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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br> “是?!庇靶l(wèi)拱手抱拳,低下頭輕聲道,“陸淑妃說陸家滿門為朝廷,回京之后必當稟報陛下,先摘了殿下您的腦袋?!?/br> 薛止靜靜聽著,半晌睜開眼簾,沉黑色的瞳眸里含著清冽的光。 他微笑道:“就這個?” 影衛(wèi)低頭道:“是……原先屬下等預備按著殿下的話,直接殺了,可是如今撫南侯正趕回盛京,屬下只是擔心,若是撫南侯回京之后,聽聞家妹喪命于殿下之手,會對殿下懷恨在心。” 薛止把手中捏著的酒杯往臺階上一放,轉過頭來朝著那個玉龍府影衛(wèi)輕聲一笑:“別擔心,一切有我?!?/br> 影衛(wèi)猶豫了一陣,“那……” “自然是殺了?!毖χ估w長的眼睫搭下來,眉眼當中神色曠達淡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先殺了她那幼子,再殺了她便可,我說過了,如今有忠勇王背負著這些,你們盡管動手。這盛京宮當中,我不想看到不能為我所用的人?!?/br> 影衛(wèi)這才點頭,拱手道:“屬下明白了,少時會吩咐下去?!?/br> 薛止點了點頭,側身去倒酒,一面輕聲道,“對了,如今烏縣那頭的情勢如何了?可遞了消息回來給你?” “有您在外頭替他奔波,他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如今那昏君在烏縣當中,同著鄭妃很是快活,根本沒閑心下來問一問盛京的消息。魏皇后懦弱,在昏君面前,也不敢多言?!庇靶l(wèi)頓了頓,“唯獨只有賢妃娘娘,已經(jīng)修書兩次,派人送回京中,想要聯(lián)絡李丞相與太后,只是都被咱們的人截下了。” 薛止微微點頭,含笑道:“我那個母妃是不可能放心得下我的?!?/br> 影衛(wèi)垂眸:“殿下,雖說現(xiàn)在您一切順風順水,只是屬下?lián)?,等那狗皇帝回朝之后,您在李氏那邊如何交代?賢妃顧及您的身份,定然是不會允準李氏與您親近的?!?/br> 薛止垂眸笑了:“李氏一族如今不會在乎區(qū)區(qū)一個賢妃。你想想,等我將太后殞命的消息放出去,李氏還能坐得住么?李氏只想要權,要這后位。從前李太后在宮中,賢妃早晚都會代替魏皇后,可是如今不同了。太后已死,魏氏為后,另外還有鄭氏在。賢妃無子,李氏想要坐穩(wěn)這百官之首的位子,必然只能先扶持于我。” “殿下思量周全,是屬下多慮了?!庇靶l(wèi)抱拳。 薛止眉目帶笑,“對了,還有一樁事,這段時日倒是還沒來得及問你?!?/br> 影衛(wèi)微微一怔,“殿下還有什么要吩咐?” 薛止垂下眼睫,“烏縣當中,除了皇帝皇后等,我那幾位皇妹可還好?” 影衛(wèi)略一思索,便垂首答道:“八帝姬同十一帝姬都還好,只是九帝姬如今尋不到蹤跡?!?/br> 薛止捏著杯子的手輕輕一頓,抬眸微怔:“九帝姬尋不到蹤跡?怎么回事?” “似乎是在驪縣□□的時候走失,等到了烏縣的時候才發(fā)覺人丟了?!庇靶l(wèi)道。 薛止輕點了一下頭,垂眸道:“沒派人過去找?” 影衛(wèi)回話道:“賢妃娘娘向皇后請旨,可是卻被回絕了。聽說是八帝姬諫言皇后,如今一切要以皇帝的安危為重,皇后遂也未曾派人出去尋?!?/br> 薛止湊近嘴邊的酒杯驟然便放了回去,突然覺得眼前的雪景瞧得有些乏了。 他站起身,低頭拍著沾在身上的雪,輕聲道:“你交代下去,讓手底下的人在驪山附近多留意一些,若是尋到了九帝姬的蹤影,立即將九帝姬帶回盛京之外,派人于我知道,到時候,我另有交代?!?/br> 影衛(wèi)狐疑瞧了薛止一眼,卻也不好多問什么,只應聲退了下去。 身邊的下屬走了個干凈。 薛止站在沐宸殿上獨子駐足良久,遲遲卻不曾動身。 他仰頭,瞧著沐宸殿上那塊泥金的牌匾,眼瞳里浸著冷意。 一閉眼,眼前都是年少時不愿回首的過往。 十幾年之前,他國破家亡,跟著被俘虜?shù)哪负罂缭角饺f水,第一次踏足燕國這片土地的時候,他心如刀絞,咬牙含著眼淚問母親:“為什么要降?為什么要來這里?母后,你是膽小鬼,可我不是!吳國滅了,父皇死了,你不與父皇同生共死,卻甘愿來燕國做這暴君的妃嬪,您難道不覺得恥辱嗎?您要茍活,可兒臣不愿!兒臣是吳國的太子,怎能在燕國薛止的鼻息之下仰賴生息???” 那個時候,向來對他溫柔的母后用勁生平最大的力氣,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捂著通紅的臉,呆滯瞧著母親。 他沒哭,可是母親卻哭了。 在深夜寂靜的燕宮里,母親抱著他一字一句地道:“吳國上下為了保全你,母后為了保全你,一切都是為了保全你。阿止。只要你還在,吳國就還有希望,你怎能死?阿止,你要活著!你要好好活著!你要記得今日我們母子二人在燕國受到的所有屈辱!終有一日,你為吳國報仇雪恨!” 那時尚年少的他被摟在母親的懷里,像個提線木偶一般怔怔呆呆站立著,一夕之間,他所有年少的傲氣好像都被磨平了。 母子二人在盛京宮落腳下來,母親被封為明昭帝的妃子,而自己,也因由母親的求情,逃脫了死罪,被明昭帝壓下一切風聲,收歸了薛氏的皇子。 他始終記得,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冠上薛這個姓氏的。 入盛京宮之后,太后并不允許已經(jīng)身為燕國嬪妃的母親與他私下見面,因此,他常常背著盛京宮的宮人,溜進母親的寢宮探望母親。 那一日,他來得晚,到母親寢宮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近黃昏了。 并不湊巧,他前腳剛來,后頭明昭帝的御駕便也到了母親的宮殿。 慌忙之中,母親把他塞進臥室暖閣的衣柜當中,把門關上,將他匿身在期間,而后才又匆匆折身回去,迎接明昭帝的鸞駕。 明昭帝入殿內(nèi)之后,便屏退了身邊所有的宮人。 他就縮在那狹□□仄的衣柜里,透著衣柜當中的一條門縫,瞧見那昏君如何輕薄自己的母親,而后,又是如何將自己的母親拽入暖閣的榻中。 那張床榻,就在薛止藏身的柜子的對面。 隔著這一條縫,他睜大了眼睛,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整個過程。 明昭帝像是一頭被□□沖昏了頭的畜生,將他的生母按在身下。 母子二人的距離就隔了不到十來步,薛止縮在衣柜里,聽著母親痛苦絕望的哭喊聲,渾身如同康篩一般戰(zhàn)栗發(fā)抖。 他雙眼通紅,瞳孔緊縮著,怔怔瞧著那一副畫面。 如若那時候,他手里有一把刀,他恨不得沖上去就把這頭禽獸宰了。 一瞬之間時,他腦海里也真的動過這個念頭。 沖出去,和這個禽獸玉石俱焚。 可是被壓在明昭帝身下的母親卻始終側頭,滿臉淚痕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