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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出門,自個兒往隔壁湊熱鬧去了。 她像往常那般輕車熟路地進門,倒是多了些進自家門似的自在,也少見地沒那么拘束,雖覺得自己打擾了一桌的人,季來煙招呼她,她也就真的坐上祈涼添過來的椅子,拿起筷子吃第二頓年夜飯。 要說陸時迦不愿意搬家,更不愿意的,還屬柳佩君。 她趁這最后幾天,頻繁勤勞地往隔壁跑,好像搬走就再也不回來了,分分秒秒表達著不舍和關(guān)切。 祈熱整天悶在樓上,柳佩君說她跟陸時迦一樣,整天都不怎么下樓,說話時往樓梯口看一眼,沒注意到其他人臉上細微的改變;祈涼拿著游戲機打游戲,她便讓他去找陸時迦,故意輸幾把給他,祈涼倒是想去,可進了陸時迦房間也沒人搭理他,找祈熱祈熱也什么都不透露,兩頭碰壁,他只能一個人玩…… 柳佩君處處不順,暗地里不知道嘆了多少氣,一面擔(dān)心公司,一面擔(dān)心情緒古怪的陸時迦,一面還得收揀些要帶走的東西。 就這么消磨掉最后幾天,陸家甚至沒有按往年的習(xí)慣去拜年,在大年初五的那天,搬家。 早從陸正午計劃搬家那日開始,他就已經(jīng)往新家添置日常用品,所以要帶走的東西并不多。 兩部車,四個人分開來,陸時迦先一步坐上了陸時樾的車。 院子里柳佩君還在和季來煙告別,說等陸時迦考完,她鐵定就搬回來。 搬家的決定倉促,沒有實感,真要走了,又過分地真實。 車上陸正午催了幾次,柳佩君也終于轉(zhuǎn)身要去坐車,開了門,又回過頭來,半開玩笑地說:“熱熱這孩子,看來是一點都不會不舍得我們走?!?/br> 祈家四個人,只三個人站在屋檐下。 季來煙心里滋味復(fù)雜,面上笑了笑,解釋說:“感冒還沒好全,改天我們?nèi)ツ銈兡莾和??!?/br> 季來煙是想看一眼陸時迦的,但被陸正午的車擋住,看不了。她心里還在為那天席上的話愧疚,卻又找不到說法道歉。 這幾天兩個孩子的狀態(tài)她都看在眼里,但以陸正午的態(tài)度,她仍堅持認(rèn)為,長痛不如短痛,兩個孩子總有一日會想通。 她害怕自己過于樂觀了,所以春節(jié)過后想著各種辦法拉著祈熱出門散心。一家人也對不該說的話諱莫如深,刻意地避開。 過了些時日,祈熱臉上笑容雖然仍舊勉強,但整個人不似先前那么死氣沉沉。 季來煙仍然悲觀,但多少放下些心。 另一邊,剛搬進新家的柳佩君不適應(yīng)家里突如其來的冷清,更不適應(yīng)越來越沉默寡言的陸時迦。 從正月初八補課開始,一直到元宵,到正式開學(xué)了一兩個星期,陸時迦在家里都沒什么好臉色。倒不是發(fā)脾氣,就只是冷淡一張臉,對什么也不關(guān)心,幾分鐘就吃完飯,放下碗筷就出門上課,亦或是回房間做題,比小時候總皺著眉頭的狀態(tài)還更嚴(yán)重。 柳佩君多次和陸正午抱怨,說這么下去,孩子心理要出問題,成績也鐵定后退,說或許就不該搬家。 陸正午持觀望態(tài)度,兩人分開到現(xiàn)在不算多久,這樣的情況不算太壞,還在他的預(yù)料之中,所以他還不至于和柳佩君一樣,處處擔(dān)憂。 他是知情,柳佩君則相反,所以著急也在情理之中。 這日,一頓晚飯仍只有他們母子倆在桌旁,柳佩君實在忍不住,擔(dān)憂地看著陸時迦,“迦迦,mama實在擔(dān)心你,你告訴mama,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兒了?你說出來,咱們一起解決?!?/br> 陸時迦拿著筷子的手停了停,很快繼續(xù)低頭扒飯,他臉上面無波瀾,平靜異常,“我失戀了。” 他邊吃邊說,聲音還算清晰,柳佩君卻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么?”她小心翼翼地又問一遍。 陸時迦把嘴里的飯菜咽下去,手里的筷子放回桌面,語氣平淡地回:“我說,祈熱把我甩了?!?/br> 說完他便起身,“我吃好了,去寫作業(yè)了。”說著轉(zhuǎn)身往房間走。 身后的餐桌旁,柳佩君微張著嘴僵坐在那兒,手里一雙筷子似有千斤重,一會兒,筷子摔在了桌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給自己加點甜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在在是在在 3個;給自己加點甜、xuii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目兩百行 30瓶;25373826 10瓶;喵嗷~、給自己加點甜 2瓶; 第103章 三月中旬, 電視里播報著全國人.大.選.舉的新聞,習(xí).近.平同志當(dāng)選新一屆國家主席。 柳佩君過目便忘, 主持人的聲音也像穿堂風(fēng)似的, 吹過便沒了蹤影。 先前魂不守舍的是陸時迦,現(xiàn)在換她。她已經(jīng)連續(xù)幾日這副狀態(tài), 一日三餐做得敷衍,吃得也敷衍。往常三不五時地囑咐陸時迦喊祈涼來家里吃飯,最近也沒了心情, 只是在沙發(fā)上變換著坐姿,反復(fù)咀嚼那日陸時迦飯桌上的兩句話。 陸時迦話里的意思十分明顯,柳佩君想裝作聽不明白,又不想自欺欺人。 陸正午連日來下班晚,觀察了幾日, 找了個機會問妻子。 柳佩君早就在等陸正午問, 她心里莫名一直有氣, 這會兒他終于問了,她心里那股氣便發(fā)了出來。 “我怎么了?你說我怎么了?你倒是跟我說說,咱們到底為什么要搬家?到底是不是公司出事兒了?” 陸正午見狀要伸手去安撫她, 柳佩君一躲,閃開了, “我告訴你,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瞞著我。合著所有人都一清二楚,就我一個人蒙在鼓里?” 陸正午見她反應(yīng)這么大, 了然于心,倒不急了,“既然知道了,那你說說,這家搬得對是不對?” 柳佩君氣得別開頭不看他,深呼吸幾口氣才說:“搬當(dāng)然是要搬,迦迦現(xiàn)在可是最關(guān)鍵的時期,今兒他一??荚?,我看他那副樣子就擔(dān)心,再這么下去,高考還怎么考?” 她往后靠在枕頭上,拉起被子往上扯了扯,“我不知道熱熱怎么想的,兩個人偷偷摸摸就談起了戀愛,就光這件事兒,我這幾天都消化不了,更別說吃飯了,我看了就沒食欲,”她轉(zhuǎn)回頭看向陸正午,“你說,談就談了,咱們也管不了,但是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要分手怎么也得等迦迦高考完再說。現(xiàn)在一分手,把迦迦搞成這幅樣子,我看她自己也不痛快,”她連拍幾下被子,“你說她怎么想的?何必呢?” 陸正午默了默,明白她雖知道了,卻是有了誤會。他猶豫了會兒,拉了拉柳佩君的手,“分手這事兒,是我要求熱熱這么做的?!?/br> 柳佩君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你說什么?” 見陸正午默認(rèn),她手一甩,撈起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