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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跳過三叔直接拿錢。所以三叔一走,很多人開始招兵買馬。雖然東西肯定不如三叔在的時候好,但好歹是自己的產(chǎn)業(yè),虧損點也是自己的,他們想慢慢養(yǎng)著。前段時間三叔不在,馬盤已經(jīng)不怎么往上交錢了,如今三叔回來,眼看著前些時候弄進(jìn)腰包的錢要吐出來,最不愿意的就是他們。四個下地的盤口依照次序坐下,長相氣度我這里不表,因為之后的事情和他們關(guān)系不大。小花在搬椅子的時候,安排好了順序,我只是記住了他們的名字和序號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之后七個分銷的盤口也被小花拉扯著站好。我瞄了一眼這些人,心中就開始默背之前潘子告訴我的順序,把這些人和潘子跟我說的名字一一對應(yīng)起來。除去四個坐著的,有幾個人潘子讓我特別留意。最左邊的是個大個子,他穿著膠黃色的T恤、西褲和套鞋,看著神似菜市場殺魚的小販;最右邊是個中年婦女,有點胖,穿得倒是非常體面,看得出年輕時應(yīng)該頗有一些姿色;還有一個少婦模樣的姑娘,看氣質(zhì)應(yīng)該三十多了,但是保養(yǎng)得非常好,身材皮膚俱佳,扎著馬尾,顯得很干練的樣子。這三個人,魚販子是王八邱的死黨,兩個人一起打拼出來的,之后一起被三叔收了,絕對是同進(jìn)同退。這個人一定就是王八邱在這里的內(nèi)應(yīng)。對于這個人,潘子說耍什么手段都沒有用,直接放棄就可以了。那個中年婦女則是王八邱的姘頭,當(dāng)然潘子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真感情,只知道這個胖女人異常潑辣,除了三叔這種軟硬不吃的家伙,長沙這一行里基本上沒有人能吃得住她。王八邱和她在一起,應(yīng)該有一定的利益聯(lián)姻方面的考慮,因為王八邱管的盤口和這個中年婦女的盤口是幾乎相鄰的兩個村子,王八邱經(jīng)營能力很強,而這個中年婦女擅長搞關(guān)系,兩個人在一起,能夠互相出力,這也可能是王八邱敢率先反三叔的原因之一。這幾年兩個人在一起,可能暗中也賺了不少。對于這個中年婦女,潘子的意思是小心為上,靜觀其變。這行里的女人絕對比男人精明,只要不是愛王八邱愛得死心塌地,那她最后站在哪一邊也是很難說的。而那個少婦模樣的姑娘,我看著十分順眼,卻是最麻煩的一個。因為,她很可能之前和三叔有過一段那種關(guān)系。潘子并不敢肯定,只說這姑娘入行之后發(fā)展得非常快,從清水塘(長沙的古董街)一個小鋪子的鋪主,一直到和三叔合作做盤口生意,總共才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若不是有業(yè)內(nèi)的大佬在背后扶持,這么快發(fā)展起來是不可能的。而這姑娘行事非常低調(diào),看不出什么過人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猜,這姑娘可能是三叔的女人。我看著那姑娘,很難判斷,我之前一直認(rèn)為三叔是喜歡文錦的,但是文錦說三叔是解連環(huán)假扮的,那么喜歡文錦也可能是假裝的。如果是這樣,那這么多年有幾個姑娘陪著倒是正常。一來男人獨居總有不住的時候,二來三叔梟雄本色,純爺們兒,又有錢,自己不找也會有人貼上來。假設(shè)這姑娘是三叔的女人,那事情就糗大了。床笫之間的生活沒有距離,三叔身上的細(xì)節(jié)定然逃不過她的眼睛,而舉手投足的姿勢習(xí)慣這女人更是了解。要是露出破綻,她必然會發(fā)現(xiàn)。而且,即使她發(fā)現(xiàn)不了,她和三叔之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一旦和她獨處,問上一兩句,我聲音又不像,答案也不知道,更是無所遁形。進(jìn)門之后,我就看到她的視線在我身上打量,確實和其他人的感覺不同,不知道是否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只能將目光死死盯住那個魚販,努力表現(xiàn)出抑制殺意的感覺,讓她覺得我現(xiàn)在沒空理她,心里只想殺掉這個魚販。隊伍中還有之前和王八邱一起跟我們吃飯的幾個人,我一一對應(yīng)了一遍,感覺差不多了,才喝了一口茶作為暗號,讓小花繼續(xù)。小花看了我一眼,便開口對其他人說道:“各位,相信各位這段時間都很納悶,三爺怎么這么久沒有出現(xiàn)?市面上也多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在這里知會大家一聲,那些都是謠傳。三爺前年查出身體抱恙,最近嗓子動了個小手術(shù),一直在休養(yǎng)而已。不少別有用心的人在這段時期開始胡說八道,這不,三爺就出來給你們看看。大家別聽風(fēng)就是雨的。”“哎喲,那三爺現(xiàn)在沒事了吧?”下面有個長得特別忠厚老實,忠厚老實到看著就可惡的“地中海”說道,“要我說呢,外面都是小人在傳,兄弟們這里可從來沒相信過,是吧?”他就對邊上的人道。邊上那個人尷尬地點頭。我知道這地中海,這是三叔四個喇嘛盤里最穩(wěn)定的一個,三叔不在的這么長時間里,唯獨他們的賬目沒問題。雖說也不是太好的東西,但這個時候我不由就覺得他有些親切。小花繼續(xù)道:“三爺身體沒問題,只是還不太講得出話來,潘哥也受了傷,所以各位見諒,這一次就由我來替三爺說話。咱們這么熟了,我就不自我介紹了,各位沒什么意見,咱們就開始,別耽誤三爺休息,速戰(zhàn)速決吧。”說著他就對那個魚販道,“老六,杵著干嗎?老規(guī)矩啊,你先來?!?/br>“來什么來?怕是三爺早忘了我們這幫兄弟了。生???生病也不打個招呼,說走就走,下面的兄弟問上來,我都不知道怎么說?!濒~販道,他的聲音非常細(xì),和他的身材落差極大,“好嘛,現(xiàn)在回來了,一句話也沒交代,先查賬本。您知道,老六我是走場子的,昨天回來一身泥,整不了賬本,對不住了!三爺,您下一位,今天我空手來的?!?/br>給我吃下馬威啊,我心說。果然如此,潘子把這個人放在第一個,就是看他的態(tài)度如何,從他的態(tài)度就可以得知王八邱的態(tài)度,也能知道他們到底準(zhǔn)備到哪一步了。不過,剛才這種口氣介于囂張和抱怨之間,我聽著就松了口氣??礃幼樱醢饲裰皇窃谠囂?。他這話一說,其他人就都互相看,也不敢贊同,也沒有反對。小花說道:“老六,多日不見,娘娘腔沒變,脾氣倒見長。你這是老娘兒們抱怨老頭子不回家,你他媽害不害臊?!?/br>說完下面的人立即爆笑起來,魚販卻不為所動,說道:“笑,笑,你們繼續(xù)笑,老子就沒賬!”說著對小花道,“花兒爺,要比身段誰也比不上您,娘娘腔那是我從娘胎里帶出來的,也沒您練得好聽。您就別管這檔子事了,這兒是吳家的場子,您站邊上我都覺得您是不是改姓了。趕緊的,下一位?!?/br>聽完小花就失笑了,顯然是沒想到這家伙還給頂回來了。小花一下靠到桌上道:“吳家和解家是鐵板上的親戚,這一次三爺?shù)牟『軆措U,要說了讓外面長沙的那些大佬知道,興許就鬧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