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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這種工程肯定會死很多人,這些可能是其他國家俘虜來的奴隸,死在這里,不可能運出去埋,就就地掩埋,長城邊上就有不少?!焙谘坨R就道,“到了?!?/br>我往下看去,這縫隙遠(yuǎn)沒有到底,但是在縫隙一邊的石壁上,巨石繼續(xù)開裂出了一條縫隙,有手電光在閃著,顯然三叔就在里面。黑眼鏡往上打了信號,繩子停住,我們小心翼翼地攀爬下去,三叔就伸手出來把我拉了進去。這一條縫隙十分的狹窄,最要命的是十分的矮,大概只有半人高,我只有貓著腰進去,腳疼得要命,一進去就坐倒在地上。接著黑眼鏡也貓著腰進來了。轉(zhuǎn)目看四周,就發(fā)現(xiàn)這里裂縫的兩邊,全是細(xì)小的樹根須和干泥包裹的泥繭,縮在凹陷中一直排列在兩邊,能聽到廢墟下水流的聲音。再往里看,我發(fā)現(xiàn)這條縫隙裂在另一條石頭井道上的。顯然地震使得這的砂土層開裂,裂縫將相距很深的兩條井道連接了起來,我們走了一條近路。井道的里面一片狼藉,也是四處開裂,顯然廢墟倒塌的時候,形成了無數(shù)這種裂縫。我就問三叔道:“為什么讓我下來?”“我來讓你看個東西?!彼?,示意我跟他走。我們在矮小的縫隙里蹲著走了幾下,他用手電指著一邊樹根后的沙土壁。我一開始看不清楚那里有什么,因為全是粘在砂土壁上的樹根,湊近了看,才看到上面有人刻了一行字,好像是幾個英文字母。我心里一驚,抓住三叔的手讓他照得準(zhǔn)點,仔細(xì)辨認(rèn),就“哎呀”了一聲。三叔道:“你看看,這和你在長白山里看到的,小哥留下的記號是不是一樣的?”我忙點頭,這就是悶油瓶在長白山里刻的記號,心里一下罵開了,他娘的難道悶油瓶剛剛來過這里?“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我問三叔道。他抹了抹臉上的泥道:“你別管這些,你能肯定這是小哥的筆跡,不是其他人刻的類似的記號嗎?”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肯定,他立即向黑眼鏡招手:“瞎子,告訴上面的人給老子全部下來。咱們找到入口了。”黑眼鏡應(yīng)了,退了出去,就給上面打了信號。我問三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叔就道:“你仔細(xì)看看這個記號,感覺一下和長白山刻的有什么不同?”“不同?”我一下子沒法理解三叔的意思,湊近去看,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記號顏色發(fā)灰。記號是刻在砂土上的,這種砂土本來是不適合刻任何東西的,因為雖然堅硬但是非常脆,力道用得小了,刻不出痕跡來,力道用得大了,可能整塊砂土都裂開來,這記號有點復(fù)雜,顯然刻的時候十分的小心,而這發(fā)灰的顏色,是砂土經(jīng)年累月氧化的痕跡,記號之中的灰調(diào)和周圍的砂土幾乎一樣,這就表示,這記號顯然刻在這里有點年頭了。“不對?!蔽乙苫蟮溃斑@是個老記號?你讓我再看看——”三叔道:“不用看了,既然筆跡是,那就沒錯了,這就是他刻的,不過不是這幾天刻的,而是他上一次來這里留下的?!?/br>第三章記號我搖頭,腦子亂得猶如燒開的泥漿:“我不明白,什么叫他上一次留下的,他來過這里?”三叔摸著那幾個符號,“沒錯,我在這片廢墟里,看到這個記號不止一次了,到處都有,我就是跟著這些記號,以最快的速度穿過了雨林,到達(dá)了你找到的那個營地。不過我當(dāng)時還不敢肯定這記號就是這小哥留下的,現(xiàn)在證實筆跡一樣,那就沒錯了,這小哥以前肯定來過這里,而且還有點年頭。”“可是,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時間失語,想問問題,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問。我是認(rèn)拓片的,對于筆跡,特別是雕刻的筆跡有著極端敏感的認(rèn)識,所以我能肯定這符號確實是悶油瓶刻的。但是,這上面的石糜不會騙人,這確實不是最近刻上去的,這么看來,唯一的解釋確實是悶油瓶來過這里。是他失憶之前的事情嗎?難道,他也在文錦和霍玲當(dāng)年的考察隊里?不可能,他在西沙的時候就完全失去記憶了。“我暫時也不清楚,不過我和你說過了,這個小哥不簡單。顯然他的過去深不可測,而且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理由?!比宓溃安贿^,我猜我們只要跟著這個標(biāo)記走,我們就能知道,他最后到達(dá)了哪里,也可能找到出去的路線?!?/br>我感覺我的腦子無法思考,不過悶油瓶的過去我確實一無所知,他如果真的來過這里,時間上倒也完全可行,這時卻看到三叔說這些的時候,眼睛看著黑眼鏡出去的方向。我問他怎么了,他做了讓我別說話的手勢,看著黑眼鏡出去,才壓低聲音對我道:“我真被你氣死了,這一次你實在不應(yīng)該跟來?!?/br>我看他突然轉(zhuǎn)了話鋒,又是這么輕聲說話,好像在忌諱著黑眼鏡,就愣了一下。三叔繼續(xù)急促道:“你他娘的真是不會看風(fēng)水,你三叔我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這一次的伙計都是你三叔我臨時從道上叫來,這批人表面上叫我聲三爺,其實根本不聽我的,只能做個策應(yīng),還得防著他們反水。我一個人都應(yīng)接不暇,你跟來不是找死?!?/br>我一下就明白了剛才三叔的表情為什么這么無奈,潘子和我說過這些情況,沒想到事情嚴(yán)重到這種地步,立即也輕聲道:“我也沒辦法,你叫我……”沒說完,三叔立即給我打了個眼色,我回頭一看黑眼睛已經(jīng)回來了,他問黑眼鏡道:“怎么樣?”“下來了,我讓他們先把裝備送下來。”黑眼鏡咧嘴笑,“他們問那個死胖子怎么辦,要么把那個死胖子留在上面,找個人照顧?帶著他走不現(xiàn)實……小三爺,你臉色不太好看啊?!?/br>三叔剛才一說,我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也許臉上就表現(xiàn)了出來,但我應(yīng)變能力還是有的,立即道:“這味道太難聞了。”三叔想了想道:“不能留下來,絕對不能分散,告訴他們先全部下來,然后我們找個地方再想那個胖子的事情?!?/br>“得?!彼溃澳切∪隣敵鰜韼蛡€手來,這家伙算是個大部件。”我點頭道:“我這邊說完就來?!本涂粗谘坨R出去了。我和三叔對視了一眼,見三叔的表情也很異樣,心說確實沒有想到事情會到這種程度,看來三叔真的很不容易。說實話我對黑眼鏡印象還不錯,雖然這人好像有點癲,看來這江湖上的事情我懂得實在太少。三叔輕聲繼續(xù)道:“你別和我爭,你這次跟來我真的沒法照顧你了,你要自己小心,我真被你氣死了,要是咱們能出去,我肯定到你爹那里狠狠告你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