古以來就是這樣。扎西的說法,總歸有點(diǎn)危言聳聽的感覺,在之前我聽別人說過,扎西對于祖母答應(yīng)給我們帶路十分的憤怒,他認(rèn)為這件事情太過危險了,阿寧他們還用金錢來說服他的祖母,是一種業(yè)障,我們給他的祖母帶來危險和罪孽。但是定主卓瑪那老太太卻很堅決,藏族家庭中祖母的地位十分的高,扎西也沒有辦法,只好跟來照顧。所以他一路上基本上沒給我們什么好臉色,也沒說什么好話。雖然如此,但在這戈壁上只有幾間土坯矮房的村落,吹著夜晚戈壁凜冽的冷風(fēng),看著搐動的篝火,再想想我們現(xiàn)在離文明世界的距離,我還是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栗。他說完之后我們就沒興致再說話了,幾個人沉默著在篝火邊上坐了很久,就各自進(jìn)自己的睡袋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fā),阿寧沒有支起帳篷,都是露天睡袋,這里晚上的氣溫有時候會達(dá)到零下,所以我們都躲在高起的地壟后面,靠近篝火取暖。躺在那里,我卻感覺到很多人都睡不著,四周是風(fēng)聲帶過來的竊竊私語聲。也難怪,這里可能是進(jìn)入柴達(dá)木之前地圖上有標(biāo)示的最后一個地方,這種活動的老手自然不在乎,但是隊(duì)伍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當(dāng)?shù)卣埖娜?,在這種時候當(dāng)然會興奮一點(diǎn)。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老手還是新手,只是抬眼看天,發(fā)現(xiàn)這里的天空離地面近得多,群星也清晰得多,我在南方,成年后就很久沒有看到過漫天繁星的場面。現(xiàn)在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銀河如此清晰,不由得也沒有了睡意。不過,長途的奔波總是起作用的,鬧騰了一陣子,四周的聲音便逐漸地安靜了下來。阿寧他們是安排了人守夜的,因?yàn)槿硕?,這些疲勞的活主要是由當(dāng)?shù)毓蛠淼娜藫?dān)任,所以不會輪換到我們。不過因?yàn)檫@里還是村落,所以不需要太過警戒,扎西也說了,只有在靠近可可西里的地方可能會出現(xiàn)大型的野獸,這里的草少得連老鼠都不來,不要說食rou野獸了,所以我也沒有聽到守夜人聊天的聲音,估計也可能是睡著了。我在風(fēng)聲中隱約聽到幾聲動物的叫聲,不過也沒有太在意,我們睡在整個營地的最中間,要被吃掉,也輪不到我們。我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看著夜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也昏昏欲睡的時候,蒙蒙籠籠的,忽然感覺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打了個哆嗦,清醒了一看,竟然是扎西。我被他嚇了一跳,忙坐了起來,想說話,他蹲下來壓住了我的嘴巴,輕聲道:“別說話,跟我來,我奶奶要見你?!?/br>第十八章文錦的口信定主卓瑪要見我?我看著扎西,有點(diǎn)莫名其妙,因?yàn)槲液湍莻€老太太從來沒有說過話,也沒有任何的交流,甚至我都不是經(jīng)常見到她,她怎么突然要見我?但是扎西的表情很嚴(yán)肅,有一種不容辯駁的氣勢,似乎是他奶奶要見的人不見就是死罪一樣,他見我有點(diǎn)奇怪,就又輕聲說道:“請務(wù)必跟我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br>我愣了一下,看著他的表情,感覺無法拒絕,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爬了起來。他馬上轉(zhuǎn)身,讓我跟著他走。定主卓瑪?shù)男菹⒌仉x我們的地方很遠(yuǎn),中間隔了停放的車子,大概是嫌我們太喧囂了。我走了大概兩百米,才來達(dá)他們的篝火邊上,我看到定主卓瑪和她的兒媳都沒有睡覺,她們坐在篝火邊上,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氈,篝火燒得很旺,除了她們兩個之外,在篝火邊的毛氈上還坐著一個人。我走近看時候,更吃了一驚,原來那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悶油瓶。悶油瓶背對著我,我看不到表情,但是閃爍的火光下我發(fā)現(xiàn)定主卓瑪?shù)谋砬橛悬c(diǎn)陰鶩。我一頭霧水的走到篝火邊上,心說這真是奇了怪了,這個老太太大半夜的,偷偷找我們來做什么呢?扎西擺手請我坐下,那老太婆的兒媳便送上酥油茶給我,我道謝接了過來,看了一眼邊上的悶油瓶,發(fā)現(xiàn)他也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也有一絲意外。隨后扎西看了看我們身后營地的方向,用藏語和定主卓瑪輕聲說了什么,老太婆點(diǎn)了點(diǎn)頭,突然開口就用口音十分重的普通話對我們道:“我這里有一封口信,給你們兩個?!?/br>我和悶油瓶都不說話,其實(shí)我有點(diǎn)莫名其妙,心說會是誰的口信?不過悶油瓶一點(diǎn)表情也沒有的低頭喝茶,我感覺不好去問,聽著就是了。定主卓瑪看了我們一眼,又道:“讓我傳這個口信的人,叫做陳文錦,相信你們都應(yīng)該認(rèn)識,她讓我給你們傳一句話?!?/br>我一聽,人就愣住了,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想發(fā)問,定主卓瑪就接下去道:“陳文錦在讓我寄錄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如果你們按照筆記上的內(nèi)容進(jìn)來找塔木陀了,那么,她讓我告訴你們,她會在目的地等你們一段時間,不過,”扎西把手表移到定主卓瑪?shù)拿媲?,她看了一眼,“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從現(xiàn)在算起,如果十天內(nèi)她等不到你們,她就會自己進(jìn)去了,你們抓緊吧?!?/br>我就蒙了,心說這是怎么回事?目的地?文錦在塔木陀等我們?這……一下腦子就僵了,看向悶油瓶,這一看不得了,悶油瓶也是一臉驚訝的神色。不過只有幾秒鐘的工夫,他就恢復(fù)了正常。他抬起頭看向定主卓瑪,問道:“她是在什么時候和你說這些的?”定主卓瑪冷冷道:“我只傳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們也不要問,這里,人多耳雜?!闭f著,我們?nèi)織l件反射的看了看營地的方向。悶油瓶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問道:“她還好嗎?”定主卓瑪就怪笑了一下:“如果你趕得及,你就會知道了。”說著,揮了揮手,她邊上的媳婦就扶著她站了起來,往她的帳篷走去,看樣子,竟然就是要回去了。我站起來想攔住她,卻被扎西攔住了,他搖了搖頭,表示沒用了。不過這時候,定主卓瑪卻自己轉(zhuǎn)過頭來,對我們道:“對了,還有一句話,我忘記轉(zhuǎn)達(dá)了?!?/br>我們都抬起頭看著她,她就道:“她還讓我告訴你們,它,就在你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