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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允許的范圍之內(nèi)的。鶴聞:“現(xiàn)在還不是你們知道那些東西的時候,所以都回去吧!”他說著話,原地站著的宿臻與賀知舟就仿佛接到了命令的機(jī)器人,僵硬的轉(zhuǎn)過了身體,朝著他們來時的山洞走了回去。宿臻與賀知舟,每走一步路,天上的血月就會在他們的身上落下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紅光融入了他們的身體里,在他們的記憶上留下了一層朦朧的薄霧,只等著將來的某一日,陽光落滿記憶,霧氣便會散開,將真實(shí)全都展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第二百六十九章堂前客(二十四)陽光落不進(jìn)山洞,山洞之中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是漆黑一片。宿臻在往常睡醒的時間睜開了雙眼,昨天的照明符已經(jīng)耗盡了靈力,化為了一灘灰燼,他在半夢半醒間,又激發(fā)了一枚照明符,山洞之中有了光,便不再是漆黑一片。往旁邊一看,賀知舟竟然還在熟睡之中,這倒是讓人很是詫異。嗓子里有些癢癢的,宿臻伸手捏了捏脖子,大概是山洞之中環(huán)境不是很好,連一床被子都沒有,直愣愣的在石頭床上過了一晚上,身體上出現(xiàn)一些著涼的跡象,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盡管這種感覺讓他不是很舒服。“該醒一醒了?!彼拚橥浦R知舟的肩膀,將人從夢中喊醒,“我知道睡懶覺很舒服,但現(xiàn)在可不是讓你睡懶覺的時候呀!而且你什么時候多出個睡懶覺的習(xí)慣來了!”在宿臻的映像之中,賀知舟從來就沒有賴床的時候,每天都是早早的就起了床,也就是今天表現(xiàn)的比較特殊。賀知舟的眼神尚且?guī)еH恢?,給人一種不知此身在何處的感覺。類似于軟弱的情緒,一閃而過,他很快又恢復(fù)成了宿臻熟悉的那個人。“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賀知舟一邊問,一邊從石頭床上坐了起來。他回想著昨天和宿臻一起被霜落領(lǐng)到這個山洞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卻只能依稀回想起自己在山洞之中收拾洞xue的場景,再往后一些的記憶就變得模糊起來,腦海之中只剩下一個他與宿臻早早的在山洞之中休息的映像。可是他知道依照宿臻的個性,是不可能在聽過霜落的話之后,還真的乖乖的待在山洞里不往外跑。然而他的記憶之中,沒有同宿臻一起出山洞的場景。對此只有兩種可能,其一是宿臻與他并沒有出去,其二則是有人篡改了他們的記憶。依從本心而言,賀知舟更加的認(rèn)定后一種可能。宿臻跳下石頭床,站在一邊,等著賀知舟清醒過來,聽到問話,他摸出手機(jī)一看,“六點(diǎn)三十七分,外面的天應(yīng)該才蒙蒙亮吧!”一年有四季,四季之中的冬天,天亮的時間是最晚的。而今日的白天來的更晚一些。等宿臻與賀知舟走出山洞之時,恰好看見太陽躍出了地平線,橘紅色的一團(tuán),顏色活潑而生動,連帶著它旁邊的云彩也被染成了橘紅色的。“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希望接下來的事情也能夠像太陽一樣美好?!?/br>霜落背對著宿臻與賀知舟,瞇著眼睛看向被云霧遮擋住大半個身形的太陽,光芒刺不刺眼,她也說不好,反正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即便是直視正午的陽光,也不會覺得有絲毫的刺眼,倘若將注意力放在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上,也沒什么作用。陽光下的紅衣姑娘,身影飄忽不定,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她給吹跑了。宿臻走上前去,還不等他說些什么,霜落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先生說他給你們準(zhǔn)備好了參加冬日宴的衣服,但是你們知道的,我是沒辦法把衣服拿過來的,所以還需要你們自己去先生那里拿一下衣服,然后跟著先生一起去參加冬日宴?!?/br>“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宿臻順著霜落指出的方向看去,盡頭沒有房屋,大概與他們昨天住的地方一樣,也是一個山洞吧!只是令他驚訝的是,霜落似乎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的打算。賀知舟在一旁扶著額頭,他始終覺得自己關(guān)于昨天晚上的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偏偏不管他用盡了全力去回憶,也還是沒能回憶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來。他看著模樣似乎有了些許變化的霜落,皺了下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小姑娘的臉?biāo)坪踝兊昧鑵柫艘恍?,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小姑娘兩邊的臉頰上原本還有一些嬰兒肥的,可現(xiàn)在看上去輪廓分明,哪里還會有什么嬰兒肥。“我跟你們不一樣的?。 彼湫χf道,唇角向上翹起的弧度像是事先就已經(jīng)排練好的,三分真七分假,卻也能讓看到她的人感覺到她表面上的心情愉悅,至于內(nèi)里的心情,在乎的人看不透那份虛假,不在乎的人即便看透了也不會在乎?!澳愫退窍壬垇淼目腿耍颐銖?qiáng)算得上是與先生一起舉辦冬日宴的……鬼,宴會開始了,你們可以坐在宴席之上,至于我,卻還得在外面防備著宴席上的意外,自然是不能與你們同行的?!?/br>她的解釋有理有據(jù),宿臻聽過之后,也覺得很在理。如果不是他還得在宴會上探尋鶴聞到底準(zhǔn)備做些什么,宿臻都想要留下來給小姑娘幫忙了。可惜他不能那樣任性。宿臻只好對著霜落笑了笑,笑容之中不免帶上了幾分歉意:“那我們就先去找鶴聞了,等到了宴會上,我跟賀知舟也會幫忙照看一下宴席之上的氛圍,盡量不給你們招惹是非的?!?/br>霜落嘴角的笑變得真實(shí)了幾分,有那么一瞬間,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人吶!是不能將話說的太滿的。一生之中的變故太多,誰也無法預(yù)料到下一刻的變化。眼看著宿臻馬上就要離開了,賀知舟趕忙按住了他的肩膀:“再等一下,我還有點(diǎn)事想問一下霜落。”“什么?”宿臻詫異的轉(zhuǎn)過身,不明白賀知舟想要問些什么。賀知舟:“你還記得昨天你跟我們說的話么?”霜落面色不變,淺笑著回答:“昨天才發(fā)生過的事情,我當(dāng)然還記得,可我昨天說的話還挺多的,也不知道你問的是哪一句?”“你讓我們夜深之后不要出山洞,還說山洞之外的東西就是紅粉骷髏,不能當(dāng)真,也不能被其迷惑?!辟R知舟將記憶之中霜落說的那些話總結(jié)過后說了出來,“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對我們說這個,而你口中的紅粉骷髏又應(yīng)該怎么解釋?”他問的話,霜落肯定還是記得的。只是她看著神情茫然的宿臻,就知道自己提醒的那些話,應(yīng)該是起到了一半的效果。第二百七十章堂前客(二十五)可惜看到宿臻這個樣子,就知道他的記憶