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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醒?!?/br>顧江江再次仔細(xì)瞧著楊素萍,顯得煩躁,起身走了出去。“三姨,你先休息一會兒,睡會覺?!鳖櫡迨掌鹁刍赈?,楊素萍安靜的睡去。“她就是精神病發(fā)作了。”顧江江在屋外的花壇旁抽著煙。“江叔,三姨她,不是精神病?!鳖櫡宀幌矡熚?,稍微錯開點(diǎn)距離,“不信,你看看這個?!?/br>聚魂鈴上的畫面如同放電影般打在墻上,白天依舊清晰。第7章人生若只如初見翻轉(zhuǎn)著畫面,恩怨情仇一瞬間!十三歲的顧江江,青春,透露著一股強(qiáng)烈的氣場。“阿萍,沒有人會欺負(fù)你,我會保護(hù)你的。”楊素萍十二歲,很漂亮的小女孩,“我才不用你保護(hù),我爸說了,你家曾經(jīng)是地主,封建的家庭?!痹掚m這樣說,小女孩卻笑得很開心。顧江江也笑,陽春三月,融融春水,兩小無猜。畫面一轉(zhuǎn),顧江江渾身青紫,少年的眼中現(xiàn)出狠厲。“不許打他?!睏钏仄甲o(hù)著受傷的他。周圍男孩子嘻嘻笑著,“他是殺人犯的兒子,小meimei,你還是跟我們更好。”顧江江抄起一根木棒,摟頭便給了正在說話的男孩子一棍,鮮血橫流。顧江江的母親說盡了好話,將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其實(shí)也沒有多少錢,全部賠給了受傷孩子的家,才將這件事情了了。從此,他的狠厲出名,沒有人敢再欺負(fù)他。綴學(xué)、做工,不怕累,不怕苦。二十三歲,拿著賺來的所有錢,和楊素萍家求了婚,那是一筆村里看來不小的財富。楊素萍新娘子的服裝非常美,她的臉上紅云飛起。“以后有空了,我陪你去爬山,給你摘花戴?!毙麻_的面石廠的艱難,讓顧江江忙碌異常。楊素萍無怨無悔。“千年琥珀,萬年蜜蠟,以后有足夠的錢了,給你買個蜜蠟的串珠?!?/br>“那么浪費(fèi)干什么,你給我什么我都喜歡?!?/br>“有一個傳說,一天折一只紙鶴,堅(jiān)持一千天,就可以給自己喜歡的人帶來幸福?!鳖櫧唤?jīng)心的說著,此時他一付老板的派頭。畫面再轉(zhuǎn),四十多歲的顧江江陪著一名年輕的女子,爬山觀景,摘花。年輕女子的手腕上戴著名貴的蜜蠟串珠。“有一個傳說,一天折一只紙鶴,堅(jiān)持一千天,就可以給自己喜歡的人帶來幸福?!鳖櫧χ?,摟住年輕女子,“紅兒,你跟著我好幾年了,這個你可聽過?”叫紅兒的女子燦然一笑,“聽過,我給你折可好?”顧江江笑得和二十歲的人一樣。“江叔,你可看明白了,三姨她,是把你們曾經(jīng)說過的話,想象成了她本就能過的日子,現(xiàn)在的她,不是瘋癲,而是生活了夢中了?!鳖櫡迨掌鹁刍赈?。“那些千紙鶴是怎么回事?阿萍不會寫字的?!?/br>“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找到原因再告訴江叔?!毕胫鴹钏仄寄壳暗臉幼樱櫡逍睦飮@息一聲?!敖?,不管如何,這三天,您還是陪陪三姨吧,或許幻想中的她,最幸福?!?/br>下午,顧峰便聽說顧江江帶著楊素萍又去了醫(yī)院,醫(yī)院終于下了診斷,性命垂危,急性重病,回家料理后事。先前憑借著一股心愿,楊素萍魂魄未斷,再有一些顧峰也無法看透的外力,檢查不見異常,如今虧損到了極致,外力消失,急性發(fā)病。顧江江畢竟不是完全的無情,這個女人,也是他曾經(jīng)的愛戀,現(xiàn)在仍是他的妻子,再加上這天的愧疚之情,真得真真正正的陪了楊素萍最后的三天,說了很多的話,憧憬了更多的未來。楊素萍出殯后的一天,紅兒找到了顧江江。“顧總,你的媳婦死了,我們?”她的眼中充滿期盼。“紅兒,你可折了千紙鶴?”顧江江沒有順著她的話,神情稍有萎靡。“顧總想要千紙鶴?”紅兒微微靠在他的身上,“精品店里,有許多顏色的,很是漂亮,我也喜歡呢?!?/br>顧江江眼現(xiàn)悲痛,輕輕推開女子,轉(zhuǎn)身離開。“我的阿萍啊,再沒有人像你那般!”當(dāng)然,這些顧峰不知道,更沒有心思想知道。對于他來說,小七才是最大的問題。“小七,你怎么知道聚魂鈴,還有你怎么知道紅立家中的事情?”顧峰終于憋不住,直接沖到小七屋內(nèi)。柳景恒沒有言語,他正站在桌邊畫著桃花。也正在苦惱著,沒有像樣的宣紙,更沒有像樣的毛筆、硯臺。就如今的這些東西,也是他跑斷腿,在稍遠(yuǎn)的小縣城買來的。“嗯?小七,畫的不錯,你什么時候會畫畫的?”顧峰的目光被吸引過來,挨著他欣賞。“不懂就不要問。我也不會告訴你?!绷昂闵晕㈠e開身體,繼續(xù)作畫。“我今天就問了,你若不說,我就不走了?!鳖櫡屙槃葑谝巫由?,胳膊搭上桌子,占據(jù)了大半的桌面。柳景恒微微皺眉,挪開宣紙,鋪在另一半桌上。顧峰順著身子,整個胳膊肩部趴在桌子上,壓住宣紙,如同孩童耍賴一般。柳景恒柳眉一挑,薄唇微彎,手上用力,毛筆筆鋒直奔顧峰的面部。顧峰忙側(cè)頭,誰知毛筆靈活的回轉(zhuǎn),在他的耳際、側(cè)臉畫了一條橫線,再一轉(zhuǎn)彎,筆頭堵住了一側(cè)鼻孔。顧峰鼻子一酸,忙起身,眼角盯著露在鼻子外面的顫巍巍的筆桿,怒氣橫生,拔下毛筆,擲向柳景恒?!靶∑撸闼麐尩幕斓?,哥哥的鼻子是你用毛筆插的嗎?”柳景恒側(cè)身,食中兩指夾住筆桿,剛想說話,但覺身子一沉,他完全沒有料到顧峰直接抱住他,開摔。這是那種孩童間摔跤的姿勢,原來顧峰和小七沒少摔跤,姿勢不雅,拼的就是力氣和狠勁。此時兩人離得極近,加上柳景恒沒有料到,竟讓顧峰得手,身子一下子歪在旁邊的床上,顧峰不依不饒,竟然跨腿想騎上他。柳景恒愣神一瞬,之后便是勃然大怒,一個彎肘撞在顧峰胸前。顧峰哎呦一聲,坐在地上。顧峰便覺得胸前疼痛異常,憋悶異常,哇的一口,噴出一口血,接著眼前發(fā)暈,委頓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柳景恒起初的怒氣極盛,可看到地上的血,以及委頓的顧峰,卸了很多,蹲下來摸摸脈象,舒出一口氣,自己力道過大,好在對方的身體結(jié)實(shí),沒有多大妨礙。此時的他也不是很好受,小七這具身體,沒有練過武功,這一擊,使得他的肘部疼痛非常。不過好在是這具身體,若是原來的自己,恐怕顧峰的小命就在今天丟了。他不在乎顧峰,可卻不能不顧慮顧凱。“你暫時替我照顧好我的弟弟顧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