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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其中的位置,將他們用樹枝拼合起來以確定人數(shù),cao作十分簡便順利。等他們把所有能看到的骨頭都打撈起來之后,拼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所有骨頭拼成了大概的人形,他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所有的骨骸中,竟然都沒有右手掌。按照骸骨統(tǒng)計的方法,頭骨和盆骨是判斷人數(shù)最重要的依據(jù),因為其他骨骼太零碎,有所缺失不稀奇,但是,一只右手掌都沒有實在是太奇怪了。這應該不是偶然。胖子和悶油瓶開始琢磨是什么原因造成了這種情況,到底是拋尸的時候有什么特別的情況使得右手掌都缺失了,還是被人為地砍掉了?盤馬和我說的過程中,完全沒有提過他們砍掉這些尸體的手掌,而且他們也沒有理由這么干。結(jié)果百思不得其解釋,胖子還奇怪那些人難道都是狗熊,熊掌被人剁了燉秘制菜了。最后,還是阿貴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他說會不會這些人本身就沒有右手,所有人的右手都是假的用木頭做的,結(jié)果拋入湖中之后木質(zhì)的義手都腐爛了。我聽到這里,卻完全不這么想,因為所有人都沒有右手這個前提太詭異了,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情況會這樣,我反而感覺是否這些人的右手上有什么特征,有人為了隱瞞這些人的身份于是將手剁掉了。或者是,好像戰(zhàn)利品一樣,這些人的右手被人收集走了。可是盤馬又沒有提過這件事,難道當年他們拋尸之后,尸體還被撈上來重新處理過?但這個想法隨后也被證實不可能,因為在阿貴的敘述中,胖子也想到了這一點,但看那些人的手腕骨,都沒有被刀切過的痕跡。那些人的右手掌好像都是自然脫落的。手腕部分的關節(jié)都在。在盤馬老爹的敘述中,考古隊那幫人都是有右手的,顯然右手的缺失是在他們死了之后,他們實在想不出理由,于是再次潛水去尋找線索。他們在籬笆附近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胖子懷疑那些骨頭沉入到籬笆內(nèi)的古寨之中了。之前他們剛開始潛水的時候就有一個默契,就是絕對不進入湖底的古寨之中,只在環(huán)境比較簡單的外圍活動。因為寨子內(nèi)比外圍又深了好幾米,而且這種湖底探險危險性很大,湖底的環(huán)境誰也沒有測試過,說不定有的古寨已經(jīng)十分的脆弱,一碰就坍塌,需要更加完備的潛水設備。胖子等不及,認為就是過去看看沒什么大不了,所以這時就有了一些矛盾,但是我不在,悶油瓶又不會說什么閑話,阿貴也不可能反駁老板,所以胖子就潛下去了。這一次,卻出現(xiàn)了意想不到的變故。當時的繩子是阿貴從縣城里帶回的尼龍繩,非常結(jié)實,而且買了有三百米,所以胖子一點也不擔心,他可以潛到更深的地方。胖子潛下去之后,逐漸深入,和以往一樣,阿貴也沒有太擔心,他看著時間,預備著到點之后,再用勁把胖子提上來。他們約好的時間是四分半鐘,因為大概需要三十秒到一分鐘的時間上浮,上浮太快會出現(xiàn)潛水病。在水下潛水,其實四分鐘給人的感覺是很漫長的,而在水上是稍縱即逝,不久阿貴就開始扯動繩子,沒曾想這拉了幾下,忽然繩子就繃直了,而且怎么拉也拉不動,好像下面被什么東西咬住了。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可能掛在籬笆上了,之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那些籬笆被水泡了不知道多少年,全都像旺仔小饅頭一樣酥軟,只要用力拉就可以了。阿貴用力扯了幾下,果然繩子動了。阿貴快速拉升,可是這一拉,他就發(fā)現(xiàn)手感不對了。繩子吃的力氣變小了很多,拉起來非常輕。這種感覺說起來有點恐怖,很像釣魚時魚兒咬鉤之后,和魚僵持了幾秒線卻松了,這代表著餌被咬掉了,魚卻脫鉤了,而現(xiàn)在,餌就是胖子。阿貴當時冷汗就下來了,越拉他感覺越不對,離水面越來越近,手感也越來越輕。隨著逐漸可以看到的水下黑影,他幾乎就窒息了,等到那影子拉出水面,他發(fā)現(xiàn)胖子竟然不見了,他拉上來的,只是個頭盔。他一推測,很可能是這繩子鉤在什么地方了,胖子一看形勢不對,立即把頭盔脫了,然后自己浮上來。脫了之后,不知怎么的鉤住繩子的東西又松脫了。這樣說來,胖子很快就會浮上來。可是,等了一分多種,沒有任何東西浮上來。他感覺有點不妙了,這不同于其他狀況,在水下待了一分鐘,普通人肯定溺死了。當時悶油瓶在岸上,阿貴逐漸就慌了,本來挺好的生意能賺錢不說,在這里只要會游泳就能輕松打發(fā)老板,現(xiàn)在一下子出了狀況,那是要負責任的。在山里這種小地方,出點這種事情可能會被人傳一輩子。他一邊脫掉衣服,一邊朝岸上吶喊,看悶油瓶往湖里跑過來后,他跳入了湖中,抱著石頭潛水下去,可惜他實在沒經(jīng)驗,沉了幾米石頭就脫手了,又掙扎著浮上來。正好悶油瓶趕到,阿貴把情況一說,悶油瓶立即戴好撈上來的頭盔,也跳了下去。阿貴拉著繩子求神保佑,他沒有想到的是,一直等了五分鐘,不僅胖子沒有上來,連下去的悶油瓶也沒有任何動作,那繩子就那么垂在水里。他拖起繩子,熟悉的手感又傳了過來,等他拽出水后,發(fā)現(xiàn)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xiàn),繩子的另一頭,悶油瓶也不見了,只剩下了潛水頭盔。我聽完后就蒙了,腦子里亂成一團,內(nèi)心并不接受這些事情,感覺太扯淡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但同時我又清楚地知道阿貴不可能說謊,那這事對于我來說,簡直太可怕了。我問阿貴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他道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兩個星期了。事發(fā)之后他在湖面上等了一天,什么東西都沒有浮上來。兩個星期?就是鯨魚,在水里悶兩個星期也死透了。難怪阿貴說他們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qū)е滤麄冊谒锩撓铝藵撍^盔,死亡是可以確定的。那天之后,阿貴每天都要到湖面上看一圈,想看看有沒有尸體浮上來,但是一直沒有尸體。他一度以為湖底有什么怪魚把他們吃了,但很明顯地也沒有任何血跡和被攻擊的痕跡留在那個潛水頭盔上。我看了一下頭盔,發(fā)現(xiàn)胖子做了很有趣的改動,而這種改動使得頭盔在水下很難脫下,這就變成了一件“存在問題”的事情。我潛入過水底,知道水底的情形是怎么樣的,雖然進入到古寨中有潛在的危險,但也不會讓他們花那么大精力脫掉頭盔啊。我懷疑是否是潛水病,因為潛水到更深的地方后,吸入氧氣的比例似乎要經(jīng)過調(diào)制,否則會形成醉氧,但是醉氧不是醉酒,不會醉到脫衣服的。在水下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使得他們非脫掉頭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