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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小心。”說完,她繼續(xù)轉身,進了自己的帳篷里,留下我和悶油瓶兩個人,傻傻的坐在篝火前面。我看向悶油瓶,他卻看著火,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問他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口信會傳給我們兩個?”他卻不回答,閉了閉眼睛,就想站起來。我看他這種態(tài)度,一下子無數(shù)的問題沖上腦子,人就有點失控,一下把他按住,對他道:“你不準走!”他轉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還真的就沒有走,坐了下來,看著我。他這行為很反常,我還以為他會揚長而去,一下我自己也愣了,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看著我,問我道:“你有什么事情?”我一聽就心中火大,道:“我有事情要問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訴我?!?/br>他把臉轉回去,看了看火,說道:“我不會回答的?!?/br>我一下就怒了,叫道:“他娘的!為什么!你有什么不能說的?你耍得我們團團轉,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們,你當我們是什么?”他猛地把臉轉了過來,看著我,臉色變得很冷:“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我自己的事情,為什么要告訴你?”一下我就為之語塞,支吾了一聲,一想,是啊,這的確是他的事情,他完全沒必要告訴我。氣氛變得很尷尬,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靜了很久,悶油瓶喝了一口已經(jīng)涼掉的酥油茶,忽然對我道:“吳邪,你跟來干什么?其實你不應該卷進來,你三叔已經(jīng)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這里面的水,不是你蹚的。”我忽然愣了一下,下意識就數(shù)了一下,四十一個字,他竟然說了這么長的一個句子,這太難得了,看了看他的表情,卻又看不出什么來。“我也不想,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知道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滿足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讓我知道,我想不蹚渾水也不可能。”我對他道。悶油瓶看著我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不讓你知道這個真相的原因呢?”我看著悶油瓶的眼神,忽然發(fā)現(xiàn)他在很認真的和我說話,不由吃驚,心說這家伙吃錯藥了。不過這么說來,也許這一次他能和我說點什么出來。我立即就正色了起來,搖頭:“我沒想過,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想?!?/br>他淡淡道:“其實,有時候對一個人說謊,是為了保護他,有些真相,也許是他無法承受的?!?/br>“能不能承受應該由他自己來判斷?!蔽业?,“也許別人不想你保護呢,別人只想死個痛快呢?你了解那種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嗎?”悶油瓶沉默了,兩個人安靜的待了一會兒,他就對我道:“我了解。”然后看向我,“而且比你要了解。對于我來說,我想知道的事情,遠比你要多,但是,我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你一樣,抓住去問。”我一下想起來,他失去過記憶,就想抽自己一個巴掌,心說什么不和他去比,卻和他比這個。他繼續(xù)道:“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我從哪里來,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他看著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象,會有我這樣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就好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嗎?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一個人的幻影?!?/br>我說不出話,想了想才道:“沒有你說得這么夸張,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fā)現(xiàn)?!?/br>他搖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說著就站了起來,對我道:“我的事情,也許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F(xiàn)在,這一切對于我來說,同樣是一個謎,我想你的謎已經(jīng)夠多了,不需要更多了?!闭f著就往回走去。“你能不能至少告訴我一件事情?”我叫了起來。他停住,轉過頭,看著我。“你為什么要混進那青銅門里去?”我問他。他聽完,想了想,就道:“我只是在做汪藏海當年做過的事情?!?/br>“那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我問道,“那巨門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轉頭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對我道:“在里面,我看到了終極,一切萬物的終極?!?/br>“終極?”我摸不著頭腦,還想問他。他就朝我淡淡笑了一下,擺手讓我別問了,對我道:“另外,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闭f著慢悠悠的走遠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一下就倒在沙地上,感覺頭痛無比。第十九章再次出發(fā)第二天的清晨,車隊再次出發(fā)。離開了這個叫作蘭錯的小村,再往戈壁的深處,就是地圖上什么都沒有的無人區(qū),也就是說,連基本的被車軋出的道路也沒有,車輪的底下,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沒有人到達的土地、路況,或者說地況更加的糟糕,所謂的越野車,在這樣的道路上也行駛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因為你不知道戈壁的沙塵下是否會有石頭或者深坑。而定主卓瑪?shù)挠直仨氁揽匡L蝕的巖石和河谷才能夠找到前行的標志,這使得車隊不得不靠近那些山巖附近的陡坡。烈日當空,加上極度的顛簸,剛開始興致很高的那些人幾乎立即被打垮了,人一個接一個給太陽曬蔫,剛開始還有人飆車,后來全部都乖乖的排隊。在所謂的探險和地質(zhì)勘探活動中,沙漠戈壁中的活動其實和叢林或者海洋探險是完全不同的,海洋和叢林中都有著大量的可利用資源,也就是說,只要你有生存的技能,在這兩個地方你可以存活很長的時間。但是沙漠戈壁就完全相反,在這里,有的只有沙子,縱使你有三頭六臂,你也無法靠自己在沙漠中尋找到任何一點可以延續(xù)生命的東西,這就是幾乎所有的戈壁沙漠都被稱呼“死亡之地”的原因。而阿寧他們都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經(jīng)驗不足,此時這種挫折是可以預見的。我也被太陽曬得發(fā)昏,看著外面滾滾的黃塵,已經(jīng)萌生了退意,但是昨天定主卓瑪給我和悶油瓶的口信,讓我逼迫自己下定了決心。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又感覺一股無法言明的壓力。它就在你們當中。它是誰呢?在文錦的筆記中,好多次提到了自己這二十年來一直在逃避“它”的尋找,這個它到底是什么東西?而讓我在意的是,為什么要用“它”而不是“他/她”?難道這個在我們當中的“它”,不是人?真是讓人感覺不舒服的推測。剛進入無人區(qū)的路線,我們是順著一條枯竭的河道走。柴達木盆地原來是河流聚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