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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人鮮少見面,上一次也不過是祈熱輕輕親他臉頰,他經(jīng)驗少得可憐,唯二的兩次都是祈熱主動,現(xiàn)在換他,他當(dāng)然只是靠著本能,用舌頭去接過那顆糖,也接過祈熱交與他的那顆真心。 祈熱經(jīng)過前幾秒的愣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然后閉著眼去承應(yīng)他。 酸澀的一層硬糖很快融化,露出里頭甜膩的部分,舌尖有些發(fā)麻,也阻擋不了對面的人帶著那一份甜攻城略地。 先酸后甜,一顆糖,也近似一段人生。 祈熱暗自喟嘆,伸手摸到陸時迦后脖頸,稍微偏頭中斷了這個吻。 “你想親就親,干嘛非得讓我吃這個?你什么惡趣味?” 陸時迦便給她解釋了日記里記下的那回事,“當(dāng)時我連討厭兩個字都還不會寫,用的拼音?!?/br> “是嗎?”祈熱想不起來,但聽他說了也覺得好笑。 陸時迦“嗯”一聲,又要去親她。 他之所以去而復(fù)返,不過是怕班堇和祈涼來了后沒有機會,便提前把這顆糖拿了出來,既然親也親了,他不介意多練習(xí)一會兒。 祈熱卻不配合,頭一歪沒讓他得逞,剛要說話又被嘴里的糖卡了卡,不禁忿忿說道:“你要報仇也不能這么惡趣味!我也不喜歡這么甜的!” 陸時迦一雙眼睛清亮,笑了笑說:“那給我?!?/br> 說著,重新吻了下去。 祈熱半推半就,她自然愿意跟陸時迦親近,但一邊又有些不安,含糊不清地說:“門……” 即便認得清路,人也一時半會兒不會到。陸時迦便貼著她嘴唇安慰:“沒事。” 祈熱還是不安心,耳朵也跟著豎起來,隱隱聽見一串腳步聲,粗略判斷不像是班堇的。 但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祈熱一顆心也跳得越來越快。 就在她以為走廊上的人即將經(jīng)過時,被陸時迦打開卻沒關(guān)上的門忽然被推了開來。 沙發(fā)上兩人立時側(cè)頭看了過去,就見推門的人兩眼發(fā)直愣在當(dāng)場。 大概有三四秒,室內(nèi)安靜得有些詭異。 然后是門口的人先反應(yīng)過來,一轉(zhuǎn)身便往外跑,嘴里持續(xù)吐出臟話。 祈家雖沒有家訓(xùn),但祈畔說過,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少說臟話。 祈涼最近的一次臟話還是在去年,被追陸時迦的那個師姐氣得不輕,沒忍住說出來的。 這一回跟上次的心情有些類似,上次是想打那個師姐,這次是想打陸時迦。 中午在廚房聽祈熱坦白,他甚至開玩笑地預(yù)測,說祈熱要搞大事,沒想到被他這張嘴說中了。 他不禁拍了拍自己的嘴,暗罵自己不該說那么一句話。 先前他真心地以為他倆是啞巴,是聾子,有時候默契地不說話,有時候一齊聽不見別人說話,現(xiàn)在他也真心地認為,自己是個瞎子。 他沒有走遠,火冒三丈,叉著腰在樓道里來回走動,幾個來回后再一轉(zhuǎn)身,見到剛走到門口的陸時迦,他立即別過頭看向雪白的墻壁。 陸時迦剛要張口喊他,被搶了先。 “別跟我解釋,陸時迦你太不厚道了!”祈涼原本心情大好,出來時他媽季來煙給他一份生日禮物,說對姐弟倆一視同仁,當(dāng)年送祈熱安全套,那這回也送他。 他都打好了腹稿,想著早點過來告知一聲陸時迦,盡量平靜地說一句:“不好意思,我先一步了?!?/br> 哪知道前后不過一小時,心情就掉了個兒,他氣不過,又抬腳往墻上踢了幾腳。 門口陸時迦伸了伸手,表情十分淡定,“別踢臟了,破壞公共財產(chǎn)?!?/br> 祈涼總算回頭看向陸時迦,一雙眼睛犀利,“你什么意思?啊?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靠,敢情520就是祈熱的生日是吧?我早就該想到,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你太不厚道了!你要氣死我!” 祈涼邊說邊氣沖沖朝陸時迦走過去,“你這算什么?以后……靠,我都不敢想以后,你要被打斷腿的我告訴你!” 陸時迦看著仍十分鎮(zhèn)定,“你不說就沒人知道?!?/br> “你還要我?guī)湍汶[瞞?你想多了!”祈涼就差把口水往他臉上噴,“你憑什么要我別說?你……她是我姐!你呢?你是……” “姐夫。”陸時迦打斷他。 祈涼白眼翻上天,“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陸時迦拍了拍他肩膀,云淡風(fēng)輕地說:“恭喜你,你有姐夫了?!?/br> “……”祈涼氣得說不出話來。 陸時迦繼續(xù)開玩笑,“要不你先叫一句聽聽?” “滾!”祈涼扯開嗓子吼回去,跟蒙了不白之冤似的叫喊:“我他媽不活了!”氣焰沖得好像下一刻就要去撞墻。 陸時迦狀似要拉他,嘴上勸慰:“生日,別想不開。” 祈涼揮開他要伸過來的手,“生日?你可閉嘴吧!我他媽生日被你搞成了忌日!” 作者有話要說: 挖墳:秀逗上一次出現(xiàn)在26章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DL 2個;加點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場春日宴 20瓶;Li 5瓶;行星星系 3瓶;我就想喝一杯奶茶 2瓶; 第94章 陸時迦曾經(jīng)設(shè)想過, 也盡量地往壞處想,但祈涼的反應(yīng)仍比他想象中的要激烈。 他才反應(yīng)過來, 或許是他太樂觀了。 他心里忐忑, 臉上仍故作鎮(zhèn)定地跟祈涼開著玩笑,好不容易把他拉進門, 祈涼一見屋里的祈熱,又轉(zhuǎn)個身要往外走。 “你跑什么?”祈熱面無表情地出聲,把人震懾住。 祈涼敢對著陸時迦發(fā)脾氣, 平時也能跟祈熱頂嘴,這回在祈熱面前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來,也不看祈熱,歪著頭去看沙發(fā)扶手。 “你要是想跟家里說,那就說去?!逼頍嵋桓睙o所謂的語氣, 撒謊說:“我也沒避著, 你看看爸媽會有什么反應(yīng)?!?/br> 祈涼聽了她的話更來氣, “靠,我是你這邊的!我現(xiàn)在氣的是——”他看向陸時迦,指著他的鼻子咬牙切齒道:“對, 就是你!” 他踢了踢桌邊的椅子,一屁股重重坐下, 震得坐骨一疼也無心顧忌, “你們也太……” 他想不出形容詞了。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定義他們的做法,更無法描繪自己此刻的心情。 室內(nèi)一時寂靜,只剩秒針毫無阻礙地“咔擦咔擦”記錄時間。 秒針轉(zhuǎn)了一圈不到, 祈熱起了身,“你慢慢想想,我去做飯,你們誰去接一下班堇?!?/br> 陸時迦回頭看一眼祈涼,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動不動,看著有些嚇人。 祈涼不過是在進行自我說服,同時思考自己該問點什么,問點什么好讓他自己安心。 他忽地起身,給陸時迦遞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