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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進去就不出來了?!?/br> 祈熱聽到心里,嘴上卻還是開玩笑,“怎么說得好像您很了解輔導員一樣?您可能看過、聽過很多,可輔導員干的事兒不只是一張紙上列的那些工作內(nèi)容而已,沒有那么簡單?!?/br> “誰說我沒當過?”花自酌喝下一口酒,“我研究生的時候就去當了……半年?!?/br> 祈熱和徐云柯驚訝地對視一眼,雙雙笑了出來。 祈熱說:“您這脾氣還當輔導員呢?” 花自酌提起陳年舊事竟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脾氣……”他搖著頭笑了笑,“我現(xiàn)在這么個脾氣,就是干輔導員那半年給氣出來的,不然你們以為,以我現(xiàn)在這個脾氣能娶到你們師母?” “都說由奢入儉難,我以前脾氣也沒這么差,可那半年一過,脾氣就收不住,也不打算收了。跟魔怔了似的,無論好事壞事第一反應就是生氣,我人緣差也就是因為這個?!?/br> 徐云柯說了句公道話,“其實我一直沒覺得您有多兇,您吧,對越器重的人越兇,所以祈熱覺得您兇沒任何毛病。” 三人都笑了,花自酌笑著長嘆了口氣,“我說這些也不是為了別的,就希望你們倆都過得好,別學我那么固執(zhí)。人一輩子那么長,肯定有想不明白的時候,我現(xiàn)在也后悔,恨不得回去問問以前的自己,那么多方式,為什么就非要發(fā)火。不過都遲了,也只有現(xiàn)在學著慢慢改了?!?/br> “云柯,你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很好,就是戀愛的事情別太鉆牛角尖,可能遇上合適的對象,你就不會覺得一段穩(wěn)定的關系是負擔。不過也不急就是了,年齡不是問題?!?/br> 花自酌停了停,才看向祈熱,“你,訪學這事兒好好考慮考慮,你現(xiàn)在沉穩(wěn)了很多,挺好。就是真沉穩(wěn)假沉穩(wěn)我還看不太明白,你適合出去,性子別給徹底磨平了。輔導員這份工作,沒人給你接手,你來找我,我也正好需要練練耐性?!?/br> 花自酌沒有說完,仰頭將剩下一杯酒喝干凈,吃一口菜繼續(xù)說:“其他的事兒,跟云柯一樣,我看你也不是想不明白,該戀愛戀愛,相親就相親,過得去就往前,過不去就回頭,不丟面子?!?/br> 花自酌只能就自己表面看到的說道幾句,他不喜歡長篇大論,不喜歡干涉他人的私人生活,可為面前兩個學生,破了例。 他也不了解兩個學生的具體情況,只能說到這個份上。 當晚喝完酒回去,花自酌收到祈熱的一條消息,不長,只八個字。他退回聊天界面又看了些其他的,才給她回復了一條,同樣是八個字。發(fā)出去沒再收到回復。 祈熱那晚喝醉了,那么難喝的啤酒也灌下去好幾瓶,第二天醒來仍舊昏昏沉沉,便又在公寓躺了一天。 接下來一段日子都風平浪靜。 李妲姣一路風生水起,考了駕照,買了輛十萬不到的車,搬進了馬老師的教室公寓,就住在祈熱隔壁樓。 兩個好朋友偶爾碰面吃飯,周末出門兜風。有的時候李妲姣在祈熱公寓待久了,馬老師就得來電話,委婉地催她回去,偶爾急了,還直接上門去接。 祈熱開玩笑說:“想不到馬老師也這么黏人?!?/br> 李妲姣笑得不好意思,“我以前覺得太黏人了不好,可是真到自己頭上吧,我又特喜歡。” 祈熱笑開,“黏人說明他愛你,珍視你,你當然喜歡了。” 李妲姣忽地嘆了口氣,“我不知道為什么,有時候覺得不像是真的,患得患失,害怕哪一天就什么都失去了?!?/br> 這話,祈熱聽得滋味復雜,這說的不就是她么? 這個念頭只在腦海中閃現(xiàn)了幾秒,她很快收拾心情,安慰李妲姣:“姣姣,馬老師真的很好,我們都看在眼里的,你會有這種感受也正常,應該每個人都有。你以前吃了那么多苦,又遇人不淑,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你努力得來的,而馬老師,是全心全意不計回報來愛你的,你只需要好好珍惜、好好享受?!?/br> 李妲姣得到安慰,重新笑了出來,“我知道,我現(xiàn)在比以前好多了,以前的情緒波動比現(xiàn)在嚴重得多,哪天估計也就不會了。” “熱熱,幸福真的很難,你也要抓緊啊。” 抓緊,兩層意思,祈熱都聽了出來。 雖然很悲觀,她最終還是朝李妲姣點了點頭。 很快,梅城的天氣一變,漸漸轉(zhuǎn)涼了。 祈熱看日歷想起祈涼的生日,當天給他打了個電話,那邊沒接,她便發(fā)消息,問他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祈涼還是那個字:“忙?!?/br> 祈熱想著創(chuàng)業(yè)確實應該很忙,又有些擔心,便直接在微信上給他轉(zhuǎn)過去五萬塊錢,附一句:“不夠跟我說?!?/br> 祈涼沒回,錢也沒有收。 祈熱又跟班堇聯(lián)系,班堇倒是接了電話,可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 班堇畢業(yè)后發(fā)了新專輯,她們是少見的全員女生樂隊,人氣說高不高,為了磨練,這會兒在各地的livehouse巡演。接到祈熱電話的時候班堇正忙著排練,說不了幾句。 祈熱本想跟她打聽祈涼的事情,但想想,她這么忙估計也不清楚。 雖然跟祈涼不對付,祈熱也不得不承認祈涼是優(yōu)秀的,從小到大考第一,學什么都快,好像搞什么都能成,她這個當jiejie的確實沒為他cao過什么心。 不過祈熱也明白祈涼的性子,聰明有余但性格急躁,且缺少社會經(jīng)驗。她不太了解創(chuàng)業(yè),但陸時樾的經(jīng)歷她也知道一些,明白創(chuàng)業(yè)不是易事,風險也極大。而祈涼最近總是不見人影,估計是正接受捶打與磨練。 只是沒想到,她還是過于樂觀了。 祈熱接到電話的那日,離祈涼生日過去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 祈涼鮮少給她打電話,即便是很重要的事情也多是發(fā)微信,是以祈熱看到手機上的來電人時,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便做好了心理準備。 “干嘛?”她一接通,與往常無異,直接問事情。 那邊沉默了片刻,祈熱覺得奇怪,便問:“打都打了,有事兒直說,怎么了?” 她是擔心祈涼真遇上了什么困難,面子上下不去,不好意思直接跟她開口,便追問了一句。 不過她還是想錯了,祈涼就算真的出了事兒,也因為死要面子不會來找她。 所以那邊回的是—— “是我,祈涼出了點事兒,你過來一趟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注:“她似是成為了井井有條、符合自己年紀的大人,相反的,從美國回來的徐云柯則變得潦草、飽含不確定感?!?/br> “井井有條”“潦草”用詞引自阿肆作詞作曲,郭采潔演唱的。 感謝在2020-05-12 01:38:23~2020-05-13 08:5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