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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池。這里的戈壁地質(zhì)應(yīng)該是砂土,這里有點深度了,土質(zhì)應(yīng)該比較堅硬,那條縫隙直接裂進砂土層里,可能是地震的時候形成的,一路過來經(jīng)常能看到地震的痕跡,顯然這幾千年來這里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好幾次浩劫,有這樣的痕跡也并不奇怪。三叔說的有意思的東西,應(yīng)該就在里面,但是我什么都看不清楚,裂縫幾乎就是一個人寬,手電光照不進去。那幾個人身體素質(zhì)顯然極好,醒了之后只幾秒就清醒了過來,三叔把事情一說,他們二話沒有立即準(zhǔn)備。我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打算要下去。我立即就覺得非常不妥當(dāng),這縫太窄了,就這么下去前胸貼后背都不行,還得縮起來,而且縫隙的內(nèi)部非常的不光滑,指不定到哪里就卡住了。“原來這縫外面有一層砂泥,我對著滋尿泥就沖垮了,這縫才露出來?!庇幸粋€伙計道。黑眼鏡捂住嘴巴,扇掉尿臊氣道:“你最近火氣挺大啊。”“這不折騰這么久了,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也不知道能熬到什么時候,火氣能不大嗎?”那伙計苦著臉。三叔盯著那縫隙就道:“入這行就別這么多廢話,錢好賺還輪得到你?收拾收拾,幫我提著繩子,我和瞎子下去看看。”我立即攔住三叔道:“這種縫隙之中很可能會有蛇,那么狹窄的環(huán)境,遇到了蛇連逃也沒辦法逃,你干嘛這么急,要么等到天亮?”“你這書呆子,這里他娘的又照不到太陽,天亮了不還得打手電,一樣。”三叔道,一邊的伙計已經(jīng)結(jié)好了繩子。三叔顯然要自己下,系在了自己身上。我越發(fā)感覺不妥當(dāng),道:“可以讓伙計先下去探探,你一把老骨頭,這時候逞什么能?”三叔就很古怪地笑了,似乎很是無奈,先是擰開那種硫磺煙霧彈,往里面一扔,然后接過礦燈,“你三叔我有分寸,下去就看一下,立即回來?!?/br>接著一邊的黑眼鏡已經(jīng)穿上了緊身服,他做三叔的策應(yīng),拿著硫磺彈,和三叔一根繩子而下。我在上面看著提心吊膽,這渠井的口子并不狹窄,但是傾斜的角度很大,看著三叔和黑眼鏡拉著繩子一點一點溜下去,進入黑暗,越來越遠,我總感覺要出事情。然而顯然我多慮了,那距離似乎比我想象的要近,才幾分鐘他們已經(jīng)到那個地方??p隙就在邊上。上面的人停止放繩子,這時候幾個影子疊在一起,我們已經(jīng)基本上看不清楚他們在干嘛了,只看到手電曳光晃動,劃過石壁產(chǎn)生了的光影,讓我恍如看到海底墓xue天道里的感覺。他們停頓了一會兒,黑眼鏡就往上打了信號,看到信號,那幾個拉繩子的伙計都愣了一下。我問他們是什么信號。一人道:“三爺說,他們還要繼續(xù)往下?!?/br>三叔在下面,我們不敢大聲叫喊,所以也沒法問原因和狀況,而這批人自然是唯三叔馬首是瞻,我也不能阻止,只能暗自罵娘,心里又癢癢起來。顯然三叔在下面有了新的進展,否則不可能作這么武斷的決定。繩子繼續(xù)往下,就看到他們并沒有垂直,而是往砂土裂出的縫隙里爬了進去,兩人進去得非常勉強,很快我們就看不到三叔的任何影子了,只看到有光從縫隙的最深處不時地閃出。連拉繩子的人都開始冒了冷汗,一邊沒睡著的人全圍了過來,氣氛自然而然凝重起來。在上面大概等待了有一個小時,三叔才從下面發(fā)來信號,上面的人都等得石化了,馬上拉繩子,黑眼鏡逐漸地被拉了上來,然而卻不見我三叔。我心里咯噔一聲,剛想說話,就聽那滿身泥味和尿味的黑眼鏡對我道:“小三爺,三爺說,讓你馬上下去?!?/br>第二章深入我的身體素質(zhì)在這里的人中是最差的,本來是打死都不應(yīng)該動的,三叔知道這一點,但還是讓我下去,顯然不會是讓我做體力活,我想肯定有他的理由。但是聞著這渠井的味道,我實在是不想下去。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看向我,一方面對這下面的情形非常的好奇,一方面黑眼鏡也說得一點余地也沒有,我無法拒絕,只好由黑眼鏡護著,順著裂縫降了下去。大概是心理因素加強了我的錯覺,下到下面之后,我立即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尿sao味,濃得讓我無法呼吸,而且這渠道也沒有我想的那么好走,角度非常大,看著三叔這么平穩(wěn)地降下去原來是用了死力氣的。我滑了一下,身上立即沾上了大量的混著尿液的爛泥和苔蘚,不由直皺眉。在我上面的黑眼鏡就笑道:“不好意思,哥們,不過尿?qū)ζつw好?!?/br>“他娘的,還好你沒讓他們往這里拉屎?!蔽伊R道。他呵呵地笑起來,上面的人聽到,以為出了什么事情,繩子停了一下,他馬上往上打了信號,讓他們繼續(xù)放繩。四周很快就一片漆黑,因為這里太過狹窄,連頭都沒法抬,所以除了黑眼鏡的手電,我什么也看不見。好在是下降,如果爬上來更累。我看著他還是戴著黑眼鏡,就忍不住問他道:“你戴著那玩意能看得見嗎?”他朝我笑笑:“戴比不戴看得清楚。”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過他不想解釋,也就不再問什么。一路往下,很快就到了剛才上面看到的砂土裂縫的口子處,照了一下立即就發(fā)現(xiàn)其中別有洞天,里面是一條只能一個人前胸貼后背橫過去的縫隙,但一進去就能發(fā)現(xiàn)縫隙雖然非常狹窄,但是極深,而且往上下前方都有延伸,看上去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山被劈成兩半,而我爬進了劈出的刀縫里的感覺。而且讓我吃驚的是,縫隙壁上都是石窟上的那種佛龕似的坑,就是把整塊砂土的裂縫壁砸出了一個個凹陷來,每個凹陷里都是一團干泥繭,用爛泥黏在凹陷處,和四周的根須纏繞在一起。泥巴都開裂了,好像干透的肥皂。往上下左右看看,這種凹陷到處都是,一溜照去,縫隙深處只要有手電光照的地方都有。我們擠進縫隙中,我摸了一下里面的砂土,發(fā)現(xiàn)硬得好比石頭,這些應(yīng)該是砂土沉積下的土質(zhì),非常潮濕,富含有水分,再往里擠進去,一下我就下到一個泥繭的邊上,我想去摸一下,但是黑眼鏡喝了我一聲,不讓我碰,說:“小心,不要碰這些泥繭?!?/br>“這些繭里面是什么?”我問道。“死人。”他照了照其中一只,那是一只已經(jīng)破裂的泥繭,里面露出了白色的骨骼,“曲肢葬,這里可能是當(dāng)時的先民修建的最原始的井道,沒有石頭,只有泥修平的一些山體裂縫,后來被當(dāng)成墓xue使用了?!?/br>“墓xue?這種地方?”我納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