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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門前的時候已是滂沱。 大雨嘈嘈,挾風(fēng)將轎簾獵獵翻動,寒冬的雨水飛濺進來沾在長玉頰上,刺骨的寒。 “雨大了,腳程都快些!”燕草疾步隨侍在轎邊,替長玉掖住窗簾,招呼抬轎的小太監(jiān)。 長玉端著手爐靜坐在顛簸軟轎之內(nèi),閉目養(yǎng)神。 轎外雨聲嘈嘈,靠近昭陽門,便又多夾雜了一些旁的聲音。 長玉凝神細聽,只聞見一些拳腳毆打辱罵聲伴著幾句女人嗚咽的哭腔。她揉了揉眉心,“快些走。” “快些走!”燕草在轎外傳話。 昭陽門前是非多。上次已然與陸淑妃結(jié)下了梁子,如今在陸淑妃的地盤上,能走多快就要走多快?;侍蠡貙m這段時日,最好是不要再起是非,先叫慈寧宮覺得她易生事端。 抬轎的小太監(jiān)加快了步子,長玉的眉頭剛舒展開一分,卻遠遠聽見轎子后傳來婦人刻薄憤恨的辱罵: “好你個賤貨,還敢跑???如今掉在我們手里,還敢尋舊主去,瞧我回頭不回了娘娘,把你骨頭都打成渣滓!” “九帝姬!九帝姬!!您救救奴婢!……” “……” 那聲音幾乎就是循著轎子而來的,長玉捏緊了手里的暖爐,一抬眸,眼中冷意徒增。 燕草回頭不安瞥了一眼身后亡命追著轎子跑來的女人。 蓬頭垢面,滿身血污泥濘,一路光著腳追著長玉的轎子跑上來,雨水沖刷,血水順著臟衣服滴下去,在她身后流出赫然醒目的一灘紅色。 “主子……叫她一直跟在咱們身后,成何體統(tǒng)?!毖嗖蒗久技膊礁I子前行,身后的人還在追,都已要追出昭陽宮前的螽斯街。 長玉在轎中沉靜半晌,聽著那凄厲哭喊越來越近,索性道:“放下轎子?!?/br> 太監(jiān)將轎子停下。 身后追喊的聲音突然透露喜出望外,亡命叫嚷著:“九帝姬!九帝姬!” 少時間,那陣聲音就從轎子后繞過來,噗通跪在了長玉轎外,一個勁地砰砰磕頭,“九帝姬!是奴婢??!奴婢是福娘??!……啊!!” 福娘的話沒說完,身后追著她的那一批宮女也趕了上來,上去就是一腳把她踹在地上,骯臟的鞋底狠狠碾著她的嘴,只叫她嗚哩哇啦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還敢跑?淑妃娘娘既把你扔給咱們娘娘,你就是死也得死在咱們昭陽宮東側(cè)殿里頭?。〗o我把這東西拖回去?。 ?/br> “慢著。” 長玉的聲音隔著雨幕,從轎簾當(dāng)中傳出,一時叫那些宮女們微微愣住。 “九帝姬!”福娘的眼底驟然燃起得救的光,掙扎著從那些宮女手里爬出來,一直爬到長玉的轎門前,隔著那一簾轎簾凄然道,“九帝姬!您救救奴婢!那一日是奴婢吃了豹子膽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帶了奴婢出去吧!什么癡心妄想奴婢都不要了,奴婢就想活著!奴婢如今生不如死?。 ?/br> “什么生不如死?。渴珏锬锟粗匚覀冎髯?,才叫你過來服侍!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臉面了,怎么難道你還不知足?我們主子難道還虧待了你不成?” 福娘蓬頭垢面抬起臉,血污里一雙眼睛通紅瞧著轎簾,哭聲道:“九主子!前時是奴婢沒安好心,想著回來以后再尋婕妤與您的不痛快。可是如今,奴婢真的是連那一分要強的心都沒了?。?!安婕妤受寵遭人嫉恨,奴婢從前是服侍婕妤的,她們不敢將怨氣出在婕妤身上,就拼命地虐待奴婢,尋奴婢作出氣筒?。∨驹谡殃枌m里豬狗不如,奴婢只想活著!求您救救奴婢??!” 她像是瘋了一般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嘶聲,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渴求的神色瘋狂滋長,“九帝姬!如今她們預(yù)備著如何害安婕妤,奴婢都知道!您帶奴婢回甘泉宮,奴婢把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訴您!她們想害死您!她們都想害死您!奴婢都知道!都知道!” 后頭的宮女見福娘開始瘋癲起來,立即呵斥人上前:“還不把這瘋婆子押下去拿馬糞填嘴!由著她信口胡謅編排主子么?” “是!”立時有小宮女應(yīng)聲上前,扯著福娘的兩條腿拽著她往后拖。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哈哈哈哈哈!我怎么能死呢???陛下還要封我當(dāng)貴人呢!我不會死的!我不會死的!……” 福娘已然像是瘋了,如同一頭不想被宰殺的牲畜,瘋狂抽搐著身體,尖聲嘶吼又放聲大笑,那雙血淋淋的手摳在長玉的轎攆之下,拼了命地往轎子里摸,好不容易,竟叫她拽住長玉的一只腳。 燕草容不得長玉受辱,當(dāng)即上前一腳踢開福娘的手,“放肆!九帝姬豈是你這臟手可以觸碰的!?” 福娘一腳踢翻過去,指甲在青石板上摳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燕草,把轎簾打起來?!?/br> 便在這時,一直在轎中沉靜不言的長玉才開口。 燕草一愣,趕緊垂手稱了一聲“是”,恭恭敬敬將轎簾打起。 福娘仰頭,瞧著昏暗轎內(nèi)端坐著的長玉。 錦繡衣裙,瓔珞嚴妝,鬢邊泠泠金簪穗子被風(fēng)吹拂起時,投影出冷厲的粼粼波光。 她端坐在那里,像是金尊玉貴的一尊神祇。 長玉的睫羽施施然耷落下來,眼底眸光清涼,聲音一如玉碎,輕柔悅耳:“你知道些什么?誰要害我?又要如何害我?我就在這里,你細細說了我聽,不怕。” 福娘奮力蹬開雙腿上的鉗制,滿身是血地爬上去,雙手捧著長玉的一只腳,瘋瘋癲癲地笑起來:“我要做貴人咯!要做貴人咯!貴人,我是貴人……” 長玉眸光冷然盯著福娘的那只手,少時輕輕用力將腳抬起,轉(zhuǎn)而一碾,那只沾了血污的繡鞋便踩在了福娘的手背上。 只微微用力,便能聽見骨頭咯嘣碎斷的聲響。 福娘頓時尖聲哭起來:“我的手!” 燕草抬眸瞥向長玉,長玉點了點頭。 燕草立即上前一步,瞧著那一群宮女,微笑道:“既然是各位jiejie宮里的人,還請快些帶回去,如今太后娘娘回宮在即,若是鬧出些什么事……這,擾了太后娘娘清凈也是不好?!?/br> 為首的一個宮女年紀最大些,陰沉著臉上前:“今日教訓(xùn)下人,驚擾了九帝姬,奴婢們在此給九帝姬請罪。這福娘自從被淑妃娘娘打發(fā)給我們主子之后,便時常有些瘋癲舉動,九帝姬見笑,奴婢們這就把福娘拖回宮中教訓(xùn)。” 長玉抬手撫了撫鬢邊金穗:“無妨。” “九帝姬請。”那昭陽宮宮女朝著長玉欠了欠身,便揮手招呼身后人將瘋癲的福娘拽到一旁,給長玉一行讓出路來。 轎子抬起,朝坤寧宮前去。 燕草跟在轎邊,心中有些隱隱不安:“主子,奴婢一直覺得奇怪,自從那日您與淑妃之間落了齟齬之后,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