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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便一齊往外走。 陸時迦走在后頭,只是將門虛掩著,祈涼又轉身走回去一把將門關上。 他搞不懂,都敢躺沙發(fā)上接吻,怎么就連門也不關上的。 要是門是鎖著的,他也就不會撞見,更不需要像現(xiàn)在這么苦惱。不過又慶幸自己早知道了,他想著,他多少還能發(fā)揮點作用。 但在發(fā)揮作用前,他得先跟陸時迦確認。他倆從小玩到大,他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肯定不會胡來,而且現(xiàn)在往前頭看,都有跡可循,只不過是他壓根沒往這邊想。至于祈熱,她要是不喜歡,肯定也干不出這種事兒來。 “你打算怎么辦?”走出樓道,祈涼沒看陸時迦,一句話問得快而利落。 他剛才發(fā)表的立場是真實且鄭重的,他平時再怎么故意跟祈熱對著干,跟陸時迦的感情再怎么鐵,這件事,他肯定百分百是為祈熱著想的。 祈熱能不怕家里知道,是清楚家里的接受度,有信心說服家里。但她是談個戀愛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性子,現(xiàn)在會瞞著不說,當然是因為摸不準陸時迦他爸媽的態(tài)度,不對,是摸得太準了,所以只能隱瞞。要是他爸媽知道了,以柳佩君的性格,第一時間肯定是把一切責任放在祈熱身上。 所以他問陸時迦這句話,換句話是在問——你不會讓祈熱去承擔吧? 陸時迦看向祈涼,“高考完我會先告訴我爸,找個時間再告訴我媽,大學的時候我努力拿獎學金,也會盡快掙錢買房,”他一時有些泄氣,“但是我也必須說實話,我對說服我媽沒有信心?!?/br> 考個好大學,早點自立,這是陸時迦的規(guī)劃。至于買房,既是想要證明自己,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到時候實在說服不了柳佩君,他或許得搬出家去。 “也沒必要這樣,你才多大?買房是你說買就能買的嗎?”祈涼說著又插幾句題外話,“雖然我也打算大學時候就掙錢買房,但是沒那么簡單的,上次你不是說你在攢錢嗎?之前我也在攢,不過沒那么有計劃,聽了你說的之后我也成‘摳男’了。反正沒那么輕巧,而且我爸媽對你才沒這個要求。” 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得有些遠了,“不對,我想這些干嘛?說不定家里人還不知道,你倆就分手了?!?/br> 陸時迦皺了眉,“我肯定不會分手?!?/br> 祈涼煩得頭疼,“我不管了,我要不行了,這都是些什么事?”說完看一眼陸時迦,見他目光仍舊堅定,好像沒什么能動搖他的想法,又覺得自己說這些話只會給他徒增煩惱,一時有些自責,于是又說:“我站祈熱,祈熱肯定站你,等量代換一下,我勉強站你?!?/br> 陸時迦眉頭一松笑了笑,“沒關系,這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也是我該面對的,我已經做好準備了?!?/br> 祈涼沒辦法否認,這會兒他折服于陸時迦的擔當,加上祈熱總是一往直前無人能擋的架勢,相信面前那座山他倆能一起攻克。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校門口,班堇低頭站在不遠處,祈涼看見她又想起什么來。 “你要是敢碰祈熱你死定了!”他看向陸時迦,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說話時臉頰因為緊繃隱隱在動,“除非她自己想?!?/br> 陸時迦將手揣進兜里,“其他都行,這條我做不到?!?/br> “靠,你什么意思?”陸時迦已經加快腳步往前去了,祈涼幾步跟了上去。 陸時迦回頭看他一眼,“字面意思?!闭f完看向班堇,在祈涼發(fā)火之前喊了班堇的名字。 班堇手上拿一本祈熱翻譯出來的,還沒拆封,應該是剛從書店買來的,另一只手里提了兩瓶紅酒。她掃了眼走過來的兩人,一個放松,一個緊繃,明顯是有過爭辯,她默默收回視線,不打算開口問及。 三人一道回去,一頓飯吃得十分安靜。進廚房做掃除的時候祈涼也拉著陸時迦,前腳收拾好,后腳就暗暗拉著他走。 陸時迦出門前回頭看一眼祈熱,祈熱的眼神十分平靜,好像在說“去吧,好好考”。 他回過去一個笑容,轉身關上了門。 走出公寓時,陸時迦突然覺得有些難受,隱隱地也有些擔憂,現(xiàn)在因為高考,祈熱盡量不跟他見面,高考完他又決定跟家里坦白,勢必要雞飛狗跳地折騰一陣,那時候估計也不能總在一起。留給兩人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他也想過,盡量隱瞞得久一些,但是等明年祈熱就二十七歲了,他不想讓她一直等。 陸時迦暗暗嘆了口氣,想著還是要跟祈熱商量,趁現(xiàn)在還有半天假,能見面就見面。 第二天開始的期中考試進行了三天,考完后卷子還沒發(fā)下來,老師就已經開始講題,等所有的卷子都講完,陸時迦粗略估計自己應該能比上一回進步幾名。 成績下來是在周六,陸時迦全校排名41,班上第一,要是在祈涼他們班,則是倒數(shù)。 他拍下成績單的照片發(fā)給祈熱,本來打算明天去找她,昨晚柳佩君卻忽然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說是天越來越冷,喊他回去拿衣服。 只是沒想到,柳佩君會送他回學校,而季來煙也讓她幫忙帶幾件衣服給祈熱,他也就順理成章地一起坐車過去。 車子停在公寓樓外,柳佩君給祈熱連續(xù)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轉而打給季來煙,季來煙在甜品店忙了會兒,聽說后立馬查看了消息,然后轉述說祈熱下午開會,不方便出來,改天她自己回去拿。 不過既然已經帶過來了,柳佩君索性就讓陸時迦改天再跑一趟,給祈熱送過來。 做好決定,她又把車開去胡桃里中學。半道上忽然嘆了口氣,大概是憋了很久又沒處可說,沒忍住跟小兒子感嘆:“你祈熱姐也不知道喜歡什么樣的男孩子,mama一直覺得咱們家的孩子都很不錯,可她怎么就不喜歡你哥哥呢?男才女貌登對得很,要是在一起咱們兩家還能親上加親呢。看你祈熱姐現(xiàn)在好像也沒對象,mama是真覺得遺憾,你哥哥又專情,跟他說過多少次了,也不見他邁出去一步?!?/br> “mama想撮合的,你哥哥讓我別,以前覺得你祈熱姐咋咋呼呼,不夠穩(wěn)重,現(xiàn)在mama是真的喜歡她,可看來還是有緣無分了。” 聽了一席話,陸時迦坐在副駕上一動未動,話已經到了嘴邊,轉幾圈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心里各種情緒交雜,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給祈熱發(fā)了消息,暫時也沒收到回復,估計她還在忙。 隔了好一會兒,總算因為疲累要睡過去,枕邊手機又震動了兩下,他一瞬間清醒過來,摸起手機點亮。 “剛開完會,明天中午來校門口?!?/br> 陸時迦看完愈發(fā)沒了睡意,點開對話框開始編輯—— “我還沒睡。” 剛發(f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